杀机一现,不再多说,张开血盆大口便咬了下来。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小北毅然决然的挡在前面“师傅,快走。”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傅。
黄奇没料到他竟有这般大的勇气,一个娃娃尚且如此,自己身为师傅又怎能轻易退缩,好在如今的自己记忆恢复且实力也回来了,还有一战之力。
说时迟,那时快,黄奇第一时间推开他,而后随手甩出几根朴实无华的泥针,直对那张凶神恶煞的血盆大口。
借力打力,虽然这暗器看似朴实无华,但自己的惯性太大,难保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止住身形的刹那,一记尾鞭便挡了下来。
正当它以为破了他的暗器之时,他却惊讶的发现暗器动了,贴着尾处再次锋利袭来,这一次的目标却是它的眼睛。
真是个出手狠辣,又不好对付的家伙,被三枚泥针搞得一阵心烦意乱,
黄奇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当机立断拉起小北的手便要跑,可他却一副主意已定的表情。
“师傅,恭喜你恢复如初,您不欠小北什么,没必要冒这风险,你先走,我自有办法逃走。”
黄奇气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我眼睁睁看着你遇害,我做不到,不要再任性了快和我走,我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
在此继续拖延更加危险,只有尽快找到大祭司才能搏条生路,不再犹豫,决定和他走“大祭司是我新认的师傅,带我上不周山找他。”
“好。”微微惊讶了一下,便带着他远遁而去。
本以为这些泥针是力量体,能量有限,一会便能被自己削弱实力,可它却赫然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些鬼玩意儿如同有生命般越战越勇,每每被自己打的粉碎都能重新聚拢成形,而后以更快的速度攻击自己的薄弱出。
这是种什么生物,有这样奇怪的技能,活久见的它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北与黄奇卯足力气向不周山奔逃,但却还是黑蛟追了上来。
“三枚破泥针就想困住我,你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黑蛟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着实吓了二人一跳。
按理说,黄泥是自己的本源力量,与自己同生同死,自己的生命力未受到损伤,那三枚泥针也不应该消亡,用心感受了一下,它们完好如初,只是似乎被什么纠缠住,招不回来。
另一边,两只狐妖正煞费力气的围攻三枚泥针,明明可以脱身,但劫持他们的黑蛟说过若拦之不住,便会有性命之忧,遂不得不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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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距离越来越近,黄奇再次放出三枚泥针,希望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可这次黑蛟却学奸了,一边游刃有余的对付三枚泥针,一边来势不减的俯冲下来。
“小子,只要杀了你,这些碍眼的泥针自会消失。”
它的声音幽幽而来,显然这招对付不了他了,当机立断,随手抄起小北向远处一扔“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去找大祭司,这里我顶着。”
“师傅,等我。”小北无比心酸的抹了一把眼泪,而后不敢耽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不周山赶去。
可事情总是会急中出错,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迷了路。
月蒙血色仿若滴血般猩红刺目,山林中也更暗了下来。
本来时间就万分紧迫,自己还在这时迷了路,不由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笨!竟然迷了路,明明师傅已然指好了方向,怎么办!师傅会不会死!”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责,崩溃的瞬间,已然没了主意。
周围恐怖的气息越来越浓,似乎要将他掩埋,恍惚中一个妖影一闪而过,在他慌神中后脑一阵重击,将他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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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满是血槽的祭坛上,四周人影攒动,祭祀之语幽幽响起,可他却口不能言,就连视线都模糊不清,脸上一阵疼痛弥漫开来,脸上的饕餮面具已然被烙进了肉里,就连自己的红发也不知何时被剃成了光头。
他绝望的想要哭痛,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巨大的疼痛和悲伤,让他小小的身体摇摇欲坠,可他却发现了更恐怖的一幕。
对面一只狐妖蠢蠢欲动,摩拳擦掌,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这不由让他想起大祭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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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结界破碎口一进入妖界小北便若有所思看向那血色的乌云,钻进师傅怀里,有些不安的问“为什么这里的乌云是红色,像血一样,骇人的紧。”
“饕餮是强大的上古凶兽,乃比妖神还要强大的存在,不过却因繁殖力低,在万年的时间洪流中已接近灭亡,一百年前,最后一只身陨后被葬在帝都不周山,后来,每每月蒙血色,强大的饕餮凶魂便会出来做乱,灭门绝户,赤地千里,这时为了消灾镇怒,身为祭祀的我便会在不周山设立祭坛,以战者之血,行祭奠之事,换取妖界的太平,骨狼一族也因此居功至伟。”
“这血云的出现是否预示着今晚会血月当空,当举行祭祀。”
“没错,还好我们回来的及时,否则又不知会有多少妖族子民遭殃,事不宜迟,我先带你回领地,而后便要开始准备祭祀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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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者之血,行祭奠之事,换取妖界的太平。
小北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送上了祭坛,当成了祭祀品,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场决斗是不公平的,摆明是让自己送死。
他听到了大祭司熟悉的声音,艰难的爬起来,想要过去求救,然,对面的狐妖似乎看清了他的心思,第一时间上前拦住了他,而后毫不怜惜的在他的胸口用尽全部妖力拍了一掌。
他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支离破碎的时候,死似乎都不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