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别走,”蒲算拉着要走的司徒盈,言语顿了一顿,“昨天那个趴在你窗边的人是谁呀?”
司徒盈皱了皱眉,昨天趴在窗边……不是蒲算嘛?
“那不是你吗?”
蒲算大惊,“怎么可能,我直到你在里面洗澡,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去偷看呀!我看到你都没有说话,而且我也不能暴露身份,还以为你们认识……”
“啊?怎么可能,就算是我认识的男的,偷看我洗澡我也会喊出来呀!”
司徒盈这句话说谎了,昨天她明明以为那个人是蒲算,却没有喊出来。
司徒盈:要你管!
蒲算吃惊,“男的?我怎么感觉他是个女的?那个腰肢细的,长发飘飘,真像个女人!”
“可是他的眼睛明明就感觉像个男人啊!”
“这就怪了,难道还真的有不男不女的人物?”
司徒盈:有啊!此物名叫人妖!
蒲算挠挠头,“可是这东西怎么会一直跟着你呢?”
“是啊……”
司徒盈越想越觉得恐怖,昨天偷偷摸摸看她洗澡的人到底是谁?
“盈盈?盈盈快出来——你皇爷爷醒了!”
只听见这一声遥喊从远方传来,司徒盈便知道是申贵妃前来找她了。
“我先走了,那个人应该还会再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后的。”
“你……”她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一溜烟儿不见了。
听到这番话,司徒盈心中总会扬起一阵暖意,至少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个人出来保护她,真好。
蒲算不仅易容术了的,轻功也是一等一得好,就算是打不过对方,一个烟雾弹扔过来,对面的人可是追不上的。
“哎呀,盈盈啊,你怎么在这儿啊,”只见此刻是申贵妃独自前来,本来眉头紧锁,见到司徒盈便忽然像是解开了心结,露出慈祥的微笑。
“申娘娘,皇爷爷真的醒了?”
只见申贵妃点点头,随后又紧紧牵着她的小手,这个紧张度可是和寻常不一样,司徒盈明显感觉到了申贵妃的紧张。
“申娘娘,对不起,我刚刚弄丢了皇爷爷的短剑……”
“没关系,你皇爷爷不会怪罪你的。”
司徒盈心想,若是其他的东西倒还不至于,但这个……不过想来,这件事情之尴尬,恐怕皇爷爷也不可能对她兴师问罪,毕竟这事儿一旦暴露,皇室威严就会受损。
“申娘娘,您一个人出来找我,您有什么事要跟盈盈说吗?”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直让申贵妃感叹,这孩子是真聪明啊!
她先是不语,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个更为隐蔽的地方。
她半蹲下身,扶着司徒盈,焦急地道:“盈盈,你这几日,除了我亲手给你的吃食,其他的一律不要动,知道吗?”
她如此天真,“怎么了?是有人要害娘娘和盈盈吗?”
只见申贵妃缓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帕子上有些朱红的粉末,她小心护着,不让风吹开一点儿。
“这是什么呀?”
“朱砂。”
“朱砂?”
“这是我在陛下的药渣滓里发现的,朱砂生用可以安神助眠,但如果加热,便是剧毒,这人应当心急了,直接下了不少的朱砂,还没有等朱砂全部融化便端了上来,幸好陛下昨日胃口不好连药也喝不下去,才没有顺了那人的意。”
司徒盈大惊,“是有人要害皇爷爷!”
“盈盈乖,以后不要离开申娘娘一步,这个人敢谋害陛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别怕,申娘娘会保护你的。”
她眨了眨大眼睛,死死地拽住申贵妃的衣衫,不敢松手。
这在皇宫里行走,没有人保护,就等于是一头绵羊暴露在狼群之中,随时准备被撕咬。
忽然感慨,司徒仪这人这么没有品德,居然也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