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吧……”他淡淡道。
“大祭司!”
“不可以!”
“我说放了!听不见吗!从今往后,古铜镇再无大祭司!”此话一说,阿珂卸下身上所有的属于祭司的行装,愤愤而去,再司徒盈的泪眼中,阿珂的背影逐渐缩小,最后消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来的快,去的也快。
司徒墨道:“大家不要慌,本太子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要报仇的,虽然你们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但罪不至死。”他轻咳了两声,“请问,刚才是谁说自己的孩子病了?我带了宫里的太医,免费给大家看病。”
“不用找巫师算卦吗?”
司徒墨微笑着摇摇头。
“不需要杀猪宰羊吗?”
他还是微笑着摇摇头。
“不用祭天祈福吗?”
他依旧微笑着摇摇头。
众人一片大惊,人类,真的有这么管用吗?
“老天爷不会救人,我们能做的,只有自己救自己!”
大家一听,深有启发,于是争先恐后前往那宫医处。
司徒墨见此阵势,虽然武力不高,但这蛊惑人心的本事他还是学了不少,他一把抱起司徒盈,慢慢地朝着被解绑地太子妃面前,礼貌笑道:
“霜儿,好久不见。”
赵清霜一举一动,依旧高贵冷艳,停顿了三秒,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久违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司徒墨激动道:“当然想啊!你可是我司徒墨唯一的妻子!”
“起开,我没问你,我问的是盈盈!”赵清霜微笑着揉了揉司徒盈的小脸蛋,做了个鬼脸。
司徒盈不知道是被吓哭了,还是被感动哭了,反正就是哭了。
“娘亲……爹爹真的很在乎你的。”
“他?我看不是吧,宁愿去三年的宗祠也不愿意出来见我,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只见司徒墨邪笑:“话不能这么说对吧?霜儿,好歹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呢?”
一听这话,赵清霜突然双脸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轻轻地捶打这司徒墨的胸膛。
司徒盈:发生了什么……
蒲算:“喂喂喂!能不能找个人把我们哥儿几个放下来呀?”
司徒盈:“多嘴,吊着吧你!”
一连几天,军队在此驻扎,开化民智,太子设立学堂,招募饱学之士前往此地教授知识,用以教化。
冬日的小溪边上,碎石颇多,寒山清远,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少年坐在这里,忘情地吹奏着曲子。
“阿珂哥哥……”
“你来做什么?”
司徒盈着一身娇嫩的桃花粉,高高地梳了一个马尾,以金玉束发,绸带缠腰,可爱娇贵中带着几分少年英气。
“对不起……阿珂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阿珂本来面无表情,对着深深喜欢着又得不到的女孩儿,他选择了放下。
“道什么歉,你又不欠我的。”
“我辜负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一开始我也是打算强行留你的,现在想想,也确实是我狭隘了,你还有光明远大的未来,怎么能够跟我这种穷山恶水之地的小山民待在一起。”
“我……”
“好了!不许哭,我见不得你哭。”
“我不哭。”
“你还有爹娘,你们不是说,父母在不远游嘛?快去陪着你父母吧。”
“阿珂哥哥,我还想听你吹奏一曲。”
“这个?”他指了指手中的木箫。
“嗯嗯。”
他清冷的面颊中,终于露出了一抹柔润的微笑。
古铜镇中,众人端坐一堂。
“什么?太子妃,您说不是这些人抓走您的?”刀疤脸拍案而起!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就是……”
赵清霜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当日有个人迷晕了我,应该用的是一种药力非常强烈的迷香,不然以我的功夫,不可能几天几夜不会醒来,到这里的时候,可把我饿坏了!”
无影张皱了皱眉,“这么厉害的迷香,还可以把一个高手迷晕几天的,恐怕非比寻常,我觉得可以从这里下手。”
只见蒲算微微一笑,“我知道!”
刀疤脸:“你又知道了……”
“是蝶恋香!”他高呼,像是立了一件大功,“这是我知道的最厉害的迷香!无影大哥,这个你就想错了,一般的高手都有这个香。”
无影张:行行行,就你厉害!
“不过,他们绑走太子妃,又不是这里的人,那绑走太子妃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祭祀。”
“我想,应该是为了引导我们过来。”
“引我们过来干吗?这群人山里人交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