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朝的天牢分为黑白两道,在一道白线的分割线两边,用青石板隔开的,是两列整齐的牢房,两边可隔着木质围墙互相对望,但一般都是白道看黑道的惨状。
毕竟归于白道的犯人一般都是关几天就放出去的,而且多数都是达官显贵,狱卒也会好生招待,有的牢房夸张一些还放置了些许供人杂耍的物品。
反观黑道,阴暗潮湿,臭气熏天,时不时还有浓厚的血腥味,毕竟在这里面关押的,那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最老的狱卒工作到现在,就没见过哪个黑道的犯人或者从这里走出去了的。
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关押犯人啊?我虽然在皇宫了活了六年,却从未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司徒盈不解,紧紧地跟在蒲算身边,眼前的巨型天牢威严无比,气势恢宏,可这黑漆漆的大门就如同怪物的血盆大口。
没有重生以前,她知道天牢这玩意儿进去了就不好出来,可如今亲眼见到,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天牢,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你又不是这天牢的设计者,你当然不知道黑白两道设置的缘由,所以,如果你想知道,你还要问你皇爷爷,或者是你现在正监国的太子爹爹。”
蒲算笑了一笑,敲了敲她的脑袋,“我猜,你皇爷爷的意思是想让白道的犯人看着黑道的残酷,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间。”
她微微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同意我的观点?”
“反正你见多识广,本郡主就相信你咯。”
“那是不是要给个奖赏?”他挑眉,贱兮兮的模样有些找打。
“奖赏?两巴掌要吗?”她晃了晃胖乎乎的小手。
“您就别晃了,就你那一巴掌,能把我怎么样?”
她一听这话,恨得咬牙切齿,正准备打在他身上,谁知他却忽然倒下,如同天塌下来一般。
“咋了,你怎么躺着了……”
看着地上的人毫无动静,她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他是中风了?
可中风明明是老年人专属啊,他这哪里老了?皮糙肉厚的……
“喂,你别吓我!我可不会治病啊!”她使劲拍了拍他的脸,白皙的皮肤给打的一阵通红,可这人还是不醒来。
妈的,没见过这么碰瓷的哈!
没办法,她瞅了瞅周围,唯独那大门口站着两个呆呆的狱卒,司徒盈站起身,努力往前冲。
逮到两个人的衣服就不放。
“小妹妹,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不好吧?”
“就是啊,我们俩都有老婆了,可别到时候误会我是你爹了啊!”
“叔叔……”她娇滴滴地叫了一声,搞的他俩浑身发颤,妈的,好强的功力,要是自己老婆也有这样的声音就好了。
“救救我哥哥……”
“你哥哥?”一个狱卒疑问。
“就是那边的傻缺?”
司徒盈:你才是傻缺,你全家都是傻缺!
“不行啊小妹妹,我们不能擅离职守的!”
就知道要说这句话,于是司徒盈连忙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我是司徒盈,柔嘉郡主,你们也不救嘛?”
二人对视一眼,心生忐忑,小郡主咋跑这儿玩儿了?
她说那个人是她哥哥,那也就是说,那个就是兰郡王?
不是吧,这好事儿都遇得到?
要是成了郡王的救命恩人,以后等太子登基了,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好便宜的买卖!
“快快快,抬进去,我们有大夫!”
二人一个抬肩膀,一个抬腿,蒲算本来就高,远远看去,就活生生像一个微笑。
蒲算:腰要断了……
经过这老大夫的一番诊治,蒲算覆杯即愈。
司徒盈:你是装的吧……
蒲算:对呀,被你猜对了!
司徒盈:可你为啥要这么大费周章?
蒲算:天牢不好进呀!
司徒盈: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