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久没干活,拆墙也太累了吧!”
刀疤脸无影张老万三人瘫倒在地,面前便是起初听到的水流,这一看,还真是别有洞天,这在地底下,竟然还藏着这么宽阔一条河流!
“小点儿声,休息够了就该起来了,上官商洛他们估计都走远了。”
“不,他们是划船走的。”蒲算默默道,一手指了方向,循着那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几艘破旧的小船,明显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这水流湍急,大家要小心,有水的地方,可能还有别的东西生存,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划船往上,我们就跟着往下走便可以了。”
无影张叉着腰,忽然饶有趣味,“这几天的磨练,十九弟功力见长嘛,真不愧是跟过我的人!”
蒲算:“去,谁跟过你,你还是算了吧,再不跟上来,我把你丢进去喂鱼!”
“喂鱼?这地方黑灯瞎火的,有个屁的鱼!”
“万一呢?有些黑暗的地方就是会有食人鱼,那咬一口啊,酸爽到你怀疑人生!”
“咦~你少糊弄我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看无影张手脚已经不自主的收缩,蒲算得意一笑,自然是不再理睬,沿着这暗河边行走,竟凭空出现一道拱桥,规模不大,但却颇有特色。
“有特色个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工匠,能把石拱桥建成这个丑不拉几的模样,说不出也不怕丢了咱们中原人的脸!”
刀疤脸无语:“你说你,老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石拱桥看着也修了不少年月了,这么湍急的河流日日夜夜从中穿过,也不见其有倒塌之势,这便说明,这位工匠精髓还是掌握的,只是形状不足罢了。”
“你们这都关注的什么点?难道不应该想想这里为什么会有石拱桥出现吗?”老万刚一说出口,便觉得周围黑了一个度。
再次抬头寻找光源时,便发现那手里拿着光的年轻人已经登上了那形状怪异的石拱桥,从上往下看,众人这才看清,这石拱桥两头竟然长出两个如同牛角尖的东西,加之中间的拱洞并非传统的圆扇,这么一看,倒是觉得有几分牛头的样子。
“这里有把钥匙!”只见那登上拱桥的蒲算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什么玩意儿,拿在手里,也让人佩服,这么危险的地方,竟然还能当没事人一样四处乱窜。
“这钥匙……”柳烟烟看了半天,葱兰般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终究是眉头皱了又解开,解开又皱眉,它躺在蒲算手心里,像是什么趴着睡觉的动物。
“摸够了吗,这要是别人没看清楚,还以为你占我便宜呢!”
柳烟烟一听这话,恨不得把他命根子踢断,一个白眼甩过去,“就你话多!你不觉得,这钥匙好像在哪里见过吗?”
众人接连围了上来,想要一睹为快,这时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伴着幽幽的凉风,倒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唉,等等……”蒲算默默的把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那正在散发光芒金曜黑玉的特殊形状,竟然和这钥匙上面的图案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我就说是在哪里看到过,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蒲算,你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变成富豪还带配套的!”
“这个……说实话,你这次这么说我,我还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他抬头凝视着柳烟烟,如今再看这柳烟烟,心中已经毫无波澜,唯一想的,还是希望自家小盈盈能够早点回来。
或许在他的心里面,司徒盈就像一颗种子,埋的很深很深,当某一天她消失不见,心中的雨点哗啦啦冲垮整个心田。
“走吧,我想前面应该还有东西。”
众人边走便七嘴八舌地说道,似乎一点儿也想不起刚才的一阵诡异的声音,唯独蒲算和柳烟烟二人记在心里,只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说起来,在地下建拱桥的,倒是有些端倪的,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刀疤脸边走便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他们。
“此话怎讲?”柳烟烟道。
“奈何桥。”
“……我说老大哥,你是不是在这底下夜路走多了,脑子跟不上时差呀?那个子不是曰过不语怪力乱神吗?你怎么趟这新鲜劲儿呢!”
“你看,这儿又有河,又有桥,难道不像是黄泉与奈何桥吗?”
“按你这么一说,我们这条路就应该叫做黄泉路咯?”
“哎呀!算了,我不说了,只不过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外面也没有留人接应,如今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最后回到达个什么地方。”
“鬼地方。”
这“鬼地方”三个字幽幽地传遍每个人的耳朵,本来一句玩笑话忽然搞得人心惶惶,这黄泉路走的过去,前方恐怕就真的直接到地府了。
蒲算语重心长道:“我其实也有这个感觉,这路并不寻常,我们还是要小心些。”
突然一声巨响,一道水花就直直的打在走在前面的蒲算和柳烟烟二人身上,这才明白,刚才应当是有一块巨石从这里掉下去,闹了这动静。
“小心,别过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天上掉石头,难不成,这路要塌了?”无影张道。
“不,不是路要塌了,而是这下面是一道悬崖瀑布,估计刚才是有什么东西被冲下去,这才有了这么大的水花。”
“等等,你说什么?!瀑布!”
“不是吧,这黑灯瞎火的,刚才上官家两兄妹不是划船走的嘛!难道……”
蒲算立马反应过来,心头忽然一紧,竟一时间乱了分寸,直接往瀑布底下喊,“盈盈!”
连喊几声,没有动静。
“哎呀,他们该不会死了吧……”一个不知名的兄弟暗暗传来一道。
“不……不会的……”
他一个劲儿的摇头,努力不想承认。
然而,再次回头,另一个女人也不见了。
“烟烟姑娘!”
“跳下来吧,摔不死人的。”柳烟烟站在下面,十分淡定。
“不是吧,这么高……直接跳下去,这烟烟姑娘也真是胆子大……可是,跳下去了,我们可怎么上来呢?反正刚才要是有人直接坐船下去,肯定下面也会有残破的船桨之类……”
蒲算道:“对,说的没错,确认到底是不是他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连几下扑通一声,有几个轻功不好,水性不好的兄弟,便自发留在上面负责接应,幸亏这年头火种随身带着,也不愁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