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微风缓缓从窗外飘进,激起屋内的檀香拂面,沁人心脾。
纱幔随风摆动,珠帘的碰击声清脆入耳,令人心间都跟着轻轻颤动。
在那旁床上,侧身单手撑头的身影孤傲绝世,他一只手把玩着一根桃花簪,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须臾,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让他下意识把手中之物往怀中一揣,旋即起身优雅理了理衣服,等待着那道声音的主人入内。
墨芸妱刚要开门的手一顿,察觉到里面有人,她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还特意抬头看了眼门框上的木牌子,心下泛着嘀咕。
明明这是天字一号房,是她的没错啊,那个狗国师早不在了,肯定不会是他,难道说,是妖怪回来了?
她眸中不由染上一抹惊讶,伸手推开门,话也脱口而出:“妖怪,你回来了!”
那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让人心胸开阔欲罢不能。
月痕只觉心底深处隐隐泛着一丝闷,打从初见到至今为止,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过话....妖怪两个字,叫的如此撩拨人心弦,为什么让他听着那么刺耳?
皱了皱眉,他凤眸似是看不到底的深渊,吸引人沉沦又让人感到丝丝恐惧。
“妖怪?”细细咀嚼两个字一瞬,月痕冷笑一声,直直盯着那抹白迎面向自己走来。
墨芸妱见是他,顿时脸色阴沉,寒声质问:“怎么会是你!”
狗国师突然消失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糟了!她忘记那个女人被自己带回了客栈,现在正被锦修关在新开的房间,人就在她隔壁!
以狗国师的修为怕是已经知道了……
算了,大不了拼死一战!
“怎么?不是你所想之人,脸色就变了?”月痕讽刺道,人也站起了身朝着墨芸妱走去。
别以为他没看见她眼中,那稍纵即逝的厌恶!真是...让他颇为不爽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爽...但,她区别对待,就是让他不高兴了!有种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认他为主的不愉。
“什么?你有病吗!”墨芸妱一脸不耐烦。狗国师!老是反复无常!病的不轻吧!
“!欠收拾的小东西!本君是否太过纵容你对本君放肆了?”他危险地眯起那双魅惑的凤眸,像是将要撕咬猎物的豹子,危险且骇人。
月痕漫不经心迈着优雅至极的步子,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了墨芸妱的心尖上。
强忍着那股不适,她脾气也上来了,声音凉薄了三分:“纵容?本小姐怎么不知道?国师几时纵容过?”
她真是搞不懂,何必装模作样的?面具不仅摘了,声音又变了,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墨芸妱!你是不是觉得本君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