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拽进怀中,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允许她逃避,“嗯?”
他的声音太过惑人,令墨芸妱的脑子里仅剩的那根弦都断了,“……”她默不作声。
月痕凤眸微眯,霸道强势地附上她的红唇,须臾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娘子把夫君一个人丢下,是不是有些过分?”他说着说着竟带上了抹委屈。
墨芸妱面红耳赤地咬了咬牙,美眸中隐现无奈,好像又回到了百年前,在凡间时的日子。
“你想多了,睡觉!”她从他身上起来,把人推到床里,顺手拉下了两边的窗幔,遮掩了一室的春光。
……
“主子,墨华之想要见夫人。”迷途恭敬的对着殿中那道黑衣身影低声道。
月痕翻看竹简的手一顿,看向那头贵妃榻上睡着的女子微微皱眉,“等妱儿醒来再说。”他凉凉睇了自家属下一眼,语气微重。
迷途深知自家主子是怕他打扰到墨芸妱睡觉,只能低低应了声是。
这两年,主子因他们五个当初害夫人哭,没少给他们上眼药,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擅自做主,还对夫人说了那么重的话会被秋后算账,但还是觉得委屈了。
他们不还是为了他的幸福着想嘛,重色轻手下,真是过分。
月痕哪里又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不然可不止是给他们上眼药那么简单了。
他会直接送他们去见佛祖!!
“等等,我去见他。”墨芸妱在迷途离去前叫住了他。
“不急,你先睡一会儿。”他闪身上前,按住了她起身的动作,皱眉瞪了眼杵在那的迷途。
迷途一哆嗦,紧忙附和道:“夫人,等你休息好了,再去也不迟。”
“不用,我不是很困……”她拒绝。
“不要逞强,墨华之随时都能见,你都很久没怎么好好休息了,乖一点。”月痕皱眉,俊颜上全是心疼。
“没关系的……”她坚持。
“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吗?”他严肃的提醒她。
墨芸妱:“……”她真的是头疼的紧,自打怀孕后,她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被人大家小心翼翼照顾和对待,只是怀个孕而已,这么夸张真的好吗……
但她哪里知道,某人听自家属下说,女人生孩子有生命危险,什么难产,大出血……听着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他甚至都动了把孩子打掉的念头,只为了她能安好……然而让他亲自动手去害自己孩子,他又怎么能下得去手?
于是,他每天都生活在失去墨芸妱的恐惧之中。尤其是随着孩子的月份越大,墨芸妱的壬辰反应也更加强烈,他也越发的焦急。
而墨芸妱至今为止自是不知道对方的忧虑,她只是看到他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还会时常取笑他,没了以前的高高在上和遥不可及,倒像是个老妈子。月痕纵容她,当然任她怎么高兴怎么说,显然就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