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他砸锅卖铁也挣不了那么多钱啊!
马荣昌用兜里仅剩的五十块钱,买了瓶酒边喝边摇摇晃晃的穿过一条漆黑的小巷子,暴躁的踢开那扇生锈了的铁门。
房子是标准的农家院,客厅走廊前亮着的橘灯下,一名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睁大眼睛,做着习题。
门口传来的巨大声响,让她脸色白了白。
男人手里拎着酒,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马若依低下头厌恶的连眼都不抬一下。
她自顾自的提笔做题,将那个比魔鬼还可怕的男人视作空气。
“你这丫头片子看见我也不招呼一声,哑巴了是吧?做饭了没有!”
马荣昌瘸着腿,盯着一直低头做题的小姑娘,黑着脸面露凶相的朝她大呼小叫,完全没有爸爸对女儿该有的那种温柔。
马若依抬眸冷着脸盯着脸醉的驼红讨债鬼上身的父亲不耐烦的掀起唇:
“饭在锅里,我还要学习你安静点。”
听言,马荣昌愤怒的将酒瓶朝女孩儿一砸,瞪着眼睛恼的呲牙咧嘴:
“一个死丫头片子学习有什么用,不能挣钱还往外花钱。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给我拿两万块钱出来,这样还算你有点良心!”
话落,马若依惊魂未定看着砸在桌子碎成渣渣的啤酒瓶。
洒出来的酒水浸湿了她还差几题就完工的习题集,上面的字数模糊不清,一片狼藉。
女孩忍无可忍,一把掀了桌子红着眼眶朝丧失人性的爸爸,哭诉道:
“你这个酒鬼整天只知道喝酒,我还只是个学生你爱找谁要找谁要。
溪溪姐回傅家之前,你把她攒的所有钱都给偷了,就这还不够你花吗?”
听言,男人一脚踹在碎成渣渣的酒瓶上,他卷起袖子,伸拳就要朝亲女儿打过去:
“我操你妈的,你说谁偷钱呢,我养了那个死丫头那么多年,花她点钱怎么了,敢跟我叫板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马若依擦着眼泪,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之前,就吓得往屋里躲。
马荣昌被立着的桌子腿一绊,重重地磕在前面的水泥墙上,痛的惨叫连连额头渗出鲜血。
“臭丫头,你敢跑有本事像那个傅溪一样找到自己亲爹亲妈,去大城市过好日子啊,省得花我的钱!”
男人捂着出血的额头,忍痛呢喃着,突然想到傅溪那个丫头片子找到亲生父母之后说走就走,这些年的赡养费可一笔都没有给。
听说那家人在大城市里住豪宅、开豪车有的是钱。
他马荣昌绝对不允许有人敢占他的便宜,有些东西必须要讨回来!
马若依将房间的门锁好之后,想起刚刚那个“恶魔”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她吓得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蹲在门后面,手里拿着她与傅溪唯一的合照,委屈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溪溪姐你在你亲生父母家里过得一定很好吧,我真的好想你。
爸爸他就知道对我大呼小叫,我快受不了了我多想像你一样逃离这个地方!”
女孩通红的眼里含着泪,白皙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照片上五官出众,温柔恬静的长腿少女,心酸的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