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佑挑眉道:“替我开脱?不是你先把问题往我身上抛的吗?”
傅从容不甘示弱:“是你先忽悠我进宫的!”
“是你立场不坚定,思考问题不全面。”干佑慢悠悠的回答。
傅从容摆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要去找皇后娘娘了,佑王爷自便。”
干佑嗯了一声,走向了跟傅从容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个小斯靠近了干佑:“王爷,傅姑娘……”
干佑沉声道:“她没问题。”
那小斯继续道:“王爷不要掉以轻心,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心慈手软,对任何人都不能。”
干佑有些烦躁,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然后让那个小斯退下了。
傅从容悄无声息的从旁边的石头旁走了出来,她就说今天的干佑奇怪的可怕,原来竟然是也把心思放到了皇位上。
傅从容叹了口气,干渊没解决,蹦出来了一个乾嘉遇,紧接着又蹦出来一个干佑。
这皇室中人真是奇怪,先是一个个两袖清风,突然又一个个野心磅礴。
傅从容叹了口气,然后往钟粹宫走去。
令人莫名窒息的是,和世居然在钟粹宫。
傅从容真是有种回头就离开的冲动,但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观,她忍下了。
和世笑到:“这傅姑娘见到我,似乎很不开心啊?”
傅从容白了他一眼:“把似乎去掉,我见到你极其特别非常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开心。”
和世对比并未生气,傅冕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个人,虽然说吧,她也不喜欢和世这个人,但是远远没有到傅从容这种地步。
傅从容的性格再好不过了,很难见他对谁冷眼到这种地步。
和世似乎看出来了傅冕的疑惑,开口解释道:“一山不容二虎,我太优秀了,抢了傅姑娘的风头,所以傅姑娘不待见我,我可以理解。”
傅从容无语道:“可别,我可不敢跟世郡王相比。”
傅冕无奈的制止了两个人,然后问道傅从容:“今天怎么突然进宫了,是有什么事吗?”
一听到这个有什么事傅从容就一阵头蒙,她没有事她一点事都没有,她就是被迫进宫转一圈而已。
若是和世不在这里,她倒是可以直截了当的跟傅冕这样说,可是和世在,她就只能再编个理由了。
“我进来是想问问娘娘,傅眉如今的情况,府上姐姐和我都不太放心。”傅从容说的真诚,有理有据,没有能让人怀疑的地方。
但是和世是知情人,他嗤笑道:“刚刚我说错了,空口白牙这个功夫,我确实是比不过傅姑娘,这谎话借口张口就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傅从容终于忍无可忍,直接道:“你是不是有病,你对我有意见没关系,但是宫里眼线这么多,咱们不能出去解决,你在这里拆我台是什么意思?
一定程度上来说咱俩是一边的,你知道什么是猪队友吗?说的就是你,半点忙帮不上,还净给人扯后腿。”
傅冕面色尴尬,然后拉了拉傅从容的袖子,缓缓道:“从容,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世郡王在,一般的眼线是探听不了消息的,所以你可以放心说。”
傅从容想了想那天看到清风的身手,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过傅从容并不低头,依旧嘴硬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噎死人。”
她这话是对着和世说的,傅冕这次并没有开口阻止。
一方面有人怼和世她乐的开心,另一方面和世要是离开了她更开心。
不过两个人终究是低估了和世的厚脸皮程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和世硬生生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傅从容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说了邱九桁的事情。
傅冕听完之后陷入了深思,她一时半刻还不太能消化的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和世一脸“你看,我没猜错吧”的样子。
傅从容皱了皱眉头,但是她深知和世是有些本事的,于是开口道:“你怎么看?”
和世这次没有调侃傅从容,不过说了一句废话:“徐清鹤说的对。”
傅冕一脸懵,傅从容也是一阵无语。
傅从容叹气道:“我知道他说的对,我不是也按照他说的来了吗?我就想问问你,你有什么其他的,有用的想法吗?”
傅从容特意强调了有用的这三个字。
和世沉思良久,然后摇摇头:“暂时没有。”
当接收到傅从容那略微鄙视的目光时,和世反驳道:“暂时,你懂什么是暂时吗?”
傅从容切了一声。
和世继续道:“我没有想法是因为这些东西跟我的关系不大,我从来不费脑子去想那些多余的问题。
不过……
你若是求求我,我可以帮你想想应对之策。”
其实和世本就是随口一说,傅从容那样的性子会求人,做梦呢?
傅冕倒是憋着笑,她可是记着刚认识傅从容时那撒泼打滚的样子,求人,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傅从容一点儿也没让傅冕失望,她站起身,恭敬行了鞠躬礼,然后诚恳道:“请世郡王赐教。”
这一系列的操作可谓是惊呆了和世,他不得不承认,他低估了傅从容。
下一秒傅从容恶狠狠道:“世郡王可要说话算话,我都这么卑躬屈膝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和世咽了口唾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淡淡道:“给我三日时间。”
傅从容开口道:“一日。”
和世无语:“你这是高估谁呢?我怎么可能一日时间就想出来办法?”
傅从容回答道:“不是一日,是一个晚上,我明日会去你府上看望云雨,希望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和世:“……”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傅从容设计了,主要是他没想到傅从容也太能屈能再屈了。
傅冕此时幽幽开口道“世郡王回府上好好想想对策吧。”
和世倒是会和傅冕开玩笑,他一脸痛心:“你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傅从容看了和世一眼:“你是桥,还是驴?”
和世无语道:“我是人!”
傅从容点点头:“我知道,就是提醒一下世郡王不要乱用成语,容易惹人笑话。”
和世哼了一声,也看不出来是否生气,不过确实是满脸怒气的走出了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