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桑叶,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她开口道:“桑叶,有你真好。”
桑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怎么煽情起来了呢?”
傅从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还是笑,是那种很坦然很舒适的笑:“你总归是最让我放心的一个人。”
桑叶自然是听懂了的,其实徐清鹤也可以让傅从容放心,但是那人心怀天下,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
桑叶点点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和你,是我们。
傅从容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你。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谢谢了,如果邱九桁给力的话,估计她还会说第三次。
桑叶想了想:“你睡会儿吧,晚上应该他会过来的,养好精神,也好沟通交流。”
傅从容嗯了一声:“继续留意着云雨她们,真是不好整。”
“没事的,你放心。”
桑叶给傅从容点好了安神香,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傅从容又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闻着安神香是格外的烦躁,到后来她干脆起身把安神香给灭了。
没想到没了这安神的东西,她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是之前的那些香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傅从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邱九桁的身影。
说不失望是假的,到这时候没来,应该就不会来了。
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没有了。
傅从容有些不满的抱怨,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金樽不让他过来了?
还是说自己之前的猜测出了问题,邱九桁跟金樽其实没什么关系。
邱九桁就是在傅从容胡思乱想之际潜入房间的。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是想不想让我过来,那守卫一重又一重的?”
傅从容有些发懵:“什么?”
邱九桁自顾自的去倒了一杯水喝:“我也是大意了,没想到你加了这么多层防范,不过进来后发现你没睡,我就知道你在等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邱九桁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中间还不忘了去吐槽傅从容,不过傅从容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傅从容的神情也不像是作假,邱九桁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道:“那这情况,你是不是被谁算计了啊?”
傅从容摇摇头:“谁算计我干什么?”
话刚落音,傅从容就想起来了和世,那人今天劝了自己那么多遍不能见邱九桁,会不会是故意派人把守的?
“有怀疑对象了?”邱九桁问道。
傅从容摇摇头,她不能说和世,其实她也不确定,因为就他跟和世的关系,还没到能特意派人给她的地步。
邱九桁嘟囔到:“我跟你说,那些个人啊功夫侦查能力都挺高的,不过我奇怪的是,第二次我想进来的时候,他们居然收手了,就好像还有点放水的感觉……”
傅从容再次摇摇头,那就更不可能是和世了。
和世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放水这一说,他们出手一般把人往死里整,不过邱九桁水平也不低,所以……
就算打不过,跑应该是没问题的。
傅从容开口道:“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你这最终不是过来了吗?来了就行。”
邱九桁嗯了一声:“你腿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可以走了吧?”
傅从容一时之间不知道邱九桁是否知道他给自己的是解药,有点迷。
傅从容掀开了被子,然后下了床,走了几步后又重新坐到了床上。
邱九桁嗯了一声。
傅从容更加莫名其妙了:“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邱九桁看了看傅从容的腿:“既然好了就赶紧让大家知道,要不然这双腿恐怕就真的没了。”
这话说的明显暗含深意,但是邱九桁既然是暗示,就证明肯定不会再多说了。
傅从容点点头:“明天就好了。”
没想到邱九桁听完后起身就准备离开,似乎没别的事情了。
傅从容之所以用似乎这个词开形容,是因为她觉得按道理来说,邱九桁肯定是有别的事情的,要不然来转一圈就是为了看看傅从容好没好?
这也太扯了。
她忍不住开口阻止道:“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我的腿好没好?还是为了看看你的解药有没有效果?”
邱九桁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过来是为了劝你赶紧把腿治好,不要自作聪明,既然你已经准备明天就正常,那我自然没什么话可跟你说了。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我合作,我自然要保住你的腿。还是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傅从容有些尴尬,居然都说自己自作聪明。
这波操作蠢的这么明显吗?
傅从容随后点点头,然后又招招手:“你过来坐这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会耽误你太久的,也不会让你难以回答的。”
邱九桁并没有相信傅从容,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不用说这么多废话了。
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随后又坐下,对于同盟军来说,他还是愿意给一定的尊重和平等的。
听到邱九桁内心的傅从容一脸问号???
给尊重和平等那不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吗?怎么到你这里有种高高在上施舍的感觉呢?
傅从容忍了忍,没有吐槽,没有埋怨,毕竟现在有求于对方。
邱九桁坐下后,直接开口道:“你快点问,因为来的时候耽误事,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傅从容的第一反应是,时间不多,你要死了?
然后她自己没忍住笑了笑。
邱九桁皱眉道:“笑什么?”
傅从容摇摇头,然后开口道:“没什么,你说时间不多了,这语气整的跟你时日不多了一样。”
傅从容在试探,因为邱九桁对待自己明显比以前随意了很多,如果能上升到朋友的地步,那么办事会容易很多。
所以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邱九桁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嗯了一声:“刚刚说话没有太注意,你问你的问题吧。”
傅从容有些无语,她都觉得这人是不是反射弧比较长。
然后她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大问题:“解药究竟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别人给的,你知道不知道两次的药其实是不一样的,你给我两次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