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坐在床上没有多久,大夫就匆匆赶到了。是个老大夫,身边还跟着个小丫头。
赵二得了底下人的禀告,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道:“这是老大夫的孙女儿,毕竟......伤的是女眷。”后头的话,倒也不用明说了。
小丫头年纪不太大,看着比白宛若还要小上一些,那动作却是极利落的。仔细查看了柳莹膝盖上的伤口后,小丫头出去与她祖父禀告情况去了。不一会儿,小丫头便背着他祖父的药箱重新进了屋。
小丫头给柳莹处理伤口的时候,刘秀一直坐在床头,紧紧握着柳莹的手,和她说话,让柳莹分心,不会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处。
柳莹的伤口,见惯了大场面的刘秀,都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因为伤口在亲人身上,所以特别的触目惊心。
姐姐抛出的一系列问题,让柳莹疲于应对,注意力便有些分散了。
当被问道,她还想不想继续待在白府之中时,柳莹看向了白宛若,而后,摇了摇头。
“姐,我想离开,带着若若一起离开,可以吗?”
“自然可以,莹莹说什么,便是什么。莹莹要做的事,姐姐都会替你办到。”刘秀的面上带着笑容,心中却酸涩的厉害,她刘秀的妹妹,不该是这样卑微的,应该更恣意、随心所欲一些。
小丫头刚刚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准备取一些给柳莹抹上,刚刚跟房柱子一般站着的赵二便吭了气,“刘大掌柜的,这是宫里的伤药,奴才刚好带了一些。给您妹妹先用着吧。”
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刘秀收下之后,转手就递给了小丫头,示意她给妹妹上药。
赵二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就让身边的小太监去外头泄泄消息,顺便收点儿辛苦银子。让他们先忐忑一会儿,自乱了阵脚,再算账。宫里,一向都是这样做的。
柳莹,累了。心情大悲大喜,受了掌掴,还被罚了跪,身心俱疲。跟刘秀只说了一会儿话,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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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的眼神掠过了白老爷,直接落在了白夫人和白宛玉身上。
刘秀看着两人的眼神让白夫人和白宛玉后脊发凉。白夫人感觉到了女儿的颤抖,把她拉到了身后。白夫人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人,不过是个商户罢了。她家老爷再怎么说,也是官身。而后,便挺直了脊背。
刘秀往前又往前走了几步,白夫人却没法再后退了,她急急开了口:“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白府,你可不要乱来。”
“赵二总管,咱们出宫的时候,贵妃娘娘是怎么说的?”
“贵妃娘娘吩咐,不论刘大掌柜的要做什么,奴才都要竭尽全力把场面撑住。”
“听见了?赵二总管,这个妇人,我看着是个刁钻的,你以为呢?”
“刘大掌柜的,说的是。”
“应对这样刁钻的人,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刁钻之人,最爱逞嘴上痛快,奴才以为,应该掌嘴。”
“动手!”冤枉人罢了,谁不会呢!
小太监正要上手掌掴,赵二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鞋。小太监顿时会意,提脚褪鞋,用鞋底抡,手不痛,也不费劲。
宫里头掌嘴,一般是吩咐一次,抽十下。小太监在赵二的眼神示意下,抽了两轮。然后,白夫人‘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