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作席与陆队儿时是同伴,又职位端正分明,自然相信对方为人。
他难能遇到棘手难搞的事,遇到陆队这么一问,思忖片刻说:“这丫头是临城一中的。我也不清楚你当教官时带没带过。模样长得挺俊,听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小时候被遗弃,现在待在一个堂叔身边,堂叔为了养她已经到了穷苦落魄去夜店招聘还被赶了出来的地步。”
“听说是因为才貌不佳。”
这年头哪有什么才貌佳不佳的说法,单纯就是拒绝罢了。
当兵与做警察的什么情况没见过,这种穷苦类型的例子以前多多少少还是遇到过的,不过当初那人是为了狡辩逃过刑拘才编出这种理由的,现在再次遇到了……
不怪骆作席心软,他忍不住瞄过女孩手腕的伤与简约打扮,全身上下似乎也就骑过来的那辆机车值钱了。
而且从十几分钟前的交代中他们已经了解过了,这机车是小姑娘借朋友的,因为赶时间。
陆队听到“夜店”两字,难得摇摇头。
“还挺坎坷的,”他评价了一句,想起什么说,“我没记错的话,夜店一般都缺鸭子吧,老骆你上个月不是扫黄在某个酒店扫出了一个大群体吗,图片我都看过了,那群鸭子长得也不行啊。”
“这丫头堂叔长得得多不堪入目啊……”
连放下颜面主动去招聘这种职业的行为都做到了,偏偏还被赶出来。
陆队叹息一声,又默默吐槽几句。
他和骆作席打小就是好兄弟,此刻又不处于工作状态,骆作席对于好兄弟做军痞养成的犀利措辞已经习惯了。
“嗯,”骆队长点头,“这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领补助,你改明暗地里帮帮她。”
“行,回头我找关系问问。”陆队爽快地应了一句,“一中哪个班的?”
“等会,”骆作席瞥了一眼小警员不久前递来的记录本,望望远处眼圈通红的女孩,低头念,“高二(三)班,苏翎跃。”
“家庭地址没说出来,给了个班主任的号码,说不信可以和班主任沟通。”
“嗯……”
“噢,”骆作席目光扫到最后一行,直接回答,“堂叔陆队。那女孩堂叔叫做陆队。”
陆正廷,别号陆队的某个人:“……??”
“认识不?”骆作席问。
“这孩子怪令人心疼的,堂叔同你一个姓。”
陆队:“??”
他连忙举起手,忙不迭发问:
“老骆你等会……你说飙车的是个女孩子?——她叫什么?”
“苏翎跃啊,还挺活泼的一个名字。”
“长什么样?”陆队下牙已经开始磨了。
“不是说了么,”骆作席再重复一边,语气理隐隐含着对好兄弟话不入耳的嫌弃不满,“一个看起来挺俊白嫩乖巧的女孩子,听说是因为堂叔生病了,赶得时间飙车去C市医院。”
骆作席摇摇头,感叹道,“那个叫陆队的人是挫了点,不过有那么个乖的小亲戚也不错了……”
“现在人在C市生病小姑娘都急的飙车来了,又孝顺又懂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