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前做了什么……
伤口不疼,薛懿却被惊到忘记咽喉。
他抖着手,内心多了丝嫌弃恶心的感觉,直到照上了镜子,那股反胃的感觉更甚。
他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你中的毒素特征不明显,由于混杂了几种奇怪的发病特点,且发作时间不同,很难查证发挥作用的毒素核心是什么,”拿着镜子进来的助理不慌不忙地收回东西,还算体贴地给人递去一张干净的纸巾,拿起记录本,脸上不再出现多余的表情,“我看了你脖子外侧的针孔口,毒素应该就是从那里进去的吧,那附近的伤口溃疡最严重,所以用包扎绷带裹住了。”
“不过,我们当时没有看到相关东西,你是被什么扎入的?”
助理补充。
“针筒,”胃里空荡荡的,薛懿只吐了些黄水,拿纸巾擦干净,缓缓记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幕,“掉以轻心了。”
“你们……”薛懿的唇还是干涩的,面对桌子一侧完全陌生的面庞,警惕性还在,“为什么救我?”
“你之前的头没告诉你么?”
助理回头看了一眼老板的方向,不慌不忙地问。
他交接蒋临覆的兄弟多了,倒是头一回发现还不知道他们家先生身份的人。
真是……不懂事。
薛懿顿了顿,眼神微闪,目光忽的落在了宽阔干净的房间内,开口问,“你们就是蒋少之前联系的那位Z先生?”
蒋临覆手机的通讯号里的Z。
他们私底下称为Z先生。
见老板没有回答的意思,助理轻咳一句,淡淡道,“蒋先生被我们安排到了另一处安全的住所,有老板的庇护,你们现在还算安全。”
听到自己头的行踪,薛懿空空无神的双目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他缓缓点头,目光落在狰狞的伤口上。
他没记错的话,这些溃疡诡异的伤口出现的原因,应该就是那个看似单纯的苏小姐作出的手段了。
听蒋少说过,那丫头好像是打算学医来着的,平日里总会抱着些书,还有独立设置的实验室。
所谓医者仁心,他原以为苏浅月是一个落落大方的贵家小姐,没想到……一针扎人的针筒效果,是如此的怵目惊心。
只是,能造出这种闻所未闻的痕迹的东西,真的只是毒吗?
“医院那边派过人去私下咨询,对方承认这的确是一种自行调配的药剂,至少她们还未发现过像你这种奇怪症状的发生。”助理抬头答。
“奇怪的症状,是指这些突然溃疡的伤口吗?”薛懿哑着声问,“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十分痛苦的感觉。”
它们看起来,似乎只是吓人而已。
闻言,助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抬起眼镜提笔记下一行字,缓缓道,“那可能是给你打的麻药剂量效果还没完全过。”
薛懿没听懂,疑惑地看他,余光不时落在一直沉默的Z先生上。
奇怪。
明明Z先生才是让他们服从一切的策划者,怎么打他醒来,除了开头淡淡地点醒几句,Z便一直端坐在那端不说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