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去他一人,便可以换来他们两人的平安,值得了。
没了性命之忧,娇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款步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黑衣人,媚眼如丝。
“咱们爷当真是聪明,就连上头的那人也被你耍的团团转。”
黑衣人见美人投怀送抱,而他又不是柳下惠,尽管时机不合适,但还是精,虫上脑,接过茶水,一把搂住娇珊的纤腰,横抱而起,便朝着床榻走去。
俗话说,家里的不如外面的,外面的不如偷的,显然,娇珊就是那个被偷的。
之后几日。
汴京城内,流言四起。
三年前原本该稳坐花魁之位的玉娘却被人算计羞辱,甚至毁去了她的容貌。
三年后死了一个花魁小绿。
原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四人只剩下两人——高圆圆和娇珊。
一人被关入大牢,一人死于非命。
有传言说三年前是小绿使用计谋,谋害了姐妹玉娘,夺得了本该属于玉娘的花魁之位,如今苍天开眼,让可怜的玉娘复了仇。
还有传言说,是玉娘罪有应得,凭着相貌出众般拆散人家姻缘,着实是天理不容,遇上山匪只是她罪有应得,还连累了娇珊,更是罪上加罪。
甚至于还有人说,指不定是哪个人看上了人玉娘,人玉娘不从,就设计了玉娘呢?
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还是汴京的人们都觉得这次来的监察官不太聪明。
毕竟来了这儿也有小半个月了,还是毫无头绪,得亏他还是大理寺少卿呢,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一时间,小绿,玉娘,高圆圆,娇珊,以及莫修染都成了汴京人的饭后谈资。
肆二看着眼前依旧淡定喝茶的莫修染,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诶,我说莫少卿,你可是被汴京子民们当成饭后谈资了,你就一点儿都不介意?”
莫修染抬眸,扫了一眼茶座下的众人,见他们朝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大抵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了。”
肆二昏!
啥东西?
莫名其妙的感叹啥?
“你醒什么醒?我看你才是醉的最厉害的那个。”
“不过是小把戏罢了,妄想用舆论压制本少卿的心性?简直是痴心妄想。”
莫修染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即赞叹。
“好酒!”
肆二挑眉。
“这么说,鱼儿要咬勾了?”
“饲料都撒好了,钩子也藏好了,就差咬钩了。”
莫修染起身,扔下银两便离开了茶楼。
“多退少补,我钱可不多。”
正想要将银两揣怀里的肆二啧啧一声,吐出两个字。
“真抠。”
经过好几天的发酵,关于莫修染的流言逐渐减少,毕竟莫修染再怎么说也是个官家子弟,而且他本人也没有出面说什么就像是说的不是他一样,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影响也没有,于是传着传着便感觉不再有兴趣了,就偶尔有一两个人提一嘴,也很快谈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