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样就好!这样的话,也省得我们得罪那么多人家了!不过,剩下的三户人家,你得加紧行动,务必让这三户人家的当家人打消跟平西王结亲的念头!”太子的脸色有点凝重,这剩下的三户人家,当家的都是脸皮极厚之人。为了荣华富贵,那可是什么手段都敢使出来的。
人至贱则无敌!一个人若是连脸面都不要了,那这样的人就很难打倒了,必须寻找一个很好的契机,将对方一击就倒!
“臣妾知道了,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太子妃心里想着振兴,念着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救下振兴的大丫,满脸的坚定和执着。
安和帝听说了向东说的那些话,沉默良久,对李公公说了这么一句话:“饶家人总算不太糟糕,既然如此,给那饶大丫一个侧妃的身份,倒也可以考虑一下!”
李公公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可是,人家对侧妃的身份不稀罕,人家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你给人家正妃的身份,只要你还想要给平西王塞侧妃庶妃和侍妾,人家就都不稀罕!
几天之后,乔大老爷从外地回来,听说了向西的事情,连忙带着礼物上门来探视。在此之前,乔安国和乔俊逸都已经来安园好几次了,每次都带来人参燕窝之类的补品。
这一次,乔大老爷带来了一支三百年的人参。两个多月前,他出了一趟远门,机缘巧合之下,刚好得了这支人参。回到京城,一听说了向西的事情,就毫不犹豫的将这支人参送了过来。
“谢谢,非常感谢!”饶守勤感动极了,除了说谢谢之外,竟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动。
见饶守勤这么客气,乔大老爷连忙摆手:“饶老弟,不必如此客气,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大丫这孩子对乔家的恩惠,那可是一句话两句话,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不是得益于大丫,我在品味楼大东家的位置上,也是坐不稳的!”
“啊?还有这事?乔兄莫不是夸大其词了?”饶守勤很是吃了一惊,突然冒出来一个成语,把在场的人给狠狠的震了一下。
原本大字不识一个的饶守勤,如今不但会说官话了,而且还会用成语了!不错啊!
乔大老爷狠狠的点头:“是的,当初如果没有大丫出手相助的话,或许我早就被族里的其他人给夺权了!哪里能有今日这般,在乔家有着超然的地位。日后,就算品味楼有个什么闪失,也动摇不了我在家族里的地位!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品味楼为家族赚取了巨额的金钱,让无数乔家的子弟受益匪浅!”
向东就道:“乔伯父,大丫虽然帮了你,可是她也没有白帮,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你跟她之间是双赢的局面。所以,伯父并不欠大丫什么。这三百年的人参有价无市,实在是太贵重了,伯父还是收回去吧!”
乔大东家白了向东一眼:“既然叫伯父,就甭这么见外,如今向西正需要好好的补一下身子!如果你再推辞的话,日后就甭叫我伯父了!”
“那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向东无奈的笑了,话锋一转,又道:“伯父,大丫临走之前有跟我提过,她说希望伯父将品味楼开到西北去!到时候,她以十五个新的菜谱和十个新的点心技术入股,依然是她三成的股份,不过仅限于西北的品味楼。她有这个意向,不知道伯父意下如何?”
“什么?这丫头真的这么说过?”乔大老爷又惊又喜的问道。
“是的,在一次聊天的时候,大丫确实跟我这么说过。对了,她还提到过一个非常新奇的菜式,或者说是一个新的经营的点子,叫什么火锅的。我听了她的讲述,口水都要留出来了!而且,她还说有一种蔬菜特别适合在冬天推出,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将那菜推出来,就是想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向东回忆起大丫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满脸飞扬的神采,脸上不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是自从知道向西出事之后,他第一次发自心底的笑。
“很好,我歇息几天,这就着手准备前往西北,把品味楼在西北开起来!如果大丫确实去了西北,那么只要品味楼开了,她就一定会找上门去!到时候,不就可以知道她确切的下落么?西北那地方啊,通信是个难题,如果那里有了品味楼,她就可以通过品味楼的商队传递书信了!”
乔大老爷兴致勃勃的道。
“谢谢伯父!”向东站了起来,对着乔大老爷,深深鞠躬。
向东三人来了京城,向西有亲人照顾,水清浅腾出了精力和人手,在烟雨山庄的暗哨的协助下,花了几日的功夫,终于找到了刺杀向西的幕后黑手。
果然,那幕后之人,正是水清浅之前猜测的那般,正是镇国公夫人的人!也可以说,是徐白莲的人!刺杀水清浅难度太大,这二人就改变了方向,决定一一铲除水清浅的羽翼。而向西,就是这二人刺杀名单上的第一人!
水清浅将调查报告和各种口供,放在了安和帝的御案桌上,磕头请求:“皇爷爷,对于镇国公府,皇爷爷不能再纵容了!必须给予迎头痛击,不然的话,镇国公还以为皇爷爷怕了他,只会越来越嚣张放肆!”
安和帝有点头疼,无奈的道:“清浅啊,嚣张放肆不是镇国公,而是他的夫人和女儿!就因为这个理由,就对镇国公下手,朕担心会引起他的支持者的反弹。一个搞不好,极有可能会被逼宫!要知道,如今徐侧妃可是生了一个儿子的,镇国公的人逼宫之后,完全可以拥护徐侧妃生的儿子为帝!朕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不敢去冒这个风险啊,你还得再委屈一下。
唉,朕让你娶世家大族或者勋贵家的女儿为正妃,也是想要为你寻找多一点的助力。你没有一个强大的妻族的话,如果跟徐白莲抗衡,如果跟镇国公抗衡?”
水清浅满头的黑线:“皇爷爷,即便如此,也不能为了权力地位,就出卖自己的一生啊!孙儿的眼里心里,只有大丫一人,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这辈子,如果不能跟大丫在一起的话,孙儿宁愿孤独终老!”
“滚出去!给朕滚远一点!”安和帝怒气上涌,朝水清浅用力扔了一块砚台,好在他躲得快,不然的话,就要头破血流了。
安和帝见他竟然敢躲闪,就更加生气了:“凑小子,日后没有朕的宣召,不得踏入皇宫半步!”
“孙儿告退,皇爷爷莫要生气!”水清浅连忙恭敬的退出了御书房。
日后,没有你的宣召,我绝对不会踏入皇宫半步!
一退出御书房,到了没人的地方,水清浅满脸的恭敬就变成了怒火。真是不可理喻,做皇帝的,怎么就那么爱给人赐婚啊?既然如此,干脆就去做个媒人好了!
此时此刻的水清浅,对于自家皇爷爷的印象,再一次刷低了。他毫不犹豫的,给安和帝接连发了煞三张卡片,分别是“不可亲近”、“不可信任”、“不可依靠”。心里,跟长了草一样,乱糟糟的。
唉,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不希望自家的爷爷,是个慈祥的、可以亲近、可以信任和依靠的老人家?此时此刻,水清浅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大丫对饶老头和潘氏的那种复杂的感觉。他真心的以为,他的皇爷爷比起大丫的爷爷饶老头,还要更加的没有爷爷该有的样子。
饶老头只是不作为,但是他本身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大丫的事情,只是万事不管而已。安和帝呢?该管的时候,他袖手旁观,充耳不闻,任由他这个孙儿被人欺负,甚至是被人追杀毒害;不该管的时候,他又突然冒出来,打着为水清浅好的旗号,其实干的都是伤害水清浅的事情,害得他妻离子散。
水清浅闷闷不乐的出了皇宫,半路上拐弯去了一趟太医院院正的家里:“院正大人,麻烦你再去帮向西好好看看。”
此时,院正大人正在用晚餐。他的到来,把院正夫人可吓得不轻,连忙把十三岁的嫡长孙女护在了身后,好像怕被他看上似的。
水清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院正表示很无奈:“王爷,下官昨天才过去,而且也教会了饶大人给小饶大人如何换药,如何给小饶大人按摩。下官跟饶大人约定了,三天去一次给小饶大人看诊断。”
饶大人,指的是向东;小饶大人,指的是向西。
三天一次看诊,还是看在向西是个好官的份上,当然更是摄于平西王的威压。不然的话,当是五天一次。
“不行,这五天之内,必须一天一次!拜托了!”水清浅对院正作揖请求,又塞过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辛苦了,求您了!”
“哎呀,王爷啊,下官可不敢当啊!快别这样了,下官去就是了!”院正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放下饭碗,白了他一眼:“走吧!”没有去接那一百两的银票。
“抱歉啊!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水清浅将那张银票放在了饭桌上,大步流星的出了饭厅。
平西王的专用马车,就停在饭厅门口的庭院里。
“大人,请吧!”水清浅亲自撩起车帘,对院正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院正十三岁的嫡长孙女从祖母身后探出头来,透过窗户看着庭院里的水清浅,好奇的问道:“祖母,他就是平西王啊?孙女觉得,他不像是个活阎王啊!”
院正夫人轻斥一声:“坏人的脸上,是不会刻着记号的!活阎王,也是表面看不出来的!日后,你离这个人远一点,知道不知道?!”
声音,十分的严厉。
“是,祖母,孙女知道了!”小姑娘不以为然的笑了。
这些大人就是奇怪,明明是个对妻子很好的男人,可偏偏祖母还要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莫非,要跟那些朝三暮四、小妾一大群的男人那样,才是正常的男人!哼!日后我找男人,也必须遵守饶夫人的规矩,不得纳妾,不得收通房养外室,不然的话,坚决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