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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从来没有
夷军得到了白翊的命令，立即在白漓的带领下开始攻城。
凌睿也早就做好了部署，虽然在人数上他们站优势。
但白翊说的不错，这场仗凌睿也没有把握一定会赢。
若是赢了，损失也肯定不小，而大盛也将元气大伤，昔日的荣耀不再，但是百姓能得到时间休整。
这是最好的结果，白翊会暂时退兵。
若是输了，这些将士们是大盛最后的家底，耗尽后可能整个国家都会倾覆，但他一定不会让白翊这么便宜就能得逞。
这第一次交锋，凌睿没有正面应敌，而是紧闭城门，从城墙上阻挡白翊的进攻。
黑压压的士兵们抬着云梯，想要爬上城楼，一部分士兵也扛着木桩想要撞破城门。
城墙上弓箭手们一波接一波，无数的箭矢射向下方。
一时间嘶吼打杀的声音震耳欲聋！
凌睿他们守着城楼不出，白翊这边强攻相比之下损失的士兵就比较多。
不一会，后州府城下就尸横遍野，城墙也被鲜血染上了色。
凌睿部署的再周密，城墙上偶尔也会有几个缺口，被夷军爬了上来。
明明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人心绪难安。
白翊面无表情，视线只随着城墙上的那道倩影移动。
发现一名夷军士兵爬上城墙，正要从林弯弯身后偷袭的时候，白翊心头一凛，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用力攥紧。
直到凌睿一剑替林弯弯解决掉这名士兵的时候，白翊这才慢悠悠的将水杯送到嘴边。
这一切都被哑奴落在眼中。
昨夜白翊回来后应该是一夜无眠，今日里不仅眼窝下黑眼圈重了许多，连心情似乎也很糟糕。
看着一名名士兵倒了下来，白翊似乎完全不在意，视线里始终只有一人。
而凌睿闭着城门，不打算正面交锋，这样就是想要损耗着夷军的战斗力。这种时候，黑煞蛊尸的作用也就不大。
“王兄，干脆放蛊烟吧！”白漓站在一旁问道。
白翊默不作声，没有表态。
白漓又看了看哑奴，哑奴轻轻摇了摇头。白漓只好又重新指挥下一批士兵开始攻击。
放了蛊烟，凡是闻到了人都会中蛊，周身发痒，蛊虫在肺部灼烧。虽然风向和吸入程度的多少决定中蛊的多少，但是这种烟可不会辩人。
万一林弯弯也吸了进去呢？万一这城中的术士们都是酒囊饭袋，一时间找不到解蛊的办法呢？
白翊可不敢赌那个万一。
黑煞蛊尸使不上劲，蛊烟又不能用，眼见这种强攻给夷军造成的损失越来越大，哑奴也忍不住跪了下来。
“大王，这样下去，对我们不利！”
“撤！”
白翊挑了挑眉，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停止了进宫。
还活着的夷军士兵这才退了回来。
而城墙上大盛的守军们则露出了欣喜之色，虽然也损失了一些人，但他们顺利抵挡了夷军的进攻，这首次交锋告捷。
凌睿站在城墙上方望着下方的白翊，两人的视线冰冷的对上。
白翊淡淡的开了口，“凌睿，孤再给你半天时间，明日若是还不投降，孤比要斩杀后州府内所有人！”
说完白翊又偏头望向林弯弯，“人人称赞的怀王殿下，将孤的夫人一直留在身边，不知道是何居心！”
“我想夷王你搞错了，卫七如今只是我大盛将军卫铮的遗孤，与你毫无瓜葛！”
“凌睿，孤与卫柠夕一天没有和离，她一天就是孤的夫人。孤的家事你还是不要参合的为妙。明日孤要你将卫柠夕送回孤的身边，你怎样带走她的，就怎样送回来，否则别怪孤大开杀戒！”白翊的表情有些扭曲。
“夷王，咱们还是战场上较量，莫要牵扯卫七！”
经过刚刚的一战，林弯弯的银甲上沾了血，她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白翊。
“白翊，你杀我父兄，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如今我们已经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你怎么能说让我回去呢？”
“卫柠夕，你要杀我？”
白翊怔了怔，眼中还含着一丝期望，不相信林弯弯会正的下手。
“为我的至亲报仇！”说着，林弯弯松开了手中的箭矢，“咻”的一声，利箭射向了白翊。
“大王。”哑奴焦急的挡在了白翊身前。
“王兄。”白漓看着白翊。
白翊站着没动，冷冷望向射来的箭矢。
箭矢插在了白翊的脚前，林弯弯并没有真的射向白翊的身体。
白翊怔愣了几秒，抬起头，嘴角不经意的弯了弯。
“白翊，这一箭便是对你的警告，从此你我各不相干。我的父兄是死在战场上，身为将士死得其所，这笔账我暂时收着。若是你还一意孤行，要侵犯我大盛疆土，杀我大盛子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卫柠夕。”白翊的眼眸突然变得猩红，倏的又笑了笑，“若是说，孤的本意没有想过要杀他们，你信吗？”
林弯弯低头，抿唇想了想，“白翊，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已经死了。而我们还活着。”
“卫柠夕，那你之前所有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你都在骗孤？”白翊上前了几步。
“白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即是我说我没有骗过你，你信吗？”
“若是你回到孤的身边，孤信！”
“那你能退兵吗？那你能不在乱杀无辜吗？”林弯弯抬头看着白翊。
“王兄？”白漓急忙出口。
“闭嘴！”白翊怒吼道。
“白翊，你能退回夷国吗？你能让凌睿带着这些无辜的人活下去吗？”
“凌睿？”白翊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说到底，你还是想着替他求情！
“卫柠夕，你难道不知，孤在大盛为质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孤的？你到现在还在替他们说话？你还想着保护凌睿？”
“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孤，是不是？”
白翊吼道。
“是！”林弯弯想了许久，重重的点了点头。“从来都没有，你也知道，我们的大婚本就是利益驱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