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打这个电话的人,竟然是杜云开。
贺凌寒刚才这一路,就是因为想到他才心情不好,现在这人还送上门来,真他妈有意思。
“什么事?”他的语气依旧很冷,甚至带了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杜云开听了也顿时不爽,但他今天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把自己跟贺凌寒的关系弄得更僵,而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昨天有人给我发信息,说苏青苓带了人要去打姜轻,我赶过去之后发现是假的。”
贺凌寒冷笑了一声,“你都发现是假的了,还抱我老婆?”
“姜桐发照片给你了?”杜云开的语气很奇怪,好像姜桐不应该发照片给他。
“怎么?”
“昨天姜桐的手机被姜轻扔掉了,她怎么还会有照片?”
贺凌寒:“……”
真没问题的话,姜轻为什么要把姜桐的手机扔掉?
自己昨天早上送她过去的时候,就说过下午会去接她。
而且从昨天接了她之后,到今天早上,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甚至是今天的路上,自己也试探过她,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跟自己说昨天的事,为什么一直不说?
无论是想隐瞒什么,亦或者对自己信任度不够,任何一种可能,都让贺凌寒更加暴躁。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杜云开本来还想再打过去,但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再解释,反而会火上浇油。
贺凌寒不是傻子,等他冷静下来,应该能明白自己打这个电话的含义,也就不会再误会姜轻。
……
姜桐和周韵的来是想手里多攒点料,日后再慢慢放给媒体。
所谓三人成虎,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贺凌寒对姜轻肯定会产生怀疑。
但周韵忽然又觉得,还是先试探一下两人现在的感情比较好。
以前没什么感情,万一现在有了呢?
了解了贺凌寒的反应,也便于她们确定后续的计划是否需要调整。
要不然,辛辛苦苦忙活一场,也是白忙活。
可惜,她们那两张照片发给贺凌寒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反应。
姜桐心里就有些着急,问周韵:“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韵:“没事,我们这边不成功,你爸那边我还另有安排。”
“要我做什么?”
周韵冲她笑笑,“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安心跟妈妈待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正好要换季了,去给你买点衣服。”
姜桐有点懵,“就这样吗?什么都不用做?”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在等一个机会,只有等姜轻放松了警惕,我们才能再出手啊。”
姜轻虽然年轻,也是刚入商场,但她天生智商高,想必现在已经对她们这边有所防备。
这个时候,姜桐绝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晃悠。
周韵拍拍姜桐的手,“你放心吧,听妈妈的准没错。”
姜桐现在不放心也没办法,她本身无权无势,在云城只能靠周韵和姜玉山两个人。
……
姜桐突然安生起来,姜轻其实是有点担心的。
但随着时间变长,工作也越来越忙碌,这份担心就被其他事情掩盖掉了。
等到她再度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当天她陪姜玉山去隔壁海城出差,到达目的地后,头就一直很痛。
姜玉山很‘好心’的让她回房先休息,说晚上的饭局只是老朋友碰头,她参不参与都不要紧,明天才是重头戏。
一切都很自然,以至于姜轻没有防备,还感谢了姜玉山。
她在房间里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钟,突然有人刷房卡闯入。
速度之快,令她根本无从反应。
对方刷了房卡之后,只开门推了一个人进来,就又把门关上了。
再然后,耳边咔哒咔哒,是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上的声音。
姜轻心底迅速蔓延开不好的预感,她想要打电话呼救,但被推进来的那个人,突然抬头叫了她的名字:“轻轻……”
居然是杜云开!
姜轻愣了愣,放下电话,走过来把摇摇欲坠的他扶住,又问道:“怎么回事?”
杜云开:“我被人下药了。”
姜轻震惊得美眸倏然撑大,又转头看了眼被反锁上的房门,终于明白过来,刚才那个人把杜云开推进来的真正用意。
他们居然想让杜云开在药效的作用下对自己……
姜轻本来就头痛,现在更是气得头要炸开了一样。
她重新拿起手机打电话,却突然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信号。
丢下手机跑过去查看座机,果然,电话线也早就被剪断了。
她回头看杜云开,后者已经满脸通红,扶着墙急喘息地说:“我身上没有手机,他们是把我绑过来的。”
身上值钱的东西以及能跟外界联络的,早就被那些人收走了。
姜轻又气又急,“你进来之前都没有跟酒店的人呼救吗?”
杜云开难受得笑都笑不出来,眉头紧皱,仰头,后脑勺抵着墙壁,一只手抬起来,不断地扯自己的领口,试图以此缓解身体里的燥热。
“你能想到的,他们怎么会想不到,在来的路上他们就用胶带把我的嘴封住了,还在外面戴上了口罩,一路走过来,人家还以为是我自己要戴口罩,根本就没发现异样。”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很显然,药效的作用已经让他十分难受了。
姜轻头皮发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拉开自己跟杜云开得距离。
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下,她绝对相信杜云开的人品。
可现在……
人在药物作用下,理智能剩下几分,真的很难说。
而且自己也不敢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
姜轻左右看了看,然后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扯出来几块丝巾。
“杜云开,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只能先把你绑起来,等我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了,就马上把你放开,可以吗?”
杜云开点点头。
这一秒的理智,大概是他最后仅存的。
等到姜轻走过去,想要把他的双手绑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