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看不下去了,脸色也不太好看,“太子,云逸是你的弟弟,你该兄友弟恭!”
他这话带有几分好意的提醒,太子却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暴躁地道:“皇叔,他就算是孤的弟弟又怎样?没有大局观,还唆使孤前去边境。孤看他分明是狼子野心不改,非要孤给他收拾烂摊子。”
听他一口一个孤,南王越发怀疑他这些年打听到的太子,都是其他人为了安他的心,特意胡扯的好话。
暗中吐一口浊气,南王无奈地叹气:“云逸连破两个大案子,本王在南境都听到了跟他有关的名声,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法之心,他也不可能处处为你着想了。”
顿了一会,他把云逸担心太子的话说了出来。
太子一听,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南王瞧见他这脸色变化,心中觉得有些古怪。
他正欲试探太子,云逸忽然说:“太子殿下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南王表情有些怔愣,等明白过来他这话有什么意思,他瞳孔微微一缩。
还不等他开口,太子却道:“皇祖母因为皇叔的事,本就不好的身子骨再次受到重创,父皇又是这天底下最孝顺的人,他定会守在皇祖母的身边,好好地照顾皇祖母。孤深受父皇与皇祖母的看重,自然也该想办法为他们二位分忧。”
他这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南王想到太后为自己牵肠挂肚的事,传遍京城,以至于之后还要传遍整个宇朝,他顿时在心里暗骂太后人老成精,颇会算计人心。
不过在太后宴会上来了这么一出,他若是没有极好的借口,等到引云逸和前往边境,遇险后,他怕是会受到千夫所指。
手指合拢,轻微地摩挲了一下,南王心中又有了一个主意。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道:“既然太子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本王这块令牌,你就先拿过去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镶金的令牌,郑重地说:“本王留了一支队伍镇守南境,令牌可以调动这支队伍,太子可不要把它弄丢了。”
南王这么大方,不仅出乎太子的预料,连云逸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皇叔,这……”云逸试探地道。
话未说完,南王就打断他道:“本王之所以来京城,还做了这么一出戏,特意惊吓到太后,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太子面色微变。
云逸却皱眉道:“是因为前朝余孽吗?依照皇叔的能力,这些前朝余孽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就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南王眸光一闪,语气却沉重,“本王的府上,出了叛徒,本王在一年前,就被他们下了毒,虽然解了毒,身子却垮了下去。大夫说过,本王若是不好好的保养身子,根本就活不过三年。”
说到伤心事,他话语中带了几分哽咽,“可怜我的儿子,作为南境世子,不仅没有学到本王的一丝本事,还被宁王世子糊弄得团团转。本王为了他的未来着想,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拖着病弱的身子,多为他筹谋。”
“哎,破坏了太后寿宴的事,本王去往京城后,定会好好地向太后和陛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