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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到御书房后才打开了那只楠木匣子。里面一只厚厚的信封上面用漂亮的颜体写着:圣上亲启。
皇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见了很是好奇,不知道这位向来严肃的陛下为何事如此开心。
皇帝此时却没有心思理会王公公的想法,从匣子中取出信封,却发现下面压着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这让皇帝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习惯性的皱着眉头看着匣子底部的银票。
皇帝想了想并没有立即取出银票,而是盖起了匣子,打开了信封。
果然是厚厚的一封信,或者按照黛玉的说法,她这是奏本,只是她没有奏本而已,或许林如海还留有空白奏本在府中,而黛玉却没有用,反而是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方式。
黛玉的信没有如别人那般按照制式来书写,甚至遣词用句也很是随意,因着皇帝曾许诺她可以畅所欲言!事实上黛玉是很不喜欢那种制式文的。即便华美,可作为从现代而来的黛玉,她更习惯于用白话文来表达。
黛玉的信内容其实不多,无非便是节流二字,但是却洋洋洒洒二三十页,从当年她们家清查奴仆,道后来竞价采购,林林总总,看得皇帝觉得很是耳目一新,再联系之前林如海上的遗折,皇帝觉得这父女俩定是商议好的!
但看着手边儿的楠木匣子,皇帝又觉得很是释然。虽然皇帝并不知道林如海究竟给黛玉留下多少家产,可看了黛玉这封厚厚的书信,却也觉得有这份家业乃是理所当然。
皇帝看完信,沉思了许久,方传唤了黄季云前来。在等待时皇帝终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张银票在手中看来看去。皇帝自然是不缺吃穿用度,可皇帝却很缺钱!
林如海在皇帝最是缺钱的时候上了一封遗折,点明了敛财的方向,而黛玉更是在林如海出殡之时送来了银票。这叫皇帝心中不得不加重这父女二人的分量。
黄季云来到御书房门前时,皇帝仍旧看着手中的银票没有回神。直到王公公进来禀报道:“圣上,黄大人已经到了,就在门外候着呢。”皇帝才从银票上抬起了头。
倒不是说皇帝有多没见过银子。而是这样一个小女娃,能舍得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实在是让皇帝很是费解,毕竟皇帝是了解黛玉的情况的。
打理林府产业多年的黛玉,皇帝不相信她不知道这么一笔银子的价值,可偏偏就是知道这笔银子价值的黛玉,却将银子拿了出来!
皇帝见着黄季云时笑道:“你那个女学生,朕的县主很有趣啊!”皇帝虽是随口说着,却让黄季云立马变了脸色,急忙跪下道:“圣上息怒!臣不知玉儿因何事惹圣上不悦,但请陛下念其幼,恕其无罪!”
黄季云的表现,让皇帝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黛玉当日所言那句:伴君如伴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在季云的眼中,可是与朕意见相左便有性命之危?”
黄季云不明比这皇帝怎地就突然转了话题,心道:怕是玉儿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黄季云却也不知该如何替黛玉圆回来,遂急的是满头大汗,却仍旧低头不语。
此时此刻在黄季云看来,那是言多必失!多说多错,反而不如不说。
可皇帝见着黄季云那模样,却已然明白黄季云的心思。皇帝眼中那失望的光芒也越发的强盛。
黄季云跪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皇帝也就这样坐在龙案后面,紧紧地盯着下面跪着的,自己心中最为倚重的臣子!不由得又想起黛玉那无所畏惧直言不讳的模样!
想了想皇帝叹了口气道:“季云起来吧!朕并无怪罪之意!”说着皇帝便将黛玉写的那封信,扔到了黄季云面前,见黄季云拾起后,皇帝才含笑开口道:“瞧瞧你的好学生给朕上的‘奏折’吧!”
黄季云一听,便是心中一跳!匆匆扫视了一遍,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黛玉会如此大胆!虽然他一直知道那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可这次的事儿,却是大了!
黄季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次跪下道:“玉儿年幼无知,望圣上开恩!”黄季云不敢提林如海,这会子若是提了,怕是事情会更加糟糕!
可他却不知,皇帝见他这般,却是越发的失望。皇帝幽幽开口道:“玉儿那丫头。”黄季云听皇帝称呼黛玉为:“玉儿”心中便松了一大口气,接着又听皇帝道:“曾跟朕说她看着朕须得谨言慎行。”
黄季云不明所以地低头认真听着。皇帝也不需要他应答,仿佛是陷入回忆般继续说道:“朕问她为何,她答:伴君如伴虎!”黄季云一听这话,好悬没把魂儿给吓飞了!不由自主的便抬起头满脸震惊的望着皇帝。
皇帝却也不理会他,只接着说道:“她还告诉朕,若有人与朕意见相左,那么就要考虑是否会掉脑袋,故而没人敢在朕面前畅所欲言!”说到这里,皇帝抬起头直视着黄季云的眼睛道:“朕一直以为季云是不同的!如今看来却也没什么不同!”
黄季云一听,也是愣了一下才跪下叩头道:“圣上恕罪!臣于陛下并无隐瞒之言。只事关玉儿难免悬心,且不论臣仅此一个弟子。便是如海兄临终所托臣也不敢有分毫差错!故而分外紧张!望圣上见谅!”
皇帝看着黄季云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季云起来回话!你我即为君臣,且为知己!相交已是多年,难道季云信不过朕的为人?”黄季云听皇帝如此说,不由得红了眼眶道:“得圣上看重乃是臣的荣幸!得圣上引为知己臣却惶恐!然臣甘之以怡!”
皇帝见黄季云如此,方大笑了起来。具体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笑过之后,皇帝却是从奏折中找出了林如海的那份遗折,放在龙案上,看着黄季云说道:“这如海这封折子想来你也是知晓的,但看你模样,想来你并不知道那丫头会给朕写这么个东西。”
黄季云苦笑着看了看手中黛玉写的“奏本”摇了摇头道:“这丫头实在是胆大妄为得很!”皇帝笑道:“朕倒是觉得甚是满意!”说完皇帝又道:“来说说这两件事儿吧!朕瞧着很有点意思。或许可以好好操作一番!”
说到这里皇帝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南边儿又发了大水,西边儿却闹了旱灾!西北边境上也是蠢蠢欲动!”说完叹了口气道:“这到处都需要花钱啊!”
皇帝说着,举起手边儿那张银票对着黄季云摇了摇道:“一个小丫头都知道,国之有难,人人有责!也明白一方受灾,八方支援!可朕的这些个大臣呢?成日里锦衣玉食,笙歌箫舞!过的是比朕还奢侈的生活!”
说着皇帝很是愤怒的将手中的银票砸在了龙案上,愤愤地道:“既然不能为国为民!朕要之何用?!”
黄季云见此想了想道:“圣上虽已有了决断,却也要计划一番才是。”说着黄季云抬头看了看皇帝,压低了声音道::“毕竟是太上皇的老臣子,怕是处理不好会给圣上惹出祸端!”黄季云说完,便赶紧低下了头,甚至不敢去看皇帝的神情。
皇帝此时的神情也确实很是难看,毕竟没有那个皇帝会喜欢头顶上在压着太上皇!可如今,皇帝却不得不忍之下来。
平息了情绪之后,皇帝才问道:“季云觉得那丫头所言有几分可行?”显然皇帝也不想再继续讨论林如海那封遗折了,他已经有了决断,如今不过是如何布局的问题,且此时不可操之过急。
而黛玉所言之事若是可行,虽不能为国库增添收益,却能大大的节省朝中上下各处开支!皇帝不由得考虑其实现的可能性。
黄季云再次拿起黛玉那封“奏本”仔细的看了起来,可谓是斟字酌句,生怕看漏了去!好在黛玉用的是白话文,且断句处画下很大一把“X”,理解起来倒也容易,不过只讲了两件事儿而已。
黛玉在信中提出三点,第一是责任承包制,第二是采购竞拍制,第三是轮流监管制。
黄季云看完后,想了想才说道:“圣上莫不如先选一地尝,由小见大方知效用。”说完停了一下道:“依为微臣所知,那丫头在林府使用的便是这三点。”
见皇帝看向自己,黄季云便继续解释道:“臣打个比方,林府的食谱是每月月初便制定好的,通常不会更改。在制定食谱时会预留出,一次大宴三次小宴的单子。而厨房是不负责采购的,厨房会将所需之物按照列成单子交给管事的。”
黄季云刚说到这里,皇帝便打断道:“若是当月没有宴席怎么办?采购回来的物品岂不是都都坏掉了?”
黄季云听后笑道:“并不会立时采购回来,管事的拿着那单子便去市场找来商家,告知商家府中最多需要多少,最少需要多少,然后看那户商家能在同等质量的情况下给予最优价格,便会在那个月让那户商家按照每日所需送来。”
皇帝挑眉道:“那如何结算?管事的不会贪墨吗?”黄季云摇了摇头道:“定那户商家并不是管事说了算,管事只是出面商讨,完了报价需要上交给管家,管家确定后,在回馈给管事,管事方能定下商户。”
皇帝又问道:“那如何交付银子呢?”黄季云答:“每日里商户送了多少货品到府中,管事的会签张单子给商户,而厨房收了之后也会拿单子给管事签字交给账房,而月底商户来结账时,要找的却不是当初那个管事,而是林府的账房。”
黄季云说到这里,看了看皇帝继续道:“而玉儿那丫头,府中什么也不管,就只管账房一处!”皇帝一听,忽的哈哈大笑起来道:“果然是有趣的丫头!”黄季云又补充道:“那丫头说,管好了钱袋子,一府上下才又安生日子。”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季云看另一件事儿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