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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与云保州刚陪同黄季云出门,鸿时就冷笑着对一旁伺候的小厮道:“还不去请你们姑娘出来待客?”
此刻厅内虽并无主事之人,但鸿时此言一出,侍立一旁的林家下人,便顿时变了脸色。鸿时看到莫轩果然也变了脸色,心中暗笑不已。
正待莫轩欲要与其分辩之时,便又有人急匆匆跑来禀报道:“圣上遣黄门内侍宣莫副统领进宫议事。”厅内众人具是一惊,不由将目光都聚集在了莫轩身上。莫轩本人也很是惊讶,却不及询问什么,立刻出了厅堂,直奔大门而去。
待莫轩离去后,鸿时看了看屋内所余之人,一脸呆样的贾宝玉,商贾出身的薛蟠,尖嘴猴腮的贾环……鸿时冷笑一声,转过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也不再说什么请黛玉出来待客之言,只等着贾琏回来与之告辞。
好歹鸿时还没忘了,今日到此乃是为了明日祭奠林如海之事,也是以武郡王府的身份而来。但如今看来,明日已无必要再来,今日却需祭拜一番才是。
待贾琏回转,鸿时果然起身,冷冷地道:“爷还有事儿,快带爷去祭拜一番林侯,爷也好回城复命。”贾琏一愣,也不多问,便点头前头引路,带了鸿时前去安放林如海牌位的小祠堂。
鸿时来到小祠堂,便又是一愣,竟然与那厅堂一般模样,都是空空荡荡的,却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肃穆。鸿时在门前驻足顿了片刻,方才举步入内,给林如海上了三柱清香。
转出时,鸿时看似无意地对贾琏问道:“不知义妹一人住在这城外庄子,护卫可还够使?平日里也没个人前来开解开解,莫要岔了心思才好。”贾琏一愣笑道:“这庄子上的护卫,一部分原是姑父身边儿的老人,一部分是王爷遣来的,想来没事儿。”
贾琏说完,想了想道:“至于开解,在下瞧着倒是不必,这庄子附近的女孩儿们,每日都到她这儿来读书习字的,想来也并不乏味。”
鸿时听到这话,不由脚步一驻,扭头看向贾琏,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贾兄方才说庄子附近的女孩每日来读书习字?”
贾琏不知鸿时为何如此激动,然这却也不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便可知,遂点头笑道:“许是妹妹一人在城外孤单,寻了那些女孩儿们前来解闷也未可知。”说到这儿贾琏叹息道:“原想劝着妹妹回城,奈何她却不愿,也不好强求不是。”
鸿时见贾琏此刻脸上一片苦笑,瞧着不似说谎,想到自己之前可能想岔了,鸿时顿时欢喜起来,对贾琏微微一拱手道:“今日小弟却有要事,便不再打扰,明日林大人忌日,小弟定寻空前来。”
贾琏看着鸿时突变的神情,愣了片刻方才拱手回礼。鸿时此刻心情不错,便也不与其计较,微微一笑,当先走了出去。
贾琏停了停脚步,盯着鸿时的背影看了看,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见鸿时越走越远,遂又急忙赶上去,亲自将其送出庄子大门。
令贾琏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前厅,却见薛蟠与贾宝玉都有些尴尬的低着头,而云保州则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那贾环虽说是满脸的看好戏,却仍旧低着头。
要说贾环对黛玉,还真没恶感,甚至觉得比自己亲姐姐探春,待他好多了,至少每次送去贾府的东西,只要有贾宝玉一份的,也都有他一份,且并不比贾宝玉差什么。但今日,贾环显然并没有意识到,鸿时之前那话的意思。
别说贾环,便是贾宝玉也没明白,只是见鸿时走出去时,林府的下人,都在悄悄地盯着鸿时的背影,身上直冒冷气。贾宝玉不由心中诧异,不由问了出来。
薛蟠看了看侍立一旁的林府下人,想了想薛宝钗的交代,以及贾琏与黛玉的关系,遂与贾宝玉解释了一遍。薛蟠虽说有意压低声音,但谁叫他天生大嗓门?
云保州走进来时,都刚好听了个完整,侍立一旁的林府下人自然听得更是清楚明白,一时间身上的寒气更重,整个厅内斗仿佛被降温了。
贾琏见此轻咳一声问道:“这都是怎么了?如今也没了外人,大家伙也都是来帮忙的,那便回头将明日之事在细细查看一遍,晚上咱们回城好好喝一杯。”
贾琏这边儿是很快稳定下来,贾琏与云保州虽有些担忧,这皇帝平白无故传召文武官员,定非小事儿。可薛蟠,贾宝玉与贾环则是完全无知者无畏。
但后院,黛玉自不必说,便是王熙凤与迎春因着贾琏与云保州的缘故,心中也是极为忐忑,知道朝中定是发生了大事儿,薛宝钗与探春都是会察言观色的,自然也明白事情不小。只有惜春与妙玉对此是毫不关心的,仍旧相谈甚欢。
黛玉与王熙凤对视一眼,终究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去,探春见此急忙问道:“凤姐姐,林姐姐怎么了?”
王熙凤微微一笑,故作不在意地道:“明日便是她父亲忌日,自然有事儿安排,咱们在这儿帮不上忙,且莫添乱便好。”
王熙凤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想来她也是去处理明日之事,毕竟先前有些事儿,是黄大人安排的。如今黄大人进宫,她也需去询问,了解不是?你们且都安心吃茶便是。”说完王熙凤站起身道:“我去瞧瞧她。”
薛宝钗抬头看了王熙凤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便拉了拉探春。探春回头见是薛宝钗拉她,便又与薛宝钗一道围着迎春说起孩子的事儿。
黛玉去到院子外,便命唐嬷嬷以给王妃送甜品为由,尽快入城打探。杨嬷嬷在旁听后心中也是一惊,急忙催促道:“这事儿可耽搁不得,尽快见到王妃才是正理儿。”说完,杨嬷嬷又看向黛玉道:“姑娘可要给王妃写封信去?”
黛玉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切莫大张旗鼓,只说咱们庄子自制了些甜品,请母妃和婉瑜姐姐尝尝,若是好,也给皇后娘娘送一份去。”
唐嬷嬷听黛玉称武郡王妃为母妃,心中很是高兴,遂急忙点头笑道:“老奴省得,县主且放宽心,老奴去取就来。”说完唐嬷嬷便往厨房而去。
孙嬷嬷得知后,笑道:“姑娘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幸好今日确实做了两样别致的点心,正准备给姑娘们送去呢,如此老姐姐便先给王妃送去,我这里在让人做。”
唐嬷嬷带着食盒出门时,被皇帝宣召的文武官员皆已陆续赶到。此时正聚在御书房东暖阁,就之前送来的急报进行讨论。
黄季云回想着方才看过的急报内容,这年初派南安郡王南边儿剿灭倭寇,还没有什么成果,便是武郡王后来过去新建水军,虽说传来几次喜报,可到底与之前商议的结果,还相差甚远。如今西北竟然又有外族入侵,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在黄季云沉思时,皇帝已经在苏公公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黄季云赶紧敛了心神,领着众人行礼。
皇帝落座后,苏公公方才叫起。待众人按班站位后,皇帝方沉着脸问道:“众卿可已传阅西北急报?”众人应答后,皇帝方才又问道:“众卿家可有御敌之策?”
一众文武官员此时方七嘴八舌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见解,然而却无一人能拿出真正的御敌之策。一时间皇帝的脸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黄季云将一切看在眼中,想了想抱拳道:“单凭圣上吩咐!”黄季云此言一出,众人才察觉出皇帝脸色的难看,遂亦是纷纷效仿,口称单凭皇帝吩咐,皇帝见此看了黄季云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无奈,冷笑道:“单凭朕的吩咐?那,朕要尔等何用?!”
说完皇帝一拍御案大声问道:“镇国将军何在?兵部尚书何在?”一见皇帝动怒,镇国将军洪喜元与兵部尚书魏孤城赶紧举着朝笏出列道:“微臣,在!”皇帝冷冷地盯着二人,再次问道:“你二人对于西北战事,可有何要说的?”
镇国将军说得好听,是将军,可说到底,也不过是继承来的,从他当上镇国将军至此,他也还未曾真正的上过战场,而此时皇帝显然并没有耐心听他说那些个官话,空话,遂急的冷汗直冒,就是不敢张嘴出声。
兵部尚书倒是要好上许多,沉吟片刻后试探着道:“微臣以为,此时派兵前往,怕是不及,如今乃是秋收时节,粮草充足,然西北寒冷,怕是将士们去了,也是……”兵部尚书尚未说完,便听抚远将军出列道:“臣愿领兵前往!以卫我天朝威严!”
如此皇帝便也不再听兵部尚书接下来要说什么,而是很感兴趣的看向抚远将军。
皇帝能将他叫来,自然也是极为看重他的,此人如今不过四十出头,比皇帝还要小上几岁,面色黝黑,双眼有神,虽说也是承袭了祖上的荣光,却不是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甚至较之镇国将军,他还真的上过战场,他更是武郡王府钱侧妃的兄长。
皇帝可以不听,兵部尚书却不能不说,如此一来,这抚远将军倒是与兵部尚书争执了起来。
兵部尚书认为时节不对,不宜开战,外族来着皆是骑兵,来去如风,追之不及。此时派兵遣将实乃空耗钱粮。主张年后春暖花开时再增强西北驻兵便好。
而抚远将军则认为外族此时入境侵扰,一则因粮草匮乏,二则也是试探天朝态度,此时若不强兵镇压,那么来年必将再犯,三则犯我天朝国威者,绝不可轻饶。
顿时之前还在纷纷上表,畅所欲言的文武官员,皆分为两派,争执不休,眼见着这商议就要变成扯皮,这御书房东暖阁就快成为菜市场的时候,皇帝开口问道:“大学士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