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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回到永定侯府,不过辰时三刻,红肿的脸颊,将出来迎接的锦儿等人吓坏了。孙嬷嬷立时便发作了跟着黛玉入宫的唐嬷嬷,红着眼眶瞪着双目厉声质问道:“怎么会这样?!”锦儿没有做声,却也盯着唐嬷嬷,好像在等着唐嬷嬷解释。
黛玉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进去再说吧。”说着对锦儿等人点了点头。又回头拉了唐嬷嬷的手,往内院而去。
唐嬷嬷见此,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毕竟不管怎么说,王妃将自己拨到县主身边儿,就是为了照顾县主。如今县主不仅仅当着自己面儿被扇了一耳光,甚至后来又被人扇了耳光。唐嬷嬷亦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可到底黛玉跟着福全走后发生了什么,她却是并不清楚。从宫里回来,一路上身边儿都跟着皇后娘娘的人,唐嬷嬷也不好多问,此时却也不是时机,遂红着眼眶急声吩咐道:“快,拿了冰包道县主屋里。”
孙嬷嬷一听回过神来,忙点头道:“对,快去取了冰包过来。”一边说着一边与众人一道拥着黛玉往正房而去。
回到内院儿锦儿一边儿给黛玉熬冰,一边儿忍不住问道:“姑娘昨儿……”锦儿没有说完,便被黛玉挥手打断。
宫里发生的事儿,黛玉自然是一个字儿也不会透露的,甚至冷着声儿呵斥道:“这事儿谁也不许再提!从今儿起,闭门谢客!”说完黛玉顿了顿,对孙嬷嬷吩咐道:“孙嬷嬷找些水果,让石楠几个给黄府送去,也给哥哥递个信儿,这几天哪儿也别去!”
别说被黛玉点名的孙嬷嬷,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唐嬷嬷也是心中一紧,想起那年圣上登基前,王妃也是这般闭门谢客,不由出声道:“县主……”刚说俩字儿,唐嬷嬷便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黛玉严厉的目光也瞪了过来。
这样的黛玉,让孙嬷嬷莫明的想起那个在姑苏守孝的夜晚,小小的黛玉也是这样严厉冰冷的目光,不由得肩膀一缩,赶紧应道:“老奴这就去吩咐。”说完急忙换了唐嬷嬷上来给黛玉熬冰,自己则疾步转身出了房门。
孙嬷嬷走后,黛玉挥了挥手道:“这里有唐嬷嬷跟芷萱几个就行了,都散了吧。”说完看了看锦儿,温和一笑道:“锦儿姐姐也莫要担心。”
锦儿见此,心中即便有再多的疑问,也憋在了心底,点了点头,领着安儿等人退了出去。
在黛玉不安的等待中,几天时间很快过去,朝廷也终于传出消息,南安郡王战败被俘,承恩公当场战死!南海沿子诸县,被茜香占领。
黛玉收到消息的时候,莫轩等人已经进入河北境内,正满心欢喜的往京城赶。谁知进在进京前,便收到圣旨:承恩公阵亡!莫轩脸色瞬间煞白,愣在了当场。
这十几年虽说与承恩公极少往来,但血缘天性,仍旧令莫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难以呼吸,眼泪不由自主的便往下淌。
承恩公的样子,莫轩记不太清晰,可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却在此时,不断的在耳边回响。
宋时心中亦是着急不已,甚至喘喘不安,可当着莫轩的面儿,到底不好表露什么。见莫轩神色有异,对来传旨的人点了点头,拍了拍莫轩的肩膀道:“天大的事儿,咱们回京再说,此时却是多说无益。”
莫轩回过神,点了点头,搓了搓脸道:“风沙有点儿大。”说着便已经翻身上马。宋时等人自然知道莫轩这不过是给自己掩饰,却也并不挑破,跟着翻身上马,疾驰京城。
宋时与莫轩一行人,在城门前分了手,莫轩直接跟着来传旨的内侍,进了宫,而宋时则去了黛玉在城外的庄子。宋时得知黛玉回了永定侯府,心中大安,又连忙往城内赶去,差一点就错过了进城的时间。
见到宋时到来,黛玉很是高兴,特意在花厅招待了他,问起绮罗在西北的情况。
宋时来时,听林德说永定侯府早几日便关门谢客,不知黛玉是否收到承恩公阵亡的消息,遂也不好多说,细细打量了一番黛玉的神情。
黛玉脸上虽没有任何悲戚哀伤之色,却见黛玉着月白杭绸衫子,只在领口以同色线绣万字不断头,穿月白的素锦湘裙,镶天青色澜边儿却满绣白牡丹。头上亦是一支米珠花簪定住发髻,再无旁的饰物。
宋时心中便料定黛玉,黛玉定是早已知晓,遂也不再提起。只问了府中近况。
宋时不提,黛玉自然也不愿提起,毕竟虽然圣上赐婚突然,可这婚约却是容不得自己推拒的。且听到承恩公阵亡时,黛玉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还好!”心中多少也有些羞愧,更是害怕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承恩公”“莫轩”“赐婚”等字眼。
但黛玉实在是不想这么早成婚,如此有了三年孝期的缓冲总是好的,却又想起探春的远嫁,想要帮扶一把,却总是不得机会。
宋时不提承恩公阵亡之事,却对于圣上赐婚之事,仍是询问道:“圣上赐婚如此大事儿,不知是王妃求旨的?还是黄大人求的旨意?亦或是圣上自己的意思?”
黛玉心中莫明一慌道:“应该,是圣上自己的意思吧……师傅此前并未向我提及,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曾提及。”
宋时听后皱了皱眉头,却又想到莫轩刚刚接旨时欢快的神情,以及这一路上的急切,便又放心不少,笑道:“既如此,姑娘切莫多想,这些日子老奴……”
宋时尚未说完,黛玉打断道:“宋叔叔可别自称‘老奴’!父亲在世时,便将您当做手足,玉儿也一直将您看做长辈。再说,宋叔叔可从未入过奴籍!”
看着黛玉如同小时候,嘟着嘴。瞪着眼,明明一片好心,非得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宋时不由笑道:“姑娘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说这话儿时,宋时自己没有察觉,他看向黛玉的目光,慈爱了许多。
原本要将宋时安顿在客房,宋时却在得知自己原来的屋子没人居住时,坚持住在了原来的屋子里。
看着空荡荡的屋舍,宋时不由回想起当年林府鼎盛时期,那也是仆从如云,知交如流,心中不免很是感叹。
林德过来见此笑道:“宋伯这是怎么了?”宋时回头见是林德笑道:“你小子如今是越发的长进了!”说着眼中便又止不住的欣慰。却听林德笑道:“那也是不能和赵哥比的。”
宋时摇头笑笑,并不接话儿,转移话题道:“你父亲怎样了?可有消息过来?”
林德嘿嘿一笑道:“宋伯怕是不知,若您明日进城,说不得还能与家父等人遇上。”宋时听这话,有些激动的问道:“这么说你父亲也上京来了?”
宋时眼中满是惊喜,却见林德摇了摇头,正要询问,便听林德很是得意的道:“伯父跟家父一道上京了,还有林氏族长的儿子媳妇等人,说是代替林氏一族来送姑娘出嫁的。”
宋时一听林忠也要上京来,很是高兴地追问道:“此话当真?”林德压低声儿道:“这事儿姑娘还不知道呢,前儿我收了信,父亲让别告诉姑娘,说是给姑娘一个惊喜。”
宋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很是欢快的拍了拍林德的肩膀道:“得了,天不早了,你也快去歇着吧,明儿老哥儿几个可得好好聚聚。”说完,宋时便转身进了院子。林德却是叹息道:“可惜张叔不在……”没说完,又嘟囔道:“张哥跟赵哥也不在……”
此时的御书房还亮着灯光,皇帝坐在御案后,看着经过几个月历练成熟不少的莫轩,一时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月余之前,自己赐婚于他,传旨召他回来完婚,此时刚到进城,却又出了南海沿子的事儿。而莫轩却也在得知大皇子的消息后,沉默了下来。
大皇子如今全靠着黄季云的针灸掉着一口气,可这口气何时落下去,却是说不清的……莫轩看着苍老了许多,双鬓染了风霜的皇帝,也是不知说什么好。
想起之前到坤宁宫求见皇后时,皇后那蜡黄的脸,花白的头发,红肿的眼。在经历了大皇子中毒昏迷不醒的事儿之后,又承受着兄长的阵亡……此时的皇后,哪里还有一分皇后娘娘的雍容华贵?
皇帝与莫轩,对坐了许久,直到皇帝习惯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茶已凉透。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皇帝疲惫地道:“回去瞧瞧吧,说是找不到尸身,可能只能建个衣冠冢。”
莫轩听皇帝说起此事,也不知该如何表达,遂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想来哥哥会处理好的。”说完莫轩顿了顿问道:“大皇子殿下……”
莫轩刚说完这几个字,莫轩见皇帝目光锋利地抬眼看来,心中一突,却仍旧问道:“不知查得怎样了?我,微臣……不知微臣可否去瞧瞧殿下,毕竟咱们一块儿长大……”说完莫轩不敢再看皇帝的眼睛,微微地低下了头。皇帝则不置可否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