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面上还是不动如山。
他看着那本书,伸手拿了过来,将书翻开有着加深黑字的那页,忽而抬起头,眼中透出了点兴味,“那么,这是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字言。”
听此,他这次爆发的笑声非常的大,但奈何声音不粗,反而是带着点劲竹的味道,很是悦耳。
“你真是比爵西要厉害十几倍啊!”将书重重拍在桌子上,他眼中跳动着点等待挑战的兴奋,“是关于鬼的吧。”
爵笛没有犹豫的嗯了一声,疯子眼睛一亮,他问道:“不如我们来场比赛?”
顿了下,他又道:“赢了我就将这局给破了。”
之堕愣了一下,鬼局……他可以破吗?
有些怀疑的盯着疯子,恰好这时疯子转过头来,俩人四目相对。
疯子忽然皱了皱眉,他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点黑色的气体,有点奇怪。
之堕眼皮跳了跳,疯子越盯着他,他越有些沉重,在差点喘不上气之时,疯子终于移开了视线,带着些挑衅的朝爵笛勾了勾唇。
爵笛摇了摇头,这比赛她是有些知道了,和试炼任务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还是拒接的好。
“不了。”
疯子诧异的挑高眉毛,也提高了嗓音,“小子,你确定?”
——“确定。”
他默了默,既然如此,“好吧,你不答应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说着,他就想要看爵笛是个什么反应,是马上站起来就走,还是还会说些什么。然而,一分钟过去……
爵笛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话。
旁边的之堕和莘筠也不出声,即使后者是很想破这个什么局,但那是爵笛的选择,她不可能会去逼迫。
也不是什么你有选择为什么不选,以着外人的资格去指着爵笛说道,根本就没有立场,况且这个什么比赛还是未知的,谁知道是不是要命的。
俩分钟过去……在第三分钟的时候,疯子终于忍不住了,“你还想干什么?我可说了,不和我比赛就别想着破局。”
爵笛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就走。
疯子:“……”
有句nm想讲。
之堕和莘筠连忙跟上,后者回头看了眼书,终还是滑过了目光,不留情的离开了。
半晌后,一道声音从屋内响起,“你就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疯子苦笑一声,真是叫苦不迭:“这小子不上套,我能怎么办啊?”
“那是你蠢!爵西那个老家伙坑我们这么多年,还不允许我们坑他孙子了?”
疯子拨下一根胡子,他眼神闪了闪,“其实……”
“屁话快说,这么扭捏干什么!跟个女人似的!”
他差点让口水给呛到,什么跟个女人!这话他最不爱听了!
“我说,要不就算了,那小子看起来比爵西更强!”
那道声音冷笑一声,“十年之仇,必报之。”
疯子无语了一会儿,小声嘀咕,“有本事就去报啊!跑别人孙子面前算什么。”
“你说什么!”
他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最后指着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那道气息逐渐的散去,这时疯子才松了口气。他看着那书,觉得是时候出去玩玩了,总在家喝酒待着,感觉快要长霉了。
将书收起来,他拍了拍衣袖,抬手一挥——出发!
这时三人已经回到四合院内了,莘筠先去看看黔辰怎么样了,留下爵笛和之堕俩人。
之堕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个……疯子,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爵笛摸了摸下巴,嗯了一声,她走到那女鬼最后被踩死的地方,那里很明显的有一块黑黑的痕迹。
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会,身后之堕就在纠结疯子这个人,并没有看到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渐渐的靠近了爵笛的背后。
慢慢地,很是安静,在有着轻微的风声之下,这手更是不容易被发现了,就在接近爵笛后背即将要一个用力推去之时,这手忽然一空,没有收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瞬间黑色的地面燃起了青色的活,噼里啪啦的将那只手给烧的殆尽。
之堕转头一看,连忙走了过去,将整人院内扫了一遍,没有发现爵笛的身影,而那火焰中也好像没有人影的样子,他忽然心头一跳,不好涌上脑中,充斥着整个大脑。
这是被鬼拉走了!
“之之,爵笛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之之直接冷冷的丢出一句。
之堕无奈的皱了皱眉,只好拿出一块圆盘,上面只有一根小木枝在转动着,最后指向了一个方向。
这东西还是他刚刚想起了的,这就有点尴尬了,一开始居然没有想到,这是为了确保自己在有关鬼的世界所准备的,大概是在上上上个世界。
敲了敲脑袋,这记性也真是!
这东西并不是普通的圆盘,而是出自于完胜者这类体系所产生的东西。
朝着那方向走去,他在心中默念了爵笛的名字,走着走着,他脚步一顿,突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条布满石子的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没多时,就看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刻了息望村三个字。
“息望,希望,是这个意思吗?”
小声点嘀咕了句,他就接着走。
随着步伐,一间间屋子零零散散的出现,并不是很多,也分的很开。
统一的是门都是关上的。
走了近十分钟,他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高高的身影,身为完胜者视力怎么可能会不好呢,他连忙挥了挥手,就要叫出爵笛俩字。
但却被一只手挡住了,并不接触他,可他却好像是强行不能说话了。
“别开口。”爵笛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听起来有些虚弱。
而之堕也闻到了,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真的是很淡,否则他瞬间就能发现。
想要转身,爵笛却又轻声道:“别动,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指挥,不要随意乱动。”
之堕僵着身体,也不敢点头了。
此时,他身后的爵笛脸色惨白一片,右手捂着侧腰,指间很明显被血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