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妙龄大学士 第136章 玺候发狂

《妙龄大学士》第136章 玺候发狂

作者:嘒嘒小星 字数:4486 书籍:妙龄大学士

  他们虽是亲母子,实际上关系并不亲厚。

  当年帝太后还是先皇后宫一个普通的后妃时,因为不受宠,对他时有嫌弃和打骂,觉得都是他不讨先皇喜欢,才连累她也不得先皇宠爱。

  后来阴差阳错他当上了皇上,帝太后也母凭子贵成了尊贵的帝太后,但母子俩关系却依旧冷漠。

  帝太后如今倒是想讨好皇上,但现在的皇上已经长大成人,不是伪装着说些好听的话就能哄骗的。

  谁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看得十分清楚。

  “纤美人的眼睛和皇太后的病都不是作假,名医太医都没办法的事偏偏井甘治好了,这般人才自然要想办法留住,才能昌旺我大熠。人才乃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岂容你在这给朕耍心机。你最好给朕老实交代,朕会派人去求证,若知道有所欺瞒,朕便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上发了狠,宋海泉吓得一下子瘫跪下来,王传琉也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宋海泉再不敢耍花样,一五一十将今日的事讲了,有遗漏的地方王传琉便帮忙补全了。

  连井甘问他的那两个‘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睡过多少个女人’的羞耻问题,以及他的回答,都一字不差地交代了。

  皇上越听表情越冷,最后终于没忍住,朝跪在地上的宋海泉就是一记窝心脚。

  “朕让你去探探井甘的底,你就是这么给朕探底的?逼人家给你做妾,你还要不要脸。”

  皇上咬牙切齿,只觉得丢脸至极。

  这人是他亲表弟,与她血脉相连,偏偏一点不争气,这点小事交给他都办不好,想扶持都扶持不起来。

  帝太后也少见儿子这般动怒,压了压情绪,劝和道,“海泉还小,他是你的亲表弟,你多教教他,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就因为是亲表弟才给他这个机会,烂泥扶不上墙!”

  宋海泉也是真怕了,皇上表哥本就看不上他,对他也不亲近,这要彻底嫌弃、厌恶上他了,以后哪儿还有出头之日。

  他跪直身体重重磕了一个头,哀求道,“皇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让您失望,一定把井甘的本事都学到手。”

  皇上沉着脸许久没说话,看都不愿看他,视线幽幽地望着窗外。

  屋内气氛低沉、压抑,帝太后都感觉憋闷。

  每次在这个亲儿子面前她都觉得不自在,因此也才会对娘家的侄儿更亲昵一些。

  帝太后瞧着战战兢兢的宋海泉,有些心疼,但张张嘴却不敢说出求情的话。

  现在越劝反而越糟糕。

  安静了许久,皇上心中的怒气渐渐消了,这才重新开了口。

  “再出一点差错,以后这皇宫就别再进了。”

  丢下这句话,人便大步离开了福康宫。

  等皇上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宋海泉像是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这才发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浸湿了,贴着皮肤一阵发凉。

  帝太后安慰了他一会,叮嘱他此事一定要多上心,多动脑,办得漂亮,以后皇上才会继续委他以重任。

  切不可让皇上失望。

  宋海泉自是明白,连连应下,便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皇宫。

  他是真的有些身体不适,接连在井甘和皇上那都受到了惊吓和恐吓,精神极度疲倦。

  他精神有些萎靡地出了宫门,胳膊肘突然被王传琉撞了撞。

  “宋、宋哥,你看……”

  宋海泉不悦地蹙眉,他现在只想回去大睡一觉,缓缓神。

  顺着王传琉紧张的目光望去,就见宫门口停着一辆华丽至极的车架。

  车架四面大开,鲛云纱的纱幔随风轻摆着,隐隐绰绰露出王澧兰那张如阎罗王般的可怕面容。

  宋海泉全身血液瞬间汇聚大脑,疲靡的身体紧绷起来,双眼也陡然精神起来。

  那个阎王怎么在这?

  王澧兰仰坐在马车里,姿势狂妄不羁,右臂手肘撑在身后,左手耍弄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匕首手柄上嵌着各色宝石,尖锐的刀锋在五指间自如地来回穿梭,却不曾伤到分毫。

  他穿着一件标志性的红衣,张扬邪肆,正往宋海泉两人那边看。

  宋海泉一瞧见他衣服的颜色,冷汗便下意识冒了出来。

  京城盛传一句话,“千万别招惹玺候,特别是他穿红衣的时候。”

  玺候性情多变,时常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可能突然发疯。

  许多人总结了玺候发疯时的特点,基本上都穿着红衣,所以便有了这句传言。

  宋海泉双腿有些软,想要假装没看见,偏偏玺候自己朝他走了过来。

  玺候一个纵身跳下车架,姿态悠然地朝他靠进了几步,匕首还在指尖转动着,看得宋海泉心跳加剧,呼吸凌乱。

  宋海泉想走也走不掉了,可千万不能惹到这位爷,只能僵笑着上前见礼。

  “参见玺候,没想到在这遇到您,是要进宫吗?”

  王传琉也怂兮兮地见礼,唤了声大哥。

  王传琉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两兄弟几乎没有什么往来罢了。

  玺候的母亲是大熠尊贵的阴姚大长公主,王传琉却只是驸马和妾室的孩子,两人即便同姓,有血缘关系,身份却是截然不同的。

  玺候没理他,王传琉也见怪不怪。

  这个大哥对驸马府的人向来不搭理,连对他爹也是爱答不理。

  玺候也没回答宋海泉的话,只是神情不明地盯着他看,匕首在指尖转得更快了。

  “宋海泉——听说你去跟那个治好皇太后和纤美人的女子拜师了?拜地怎么样?”

  宋海泉顿了一下,怎么又是那个井甘,今儿他就绕不过这人了是吧。

  “玺候怎么突然问起那女人?”

  玺候散漫地勾了下唇,“好奇罢了,听说她会些奇怪的本事。”

  原来是这样。

  宋海泉放松了一些,嗨了一声,“说起来就晦气,就因为她,我今儿还被皇兄骂了呢。根本不想提她。”

  “拜师还拜出了仇怨?怎么,人家嫌弃你?”

  宋海泉当即脑子里冒出井甘那张傲慢的脸,拔高声音冷哼,“一个低贱的商女也敢嫌弃本少爷,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

  “是嘛——”

  玺候这声意味不明,低垂的眼眸冷了下来,可惜宋海泉沉浸在自己丢了脸面的恼怒里没有发现。

  “要不是皇上让我把她本事学到手,我会拜她为师?一个商女还敢跟本少爷端架子,老子收她做妾是她上辈子修得福气,还敢拒绝,真把自己当根葱。瞧着吧,等完成了皇上的吩咐,把她本事学到手,老子立马上了她,再丢到窑子里……”

  宋海泉越想今天一连串的遭遇越是气,不自觉说得多了,直接在玺候面前抱怨咒骂起来。

  他骂地正痛快,胸口一记窝心脚来得猝不及防,和皇上刚才那一脚踹在同样位置。

  宋海泉根本没反应过来,人就直接被踹出两米远,摔地跪趴在地上。

  四肢着地,都听到了双膝骨头碎裂的声音。

  宋海泉先是大脑一片空白,而后便是胸口和膝盖的剧痛渐渐蔓延开来,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王传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下意识自我保护地往后躲,根本不敢插手,连看都不敢看发狂的大哥一眼。

  王澧兰此时犹如被激怒的凶兽,露出最凶残的真面目,两个大步跨到宋海泉面前,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

  “你要上了谁,还要丢到窑子里,呵呵……”

  王澧兰咬牙切齿地冷笑,森森的语气如同地狱爬上来的阎王,通身都带着刺骨的寒。

  他抓着宋海泉直接往旁边牌楼的柱子上撞,一下一下,血流满面,像是在摔打没有生命的布偶一样。

  宋海泉被砸得头晕目眩,刺目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遮挡了他的视线,只能隐约看见王澧兰暴怒的脸。

  王澧兰笼罩在一片血色中,阴森可怕,露出锋利的牙齿,像是要将他啃食了一般。

  宋海泉心肝乱颤,从未如此近地体会过死亡降临的感觉。

  王澧兰就是那个带走他的阎王,踏着满地血红而来。

  “低贱,低贱,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侮辱她!”

  王澧兰砸够了,将人死死按在柱子上,柱身上血糊了一片。

  “你这嘴巴真他娘地恶心,我来帮你削了它。”

  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直接朝着宋海泉的嘴巴削去。

  远远发现这边情况的宫门禁卫已经跑了过来,虽然他们也很害怕这位恶名在外、喜怒无常的玺候,却也不能放任事情发展下去。

  两位都是尊贵之人,若出了事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而且事发在宫门口,他们若不能及时阻止,也免不了失职之罪。

  一群宫门禁卫冲上来阻拦王澧兰,解救宋海泉。

  王澧兰的手臂被人突然抓住,锋利的匕首只堪堪划过了宋海泉的唇角,没能把他的嘴真的削下来。

  王澧兰很不悦,恶狠狠地怒视向阻碍他的人,那小兵吓得一个激灵,抓住他手臂的力气下意识松了些。

  王澧兰武艺高强,但奈何对方人多,且还是禁军,在宫门口与禁军动手无疑挑战皇威。

  而且他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便也没有如何反抗,顺势便把宋海泉放了。

  抓着宋海泉的铁臂一松,宋海泉像瘫肉泥一般顺着柱子滑下来,幸好被两个禁军稳稳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宋海泉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脸上、衣服上全是血,嘴角一条长长的划痕腥长可怖。

  罪魁祸首冷淡地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便转身走了,路过王传琉身边时停住脚步。

  王传琉已经被吓得恍恍惚惚,注意到王澧兰在自己身边停下,当即受惊地捂住脑袋大叫,“别打我别打我……”

  王澧兰冷笑一声,懒得看他那怂货样,低哑的嗓音突然叫他,“过来——”

  王传琉不敢,身体不停颤抖,被王澧兰冷然一瞥,当即走上前来。

  “大、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弟——”

  王澧兰不理会他的哀求,将那柄镶满宝石的匕首伸到他面前。

  王传琉吓得脖子又是一缩,见他并不是要用匕首也划自己一刀,这才渐渐抬起眼,轻声问,“大哥是要……给我?”

  “拿着,好生送到井府家主的手里。”

  井府家主,不就是那个井甘吗?

  看眼面前已经被细致擦干净血迹的锋利匕首,王传琉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王澧兰是在给井甘出头?

  这两人莫非认识不成?

  不过那井甘不是才入京没两天吗,两人怎么……

  王传琉猜到了什么,脸上的惊愕藏都藏不住。

  看王澧兰方才发狂的疯癫样子,两人看来情份不浅……

  “让你拿着!”

  发呆的王传琉陡然被王澧兰不耐烦的声音吓回神,连忙双手接过匕首,动作小心翼翼。

  王传琉目送着王澧兰嚣张离去,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感。

  禁军也都任他离去,没一个人敢拦。

  *

  井甘手指轻轻碰了下刀锋,白嫩的指腹上瞬间就是一条细小的口子。

  还真是锋利啊!

  “你说这匕首是谁送来的?”

  井甘抬眼问站在面前的方福,方福忐忑不安地回答,“是今早来拜师的驸马府二公子,说是玺候给您的。”

  方福念出‘玺候’这个称呼时,舌根都是僵硬的。

  这个身份在京城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大长公主独子,身份尊贵,阴晴不定,堪比阎王般的存在。

  在京城中无人敢惹他,就连皇上都奈他无何。

  玺候怎么突然会给家主送东西,还是一把匕首?

  这意味着什么,莫非是恐吓或者警告?

  家主莫非得罪了他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性,方福圆乎乎的脸庞血色全无,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是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般。

  井甘却是悠悠然地把玩着匕首,手柄上的宝石很漂亮。

  有红宝石、蓝宝石、猫眼石、紫水晶,和田玉、翡翠,每一颗宝石个头不见得大,但种类多,像是宝石开会,整个匕首看起来花里胡哨。

  不像利器,倒像个精美的玩具,但闪着寒光的刀锋又表露着它的危险性。

  “家主,玺候为何会给您送来把匕首,不知有何含义?”

  方福忐忑地问道,井甘不在意地朝他摆了下手,“没事,不用太紧张。你去打听一下王传琉从哪儿来,看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方福连忙应下,“小人这就去。”

  方福回来地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回来了,井甘有些意外。

  “打听到了?”

  方福紧张地连咽了两下口水,便将自己听到的,今日宫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井甘。

  “现在这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宋公子被打成了重伤,宋家人正抬着他进宫请皇上做主呢。”

  方福抹了把额上的汗,光是听大家议论就已经是心惊胆战了。

  那玺候真是太可怕了,果然不负阎王的名号。

  他又想到送给家主的那柄匕首,不会就是玺候划伤宋公子的那把吧?

  方福后背突然一凉,整个身体如同陷入冰窟一般。

  井家惹上了玺候,这可如何是好啊!!!

  井甘却全然不像方福那般担惊受怕,只是细细摩挲着匕首上的宝石,问道,“可知玺候为何会对宋海泉大打出手?”

  “这个倒还没听说。”

  “那你多留意一下,听到什么消息再来告诉我。”

  方福对这事非常上心,万一真无意间得罪了玺候,整个井家都可能危险,必须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井甘却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丢到一边,开始埋头备课。

  虽然学生还没招到,但这件事板上钉钉的,提前把讲课内容安排一下,等招到学生便能尽快进入教学状态。

  她甚至命令下人单独辟出一个授课的院落,多准备些上课用的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等。

  还特别让人在一块大木板上涂上黑色墨汁做一张黑板,以及石灰加水做粉笔。

  她这里忙碌而充实着,皇宫那边却是一片乌烟瘴气。

  甫安伯一家子人抬着宋海泉去皇宫找皇上和帝太后讨公道,帝太后见到抬在木架上包地只剩眼睛鼻孔出气的人时,惊得失声叫出声。

  “你们怎么把人抬进宫了,伤成这样怎么不留在家里好好修养。”

  帝太后怒其不争地看了自家哥哥甫安伯一眼。

  大哥出身乡野,人到中年才陡然富贵起来,如何也改不了那身子粗蛮,时常在人前失礼。

  凡是磕着伤见着血都是不准入宫的,免得冲撞了贵人,带来晦气。

  他们倒好直接把重伤至此的人抬进来,被朝堂上那些古板大臣知晓免不了又是一番参奏。

  甫安伯现在哪儿顾得了那么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妹妹,你可一定要给哥哥做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海泉又是我们老宋家的长子长孙,现在被玺候无缘无故打成这样,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是啊太后,海泉可是您亲侄儿,平日最是孝顺您了,您可不能不管他啊!”

  宋夫人倒没有抹泪,反倒比甫安伯更稳得住些。

  她知道打人的是玺候,玺候又是大长公主千辛万苦寻回来的儿子,金贵地很。

  想讨公道怕是难。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