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通红地望向燕君琰,问到,“燕君琰,你怎么这么能吃辣?”
燕君琰擦擦嘴,面色平常,“还好,这点辣不算什么。”
白杳杳眨眨眼睛,“听说,辣味不是味觉而是痛觉,能吃辣的人往往都很能忍痛。”
“是吗?”燕君琰想了想,点头说到,“确有此事,我时常受伤,却从不喊疼,众人都当我是金刚之体。”
白杳杳:......可恶,让他装到了!
她撇撇嘴,又去拿兔头,燕君琰却移开盘子,“这兔头还是别吃了,小心肚子疼。”
“不要,我就要吃。”白杳杳不开心地撅起小嘴。
兔头辣归辣,但真的好吃,就像鬼故事一样越怕越爽,吃辣则是越辣越想吃。
“回头肚子疼,别来我面前哭。”燕君琰无奈说到。
“我才不找你,我自己就是医生。”白杳杳轻哼一声,“我自己熬胃药喝,哼!”
燕君琰被她一噎,气到挑眉。
“小二!”他扬声说到,“来碗温水。”
“干嘛呀?”白杳杳不解地看向他。
燕君琰沉默不语,只低头撕兔头,见他不理自己,白杳杳皱皱鼻子,又去抓兔头,手刚伸过去,被他轻轻一拍。
“你打我!”白杳杳不可置信地捂住手背,睁大眼睛。
“我没用劲。”燕君琰边撕兔头边淡淡开口,眼睛始终没看白杳杳。
白杳杳更生气了,为什么不看我!
她嘟嘴说到,“你明明用劲了,疼死了~”
这声“疼”尾音轻扬,带着一丝婉转。燕君琰手下微顿,复又不紧不慢地撕着兔肉,“别撒娇。”
白杳杳一愣,“谁...谁撒娇了!”
她眨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真的下意识撒娇了,回想平时相处,似乎她经常这样无意识地撒娇。
这...这怎么可能!
白杳杳被这一结论惊到了,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温水上桌,燕君琰将撕好的兔肉倒进温水中涮掉辣油,他尝了一口,确定不辣了才端给白杳杳。
“吃吧。”语气淡淡。
看着面前洗去辣油的兔肉,白杳杳有些怔愣,夹起一块兔肉,细细咀嚼。清水洗去辣味,但保留了香料炙烤后的味道,极易入口。
她的脸渐渐变红,头埋得越来越低。
犹记那时在地洞中,燕君琰也是这样将烤馍掰碎喂给她吃。
这...这谁能扛的住啊?
若只是美色误人就算了,还这么细心体贴,剔肉的举动无异于剥虾......
抬头望去,燕君琰又在切割烤兔,将整只烤兔片成一片一片的碎肉,大小正好入口,不用费劲去啃。切完兔肉,他自然而然地将盘子推到白杳杳面前。
这谁能扛的住啊!!!
白杳杳心中有个小人在上蹿下跳,她叹了口气。
算了,认栽!
切完肉,燕君琰仔细擦拭着手上的油污。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竹,仿佛不是在擦手,而是在擦拭一件上好的玉器。
净完手,他端起酒盏小抿一口,轻叹到,“好酒。”
转头望去,只见小姑娘整张脸都贴上桌子,两颊绯红如胭脂,口中呜呜唧唧,不知在哼些什么。
这小家伙,又在做什么?
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见小姑娘整张脸涨红无比,燕君琰吓了一跳。
“涮过清水的兔肉,依然很辣?”他不解问到。
小姑娘直勾勾地看着他,点点头,“辣。”
这男人,真的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