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迦娜如此说,白杳杳松了口气,“看来不难解。”
迦娜点点头,随手倒了一碗清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沾了些茶水撒向空中。
未有半点水珠落下,那些撒向空中的茶水,凭空消失了。
只见迦娜用沾水的手指在右眼前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然后沉声说到,“我的眼睛为秋水所洗,不为红尘所欺。”
说着,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杳杳。
白杳杳不明就里地望向她,双眸相对之时,时间似乎停止了,两人周围的空气停止流动,阳光中细小的尘埃也不再飞舞。
白杳杳只觉全身出现一股无法抗拒的抽离感,余光望向铜镜,她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恢复。
只有一瞬间。
下一秒,就听到迦娜一声惨叫。
撒向空中的茶水点点落下,发出一丝“呲”的声响,像冷水被火烤干的声音。而迦娜则捂着眼睛,倒在地毯上大叫。
门外立刻冲进几个男人将迦娜扶起来,拿开她的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她的右眼完全充血,凄红一片,眼眶也肿了起来,像被人打了一拳。
“糟糕,是地母的反噬!”一个年长的伙计面露惧色,高声说到,“快去请雪山巫母。”
闻言,立刻有人跑出房间,迦娜被抱走,白杳杳则被反锁在房内。看着门窗紧闭的房间,白杳杳愣了一瞬,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光渐灭,门外终于传来响动。白杳杳急忙跑去查看,门打开,来人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一身青白长衫,长得虽然有些俊俏,却不苟言笑一脸冰霜,满身满脸都散发着严肃且不可亵玩的冰冷气息。
“白小姐,先自我介绍一下。”那人说到,“我叫严诉,是这间酒肆的帐房。”
白杳杳:......这名字真适合您。
不等白杳杳回答,严诉径直走到矮桌前坐下,还比了个手势让白杳杳也坐。
见他似乎没什么恶意,白杳杳放心坐到他对面。
“迦娜怎么样?还好吗?”
严诉摇摇头,“右眼完全融化......”
白杳杳怔住,怎么会这么严重,迦娜不是说只是简单的障眼法吗?
似乎是看出白杳杳的疑惑,严诉说到,“迦娜是雪族最强大的巫女,她素来骄傲惯了,一时不察,中了地灵人的奸计。”
“你现在的样貌确实是最简单的障眼法,但地灵人在障眼法之下又藏了一层反噬术,还是地母亲自下的。迦娜虽是灵力高强的女巫,但与神相比,不过是蝼蚁。”
白杳杳默了默,这番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她的信息处理功能有些跟不上。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严诉解释到,“雪族的来历讲起来有些复杂,日后会细细讲给你听。”
“你只需知道,地母是真实存在的神,只不过被我们雪族的力量封印。即便如此,它的力量也不可小觑。迦娜虽为巫女,仍无法抵抗神的攻击。更何况,地母似乎对你十分重视,几乎用了一半的灵力施下反噬咒。”
“换句话说,它不允许任何人打破你身上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