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王室的军队?”白杳杳问到。
月无期点点头,“说是有位大官昨晚被泥石流埋进山中,他们奉命来寻,便占了我们的屋子做落脚点。”
起初,村民们看到军队来无不欢喜,以为是王室派人来帮助灾民的。谁想这队兵,一来便抢了村民的房子,还强征村里的壮劳力进山,和强盗没什么差别。
随军还有一队医师,连带药童将近十来个人,全部跟着军队进山,一个也没留下。
村里没了男人,只剩下一堆儿老弱病残。房子被抢了,又没有足够的人手重建,哪还有安身之所,逼得灾民露天席地,好不凄惨。
白杳杳有些犹豫,又确认一遍,“月医师,你确定他们是王室派来的吗?”
她不信燕君琰调教出的军士会如此无礼霸道,也不信自己调教出的太医塾会漠视生命。
月无期点点头,“确实是王室的人。”
另有村民抱怨到,“那么多大兵和医师,全进山找人去了,好歹也留下一二个,帮帮俺们这些苦命老百姓呐。”
“是啊,就算那大官命贵,空不出人手救俺们,可为何还要抢俺们的房子和壮劳力?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啊,可见俺们命贱!”
“哼,都说太阳王勤政爱民,我看和之前那起子暴君没什么两样。”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如今上面那位可是一杀父弑母之徒。”
“原来如此,难怪他能教出强盗般的兵,将熊熊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你说什么呢!”见这群人说话越来越没边际,白杳杳顿时急了,“谁不是好东西了!”
她见不得众人如此污蔑燕君琰,不管不顾地替他申辩起来。“王上外出寻矿,本不在城中,若他知道咱们这里遭了灾,定不会不管不顾。”
“再者,他虽练兵,但不是全西幽的兵都是他练的,肯定会有参差,怎能将所有过错都赖在他头上?”
村民愣了愣,陪笑到,“我们不过说几句气话,瞧你急赤白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王上是你什么人呢。”
此话一出,引来一些村妇嗤笑,都笑白杳杳没有廉耻、不自量力。
白杳杳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便找补到,“不是我急不急的事,毁谤王上是杀头的大罪,我好意提醒你们一下。”
村民们当然知道太阳王神威不得侵犯,纷纷和乱说话那两人撇清关系,“姑娘别瞎说,说那话的两个人都是外村人,和俺们村可没关系。”
“是呀是呀,俺们村都是老实的庄稼人!”
那几个外来的见众人开始排斥自己,只能讪笑着离开。人群渐渐散了,白杳杳坐在临时搭建的雨棚里,皱眉思索,考虑要不要留下帮忙。
一来,村民确实可怜,全村只月无期一位医师,哪里照顾得过来。
二来,那些士兵不做人,让村民们对燕君琰心怀怨恨。她不想他被人如此诬赖,只能替那些士兵收拾烂摊子。
这第三点,空渺总说诅咒的事另有机缘,可这机缘在哪尚不得而知,因此,多做好事,一定会有功德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