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疼。”张宗忍不住地感叹道。
“切莫说这些了,你自去忙吧。”吕娘子笑着说道。
“恩。”张宗如今自是心满意足,转身便去了厅堂,自去忙了。
慕梓烟回了屋子,隐一随即落下,“主子,您所料不错,二老爷暗中与钟璇勾结,他真正的主子乃是太子。”
“如此说来,山庄之事便是他透露出去的?”慕梓烟沉声道。
“正是。”隐一接着说道,“太子也知晓了,莫不是此次三皇子出京巡视,而那封信又被截获,主子做了防备,怕是此事必定会中了太子的计谋。”
“恩。”慕梓烟双眸微眯,“将二叔的真面目告诉二婶。”
“是。”隐一领命,自是闪身离开。
君千皓出了皇宫,便回了三皇子府,钟璇已经在等他。
钟璇见他前来,她嘴角勾起妖媚地笑意,迎上前去,柔媚地行礼,“殿下可算回来了。”
“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君千皓看向钟璇,柔声问道。
“好多了,有劳殿下挂心。”钟璇垂眸乖顺地回道。
君千皓微微点头,待二人入内,钟璇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身子一软,便倒在了他的怀里,指尖抚过他俊美的脸庞,“殿下巡视外在,定然劳累。”
“璇儿有话要说?”君千皓缓缓地起身,随即坐在了一旁的方榻上。
钟璇勾唇冷笑,心中很清楚,君千皓已经在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她着实不解,究竟自是有哪里不如那个吕二娘,即便她与君千皓乃是相互利用,可是她毕竟与他有了夫妻之实,难道这些都比不得一个下贱的女子?
“殿下对妾身越发地冷淡了。”钟璇并未黏上前去,而是坐在对面,勾唇盯着他。
君千皓垂眸淡淡浅笑,“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强装亲热?”
“都道男子皆是薄情寡义,如今见殿下,当真如此。”钟璇径自倒了一杯热茶,勾唇冷笑。
“你我之间并无情,又何来薄情?”君千皓一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明白钟璇对于他而来有多重要,可是,如今他却不愿意与钟璇再纠缠下去。
钟璇双眸闪过一抹冷意,“殿下难道对那吕二娘动了真情?”
“此事与你无关。”君千皓缓缓地起身,“截下书信乃是本宫所为,别以为本宫不知你与太子暗中的勾当,既然你举棋不定,我又何必守着当初的协定?”
“看来殿下有了决定。”钟璇径自起身,“殿下可知,少了我,你即便有能耐,永远也爬不上那个位子。”
“你如今还有何本事?”君千皓嗤笑道,“你最好安稳一些,否则,本宫不介意毁了你。”
钟璇扬声一笑,“殿下,这么快过河产桥,可别后悔。”
“后悔?”君千皓转眸看着她,“对你,我从不后悔。”
钟璇双眸碎出一抹寒光,“看来妾身与殿下之间,势必要分道扬镳了。”
“你是本宫的侧妃,你的生死攥在本宫的手里,你最好安生些。”君千皓冷声说罢,蓦然地离开。
钟璇见君千皓便如此转身离去,她抬手便将一旁的多宝瓶打碎,勉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君千皓,你想要脱离我的掌控,休想。”
慕侯府内,祝越正斜靠在床榻上,如琴走上前来,低声道,“夫人,那丫头动手了。”
“恩。”祝越点头应道,双眸闪过一抹幽光,“这次,我必定要让老虔婆不得翻身。”
“夫人,老爷回来了。”外头的丫头禀报道。
“去将涪儿抱过来。”祝越看着如琴说道。
“是。”如琴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慕擎林入了屋子,脱了身上的貂裘,缓步入了里间,便见祝越躺在床榻上,自是见不得风的,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见他前来,便笑着开口,“可是饿了?”
“来时吃过了。”慕擎林坐下,上下打量着她,“瞧着气色好了许多。”
“这些时日除了躺着,便不曾做什么,自是好了不少。”祝越面对慕擎林的时候,永远是善解人意,乖顺地模样,正是合了慕擎林的心意,故而才能在慕擎林这处得宠。
慕擎林转眸看了一眼入内的如琴,怀里抱着慕凌涪,他笑着抬起手,便要亲自抱入怀里,如琴则是小心地送入他的怀中。
这是慕擎林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即便是慕梓静小时候,也不曾有过这般地厚爱,更别提在外头的慕凌晁了。
祝越对于慕擎林的那些愧疚在她临盆时,他的犹豫不决最后选择了孩子之后,早已经被湮灭,她如今对慕擎林再无半分地情义。
此时,如琴端来了一碗滋补的汤,祝越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这些时日一直吃这个,都腻了。”
“这汤对你有好处。”慕擎林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不若老爷也喝一碗?”祝越看着他说道。
“好。”慕擎林见祝越一脸的期待,抬眸看了一眼,便应下了。
如琴便也端了一碗给他,二人便一同喝了起来。
长松院内,老夫人看向从嬷嬷,“这几日都在用?”
“是,老夫人。”从嬷嬷垂首应道,“想来这两日便有消息了。”
“恩。”老夫人垂首应道,“哼,看她能得意几日?”
“老夫人,您放心,这次万无一失。”从嬷嬷沉声道。
“好。”老夫人满意地点头,自是在等消息。
直等到半夜,祝越痛得在床榻打滚,慕擎林得了信儿自是赶了过来,待看见祝越面色惨白,连忙命人去唤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