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澈面色一冷,“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老奴不知啊,这些都是花肥,怎么可能会有人骨呢?”那花圃的管事连忙说道。
慕梓烟接着说道,“这里头的花肥掺杂了骨灰。”
“而且是刚刚掺进去的,这些骨灰乃是女子的。”吕娘子看着那人骨,接着看向慕梓烟说道。
“刚刚?”君千澈冷声道,“这些往日是谁看着的?”
“是……”花圃的管事抬眸便指向那行动不便的人,“是他看管着。”
“太子殿下,老奴并不知这里头竟然掺和着骨灰。”那人连忙跪下,不卑不亢地回道。
慕梓烟垂眸看着那人,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并非是他。”
“那会是何人?”君千澈冷声道。
“看来这便是那假的张侧妃的尸体了。”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那凶手究竟是何人?”君千澈未料到太子府内竟然会出现这等子事,若是被父皇知晓,怕是又会引起事端。
慕梓烟低声道,“先回去再说。”
“好。”张宗点头应道。
君千澈冷冷地扫视着过花圃内的人,似是有了算计。
慕梓烟自是清楚君千澈怕是要杀人灭口,她并未阻拦,太子府内的事与她何干?
等出了太子府,吕娘子看着她,“你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
“不知道。”慕梓烟摇头道。
“依着太子的脾气,那花圃内的人怕是无一生还。”吕娘子叹了口气。
“恩。”慕梓烟淡淡地启唇,“有一人不会有事。”
“你是说那个行动不便的?”吕娘子接着问道。
“是。”慕梓烟坦然地应道,“他既然救过皇后娘娘,为何会被留在了太子府,不是很奇怪吗?”
“听说当年皇后娘娘是在太子府诞下九皇子的。”吕娘子看着她说道。
“太子府?”慕梓烟双眸微眯,“只可惜九皇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了。”
“是啊,当时九皇子出生时,皇上可比得了十二皇子还要高兴呢。”吕娘子接着说道,“不过九皇子是个没福气的。”
“皇后娘娘去世也是因为九皇子吧?”慕梓烟淡淡地开口。
“这个就不知了。”吕娘子叹了口气,“宫闱深深,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怕是也只有皇上知晓了。”
“是啊。”慕梓烟浅笑道,挑起车帘,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抬眸看向吕娘子,“太子府这些时日不会太平。”
“烟儿啊,这事情是一波接着一波,你说这里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吕娘子觉得事情怕是不会太简单。
“你是说为何那刺客会如此设计刺杀太子?”慕梓烟接着问道。
“恩。”吕娘子点头应道,“那些刺客并非顶级高手,自是刺杀不了太子,而那张侧妃想必是被利用了,倘若真的是杀人灭口,那么她应当是在太子府做了不少的事情。”
“怎得吕姐姐如今也关心起朝堂之事了?”慕梓烟歪着头笑吟吟地问道。
“那也多亏你啊。”吕娘子笑着开口。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接着说道,“既然此事并非太子所为,那么那个凶手如此做必定是要牵扯出什么往事来。”
“难不成跟皇后有关?”吕娘子沉吟片刻,接着问道。
“不知。”慕梓烟摇头道。
“哎。”吕娘子看着她,“你当心些,那个太子侧妃也不知在这里头起了什么作用。”
慕梓烟浅笑道,“自是作用不小。”
“这连着折腾了一整日,你也该好好歇息。”等回了京兆尹府衙,吕娘子看着她说道。
慕梓烟轻轻点头,接着便回了屋子。
隐一飞身落下,“主子,太子将太子府重新清理了,张侧妃寝宫内的人全部赐死。”
“花圃内呢?”慕梓烟低声问道。
“只留下了那个行动不便的,其余的也都赐死了。”隐一接着说道。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看来今日之事的确与昨夜的事情无关。”
“主子,还有一事。”隐一垂首说道,“那行动不便之人被太子唤去,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哦?”慕梓烟双眸闪过疑惑,“那人呢?”
“回了自己的屋子,再未出来过。”隐一低声道。
“看来此人乃是太子的人。”慕梓烟双眸闪过幽光,“盯着他,也许他才是昨夜的凶手。”
“是。”隐一沉声应道,“主子,钟毓那处也有了动静。”
“恩。”慕梓烟勾唇浅笑,“她与谁联系了?”
“崔少奶奶。”隐一说道,“这是属下解惑的密信。”
慕梓烟抬手接过,待看罢之后,“蓝馨儿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日后要当心些,想必过些时日崔侯府会传来消息。”
“是。”隐一垂首应道,紧接着闪身离开。
慕梓烟双眸微眯,钟毓竟然跟蓝馨儿联合在了一起,看来有好戏瞧了。
等小憩之后,慕梓烟出了屋子,便见张宗正愁眉不展地坐着,抬眸看向她,“烟儿,此案也断了线索。”
慕梓烟缓缓地坐下,“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日。”
“难不成你想到凶手是谁了?”张宗转眸看着她问道。
“大抵是想到了。”慕梓烟笑吟吟地说道,“不过如今有待于考证。”
“说来听听。”张宗只想着此案尽早了结,免得又牵扯出其他的什么来。
“如今还不能说。”慕梓烟低声道。
虽然这两个案子并非同一人所为,可是却并无牵连,当年皇后是在太子府生下九皇子的,那么这太子府内难不成也留下了皇后的东西?
而这两拨人是想利用她将这秘密解开?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至于真正暗藏着什么,也只有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才能知晓。
张宗知晓慕梓烟如此说,想必是已经有了主意,这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脸上也多了几分地笑意,便也不再多问,只等着水落石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