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易孚和许苏洁突然间回来了。
易孚是个男人,不好进入易盈盈的院子,许苏洁倒是进来和易聘婷,易盈盈说了好几句话。
在许苏洁的引导下,易聘婷主动给易道歉,说之前两个人发生冲突都是因为易聘婷自己不懂事,她这个做姐姐的应该更加包容易盈盈的小性格的。
易聘婷这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其他人听得感动,易盈盈和杜轻竹却觉得右眼皮直跳。
勉强敷衍过去,许苏洁果然在易聘婷的引导下说了易盈盈和李文的事情:“盈盈,上次你姐姐说的那门婚事,我和你父亲都挺满意的,你和李公子相处下来不是也觉得不错吗?”
易盈盈皱了皱眉头,她什么时候和李文相处过了?
许苏洁在这样的场面上说出这样的话,易盈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果然,在许苏洁说完这句话以后,平日里不少和易盈盈关系玩的好的姑娘都好奇的来打探这件事情。
在这么多姑娘好奇的询问声之中,易盈盈余光看了眼坐在一边易聘婷,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和那个李公子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的这门婚事,我哥哥那边已经拒绝了。”
“哥哥那边拒绝了?”一个平日里和易盈盈关系不错的世家小姐打趣道:“哥哥那边拒绝了?可是我看你娘亲这边不是还挺满意的吗?这婚姻大事不是一直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盈盈,我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你可不要瞒着我呀!”
“就是!就是!”其他那些平日你和易盈盈玩得好的世家千金也附和到。
这些千金的年龄和易盈盈相仿,双方的家世相差的也不多。面对易盈盈的婚事,其他人也是抱着双方玩的好,想要多了解一些,打趣的心思。
没想到的是,这样一来反倒将易盈盈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如果今天易盈盈不能将自己和李家公子的事情解释清楚,那么日后易盈盈的名声也就这样了。到时候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易盈盈板上钉钉的就要嫁给李家公子。
偏偏易盈盈和易渝朗都是不喜欢李文这个公子的。
易盈盈不愿意嫁给李文,反倒要好好的废一番心思来解释了:“不是这样的,我和那李家的公子压根连面都没有见过……”
“盈盈,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骗谁呢?”其他世家小姐不相信:“刚刚你娘亲都说你们见过了……”
“这!”易盈盈着急上火的看了许苏洁一眼,心里面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糊涂到这个程度的,在这样的场合里面说出这样对自己名声不好的话。
易聘婷的算盘打得很好。
许苏洁毕竟是易盈盈的亲生母亲,易盈盈又不能在这样的场合里面反驳她,只能忍下这一口气认命。
一旁的杜轻竹见易盈盈陷入僵局,正准备开口重新找个话题将这件事情掀开,易聘婷那边就慢悠悠的开口了:“盈盈!我知道你敬重大哥。可是这婚姻大事还是要看你自己和父母亲的意见的,大哥不喜欢李公子,你既然喜欢,那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被易聘婷这样一打岔,刚刚准备开口的杜轻竹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易聘婷话里话外都是为了易盈盈好的意思,如果易盈盈和自己拒绝易聘婷的“好意”,那就是不识好歹。
加上还有一个许苏洁在旁边,杜轻竹毕竟是杜家人,也是许苏洁的小辈,说什么都管不到易聘婷和许苏洁这里。
易盈盈被易聘婷联合起许苏洁挂起来,这么说都是错,着急上火的,觉得自己今天就应该更加小心一点,不要放易聘婷进来。
可惜事情那里会这样简单?
易盈盈之前要是不放易聘婷进来,易聘婷肯定也有自己的方法找事情,不过是换一个路子而已。
眼看着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易盈盈气得眼圈都红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自己和梁浅才是易孚和许苏洁的亲生孩子,为什么许苏洁和易孚做事情的时候都要以易聘婷为先。
“大姐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就在易聘婷以为今天的事情十拿九稳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易琴韵突然道:“三妹她和那李家公子连面都没有见过,又哪里来的满意一说呢?”
这样的话从易琴韵嘴里面说出来,倒是还算可信。其他人闹腾的话都慢慢安静了下去,只剩下易聘婷眯着眼睛盯着易琴韵看了一眼:“二妹要三思!我这个做大姐的,自己妹妹和那李家公子见没有见过面自己都会不清楚吗?”
易聘婷的眼神里面带着威胁,易琴韵却是半点都不害怕的。
易琴韵自然不会怎么好心帮易盈盈讲话!她再不喜欢易聘婷,也知道对方如今是怀着孩子,在太子殿下面前的脸的侧妃,她为了得罪易聘婷帮助易盈盈洗清冤屈,不过是因为自己看上了那李家公子而已。
李家家大势大,钱财多,嫁过去确实挺好的。至于那李家公子养外室的事情,易琴韵那边自然也调查过,得到的结果不算多,只知道对方养了外室但不知道外室有孩子。
对于易琴韵来说,她要的只是李家少夫人的位置,想要享受李家的荣华富贵而已。至于李文有几个外室,易琴韵是不太在意的。
只要那些身份低贱的外室不要蹬鼻子上脸,易琴韵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些人计较。毕竟,如今那个男人身边没有多多少少几个小妾或者外室?
易琴韵对李文满意,想要这一门婚事,怎么会愿意让易盈盈和李文如今就扯上关系?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因为这个原因,易琴韵才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惜得罪易聘婷,以姐姐的身份替易盈盈说几句话。
不管初心如何,易琴韵几句话下来易盈盈这边确实好受了许多。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不好意思继续问了,只剩下易聘婷一个人心里面不舒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