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安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管家赶紧吩咐人将白淮安扶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并且请来了府医。
下人们着急上火,此刻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萧祁昀皱眉伸手一掌劈在了石柱子上,石柱子直接被击的粉碎。白熙颜直接摔在了地上,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粉碎的石柱子。
飞溅出来的石渣子划过白熙颜的脸,留下几道划痕,细细小小的血珠慢慢渗透出来。
“为什么?”白熙颜喃喃自语,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死。
“你现在的命已经由不得你决定了。”萧祁昀冷声说道。
白熙颜闻言倒是没有说什么,沉默了。
是啊,她现在是个罪人,只能由别人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倒也罢了,这一生看错了人,选错了路,她也怨不得别人了。
这边白淮安缓缓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着急去看自己的女儿,看着白熙颜还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顿时放心下来了。
“颜儿,你怎么能如此想不明白,你这不是要自己的命,你这是在要你爹的命啊!”
白熙颜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父亲,这是此刻她见自己的父亲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
顿时心中就一阵钝痛,这才是真正关心在乎自己的人,她太傻了。
“爹,对不起。”白熙颜看着自己曾今那精神矍铄的爹,短短几天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她太傻了。
“你想通就比什么都好。”
萧祁昀见状,将时间和空间单独留给了他们,带着影一回去了。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回去。”
萧祁昀沉声道。
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们也就不得不防了。
萧祁昀回到皇宫后召来了护城军统领江河,以及禁卫军统领徐孝礼。
“江统领,最近皇城可有异动?”萧祁昀轻声问道。
江河明白,一般情况下陛下是不会召见自己的。这皇城内就两支军队,他负责城门的一应事务,徐孝礼负责皇宫内以及陛下的安全。
现如今他和徐统领同时出现在这大殿里,事情就不简单。
“今日皇城没有任何异动,因为封锁了城门,此刻皇城内的人全部都出不去,也有很多人怨声载道。”
江河将情况一一禀明。
徐孝礼也将自己负责的区域的事务汇报了一遍。
“城门继续严防死守,百姓若是要出城门,核查清楚便可放出,但一定要核查清楚,进城的人就先不要放进来了。”萧祁昀闻言点点了头,将事情仅仅有条的安排下去了。
“徐统领,你的率领的禁卫军我也一直很放心,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你们守护好皇城即可。
“那陛下您呢?”
两人闻言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最近形势严峻,皇城也只有你们两支军队,你们的实力我都清楚,若是贼人来犯,有你们守着我会少了很多后顾之忧。也不必担心我。”
“你们先下去吧。”萧祁昀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累了。
“臣告退。”
两人齐齐抱拳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徐统领,此次到底是什么事情?连陛下都如此严肃。”
“目前尚不清楚,多半是与贵嫔娘娘的失踪有关。”
“那就有些难办了。”
虽说江河没有见过楚虞,但是多少听过她的传言。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陛下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恐怕会引人非议。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两人出宫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各个部门的人都集中注意力!”
影一将所有的影卫也都召集起来等待萧祁昀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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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子在外面东张西望,总觉得今日的皇宫异常严肃,他都感觉阴森森的,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歇着了。”
小橙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毕竟陛下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萧祁昀揉了揉眉心,确实有些累了,不过他又怎么能放下心睡觉。
萧祁昀把宫里的事情安顿好之后换上一身衣裳便有出门了。
一个人穿梭在黑夜里,又到了白天的那片空地。
这片空地与白日里没什么区别,只是夜晚显得更加阴森了。
萧祁昀在空地上转悠了几圈,随后朝着东北方向走了过去。
朝前面大概走了数百米,是一个村庄。村庄里面黑压压的,像是没有人生活的样子。萧祁昀轻而易举的跳上了一间稍微高一点的房屋,随后四周观察了一会儿。
这个村庄的确是没有人住,但一般来说,靠近皇城的地方,不会存在无人居住的情况。
随后,萧祁昀跳下房顶,轻轻推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上面掉落下来一堆灰尘。
萧祁昀伸手将灰尘全部挡在了衣袖外面。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继续推开几间房屋也是一样的。
不过其中有一间十分破败但是却有人出现过。
里面的灰尘明显少一些并且桌椅有搬动过的痕迹,不过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楚。
周围挪动的痕迹很细微,不过确实不在原来的位置。肯定有人进来过,而且很大可能就是那一批人,也就是他们在这附近不远了。
萧祁昀微眯着眸子,观察了四周的地形。
这些人还真是敢,居然在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屯私兵,倒是敢做灯下黑。
大致明白了之后,便回到了皇宫。
开了个小会,提前确定了军队的部署,这一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皇城百姓都感受到了此刻的气氛,纷纷闭门不出。
天已经大亮,但今日却格外冷清。
楚府内也是乱做一团。
“老爷,我们虞儿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
“夫人不必担心,虞儿吉人自有天相,况且我也相信陛下。”
“什么吉人!一出生就被抛弃到山里去,这一回来,还来不及享受母爱又被送进了皇宫,那皇宫是什么地方,亏你想的出来,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