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渴了。”
贺潮风躺在床榻,有气无力的朝着正陪着团子的江予月说道。
江予月听见声音,很快的将团子放下。
“娘娘,奴婢……”
“不用,我来。”江予月对着白芷两人摇头,自己上前端起茶水。
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喝水要太子妃一口一口的喂。
吃饭也要太子妃端到身前,吹凉了送到嘴里。
天气炎热,自然也是要太子妃亲自擦洗身子,否则便会被不懂事的奴婢弄疼伤口。
“殿下,你是不是该起来走走了?”
她十分的好奇,贺潮风是怎么做到,在城中厮杀两日,身上只有三五处刀伤的。
也很好奇,如此厉害的战神殿下。
怎么就因为三五处刀口,而动弹不得?
“殿下,休息了两日,有没有好些?”江予月见他没说话,扶起贺潮风,给他身后垫上厚厚的被褥。
此刻房中绝对算不上清凉。
可面对江予月关心的眼神,无微不至的照顾。
贺潮风即使后背有些汗湿,也没舍得将后背的褥子抽走。
倚靠在江予月怀中,贺潮风喝了水之后,抓住她的手不放,顺势倒在她腿上,阖眼睡去。
白芷与花苑还在房中看顾着团子,见状,慌忙的朝门外走去。
“殿下,你真的还没好?”江予月那日见到贺潮风浑身是血的模样后,确实是被吓坏了,死死的抱着贺潮风不肯松手。
后来医正检查说殿下只有三五处刀伤,其他的没有大碍之后,还不相信。
她这不信的后果,便是两日来一刻也离不得贺潮风身边。
贺潮风就是一会没看见她人,都要唉声叹气的要查探伤口。
“本宫受伤了,爱妃这种时候是要弃本宫不顾了么?”贺潮风在江予月的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江予月见状,除了在心里默默感叹贺潮风小孩心性之外,别无他法。
“娘娘,遂娘她们求见。”白芷候在门边,声音渐渐变弱。
“让她们有事与你说,要见本宫过两日再来。”
“是。”
贺潮风满意的勾起唇角,把玩着江予月的芊芊细手。
只是没一会,门外又响起了白芷的声音,“娘娘,尤知府求见殿下。”
“本宫忙着。”贺潮风抢在江予月之前出声,“让他找贺北。”
门口的白芷只得道:“是。”
江予月看着腿上躺着的,忙着把玩自己手指的贺潮风。
“娘娘。”门口白芷的声音也明显带着不情愿,“尤知府求见娘娘。”
“爱妃也忙着。”贺潮风轻吻江予月的手,低声道:“不许去。”
江予月无奈的用手捂住贺潮风的嘴,“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白芷很快道:“因为漫金城的百姓们想要来叩谢殿下。”
“噢。”江予月朝着门外扬声道:“本宫忙着。”
“娘娘……”
“你去安抚百姓们,让他们先回去吧,殿下身子还没好利索,是在不便出门。”
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的白芷,立刻点头离去,“是。”
房中再次的安静下来,贺潮风十分享受此刻与江予月待在一处。
他想让江予月的心思只在他的身上。
江予月也十分配合的照做。
因为他们都知道,等贺潮风的身子养好些,他们就要启程回京。
到那时候,两人定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能如此待在一处的时候,只怕不多。
毕竟连白莫风都来信,说他因为百姓民生,忙活得脚不沾地。
更何况是太子与太子妃。
到时候或许会因为九州百姓的需要,两人往不同的地方四处奔走也不一定。
毕竟如今吴皇已经下令,耳闻不如一见,要治理要大吴如此广袤的土地,一定要多听、多看,绝不可因为管理不到位,而惹出事端。
选拔朝臣、科举、百姓民生都已经提上日程。
只等着贺潮风回去,吴皇便会将事情一件件的交付到他的手中。
“殿下,最迟明日,您得去见见尤知府和百姓们。”江予月低头,学着贺潮风的模样吻在他的额前。
贺潮风扬唇笑笑,“好,听你的。”
“听我的?”
“自然。”
“殿下还记得城外那片林子么,臣妾说适合种药材,今日李遂……”
“不许。”贺潮风瞪着她,“你就不能安生几日?”
“听你的。”江予月失笑。
贺潮风发现江予月刻意而为,翻身将人抱到床榻上,屋子里顿时传来了笑闹的声响。
“娘娘。”白芷几乎是哭丧着脸,没等江予月回应,便道:“尤知府安排了医正来,说是绝对不能让殿下有任何不适……”
白芷真的没想到,还有比花苑更不懂事的。
这人还是个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