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点头:“我看十有八九跟谭家脱不了关系!送药材的人说,谭家人争论咱们的药材时从谭家抢来的,东家,咱们什么时候抢过谭家的药材啊!”
温九倾抿唇,拧眉不语。
抢过。
上次去收购药材,被谭家抢先。
孤舟那厮就摸走了谭家的令牌,事后将药材运回了天医堂。
“东家,谭家做的是挖矿冶炼的生意,和咱们不搭边啊,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了谭家?”于叔不解的问。
看这架势,分明是开罪过谭家。
谭家指不定是烧了药材泄愤。
温九倾摇头:“这事儿以后再说,眼下先将下月医馆所需的药材想办法弄回来再说。”
温九倾想了想,说:“于叔,你让人先将天医堂分部的药材转运来皇城,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于叔一愣:“东家,咱不去找谭家了吗?”
找什么谭家.....
她巴不得避而远之。
温九倾冷着脸:“先解决药材的事再说。”
于叔点点头,应了声就去安排了。
温九倾顿了顿,转头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秦北舟哄着三个宝宝呆在书房看出,他转头出了书房就变了脸色。
“严鹤。”
面色冷凉,嗓音低沉。
严鹤冒出头:“主子可是要属下去查药材被烧一事?”
他现在非常识趣,非常有眼力劲儿,非常会察言观色。
秦北舟不语。
严鹤嘿嘿两声:“主子,属下知道这事儿,正想等主子落单的时候跟主子禀报呢。”
奈何主子一直赖在温九倾身边。
他没机会讲啊。
“说。”
秦北舟睨他一眼。
严鹤压低了鹤头:“主子,是姜家。”
秦北舟微微眯起眸子。
严鹤低声道:“定是主子上回和温九倾得罪了姜家小姐,那姜妙妙找人烧了医馆的药材报复。”
秦北舟冷冷的瞥他:“找人运送一批药材来。”
严鹤颔首:“是。”
就知道主子会吩咐他去弄药材来。
严鹤临走前,顿步回头:“主子这几个月,寒毒似乎没再发作过?”
秦北舟得意的扫他一眼。
本王有人照顾。
严鹤懂了,看在温九倾帮主子压制了寒毒的份儿上,麻溜的去给温九倾弄药材去了。
.....
谭家。
谭家矿猴急的跑回来:“父亲!不好了!那批药材没了!”
正在喝茶的谭老爷听闻喊声,嘴巴被茶水烫到,忙问:“药材没了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你去将那批药材夺回来吗?”
尖嘴猴腮的谭家矿气喘吁吁的摇头:“父亲,药材被人烧了!”
“什么?不是让你派人盯着吗?你是怎么办事的?!”
谭老爷脸色的肥肉骂的一颤一颤的。
谭家矿不服气:“父亲可知是何人烧了那些药材?”
“是谁?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我谭家的药材都敢劫!”
谭老爷搁下茶盏,一起身连身上的赘肉都跟着颤了颤。
膘肥体壮这个词,简直不要太适合谭老爷。
其子谭家矿,名字就是谭家有矿。
说的通俗点,就是有钱!
“是姜家.....”谭家矿压低了声音道。
谭老爷叫嚣的火气瞬间湮灭下去:“你是说.....我们被姜家盯上了?”
谭家矿点点头。
谭老爷肥头大耳的谨慎起来。
姜家是国舅府,背后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撑腰,被姜家盯上,恐会坏事。
谭老爷当机立断的吩咐:“你立即传信去晋州,让他们做事都给我放低调些,晋州的事决不能传回皇城,所需药材转而从别处想法子。”
“我就不信了,天下这么大,只要有钱,还愁买不到药材?”
谭家矿低头:“是。”
谭老爷瞅他一眼:“这段时间你也给我老实点,别到处给我惹是生非,叫姜家抓到把柄!”
姜家早就有意拉拢谭家。
而谭老爷不屑为任何人卖命。
谭家家大业大,有钱又有矿,何须去做别人的一条狗?
姜家这是逮着机会就想咬谭家一口。
谭老爷本来还想继续追查是何人劫走了药材,如今听闻是姜家,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彼时姜妙妙正和温月初在茶楼喝茶。
丫鬟上来在姜妙妙耳边耳语几句,姜妙妙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妙妙,何事如此开心啊?”
温月初柔声问。
一看姜妙妙的神情,就知道她又干了什么‘好事’。
“你听了也会开心的好事。”姜妙妙意味深长的附耳在温月初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然后冷哼一声:“我说过,敢得罪我,一定饶不了他!”
“果然还是妙妙有法子。”温月初笑道。
只是烧了天医堂一批药材,不值得如此兴奋。
若是一把火烧了天医堂,她才要拍手叫好。
.....
温九倾去了城外,亲自采药。
寻常的药材,医馆可以从别处运来。
但抑制寒毒的药材,得亲自采。
她虽暂时不能给孤舟彻底解了寒毒,但总能用药压制,让他免受寒毒发作之苦。
温九倾熟门熟路的翻山采药。
但由于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事儿.....
打斗声和血腥味儿同时窜进温九倾的鼻子和耳朵里。
就说她没有锦鲤体质。
她放轻了脚步,并不打算见义勇为。
她平时采药的地方,此时变成一个小型的修罗场。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