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倾看太子明明怂了还要装腔作势,她拿出一支针管,笑着说,“我要给太子殿下做手术,太子殿下就不用问手术是什么了,因为说了太子殿下也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把太子殿下的肚子割开,然后治里面内在的病。”
“太子殿下只需要知道,做完手术后,就可以康复了。”
慕子铭被他说的一阵毛骨悚然。
下意识的拿手捂在自己肚子上。
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要给本殿开膛破肚?!”
“可以这么说。”温九倾随口道。
“.....”太子殿下脑门儿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确定不是谋杀太子吗?!
从未听过开膛破肚还能给人治病的!
“殿下且宽心,在阿倾手术后活下来的人很多,许多患有不治之症的患者,都靠阿倾的手术康复了。”赵玉谏从旁说。
阿倾手术的时候,他一直给阿倾打下手。
而他自己,便是阿倾的第一个手术患者。
若非阿倾,他的一条腿早在四年前就废了。
四年前,他被赵家荼害,打断腿赶出家门,若不是阿倾,焉知他能不能活到今日。
初见阿倾动手术救人的时候,赵玉谏亦是匪夷所思,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那点医术,还是太浅薄了。
温九倾拿着针管,银针顶端还挤出点水来,慕子铭谨慎的问,“这是什么?”
“麻药。”
“麻沸散?”
“可以这么说。”
“.....”
麻药可比麻沸散效果好多了。
都不太想给太子用呢。
算了,纵然不喜欢这个病人,可她也绝不容许病人在她的手术台上出现意外。
这是她的原则。
温九倾抓起慕子铭的手,要给他注射麻药,慕子铭拳头紧握,很抗拒。
“放松些,绷这么紧,麻药打不进去受痛的还是太子殿下自己。”
“.....”
他现在严重怀疑,天医圣手谋财害命!
这个手术不小,她得给慕子铭全身麻醉。
只靠这套手术刀是不够的,麻醉他之后,温九倾便会利用空间的医疗设备,给他进行手术。
常理来说,人就算只有一个肾,也能活下去。
但慕子铭还没到要摘除肾脏的地方。
再说空间里有末世的手术器材和药物,手术成功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
“阿倾,需要我做什么?”赵玉谏轻声问。
麻药已经给慕子铭注射了,这是强效麻药,注射进去便开始起效。
慕子铭惊恐的感觉到浑身失去知觉,连感官意识都在消失。
最后陷入昏迷。
“这次不需要你帮忙,我一个人就可以,玉谏,你在外面帮我守着,手术没结束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温九倾低声道。
空间里手术室的设备器材,还是不便让赵玉谏看到。
赵玉谏也没多问,只说,“有什么事便喊我。”
温九倾点头,赵玉谏便出去外面守着。
守着这间屋子的人可多了,太子府的府兵和管家都在外守着。
若太子殿下有丝毫意外,这些人就会当场拿下温九倾。
人都守着太子去了,府里的守卫便松懈了不少。
秦北舟轻而易举的造访太子府宝库。
抢来抢去的玄火并蒂莲,就这么被趁火打劫了。
秦北舟拿了玄火并蒂莲,严鹤立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朵假莲,放回原处。
如此,谁也看不出真正的玄火并蒂莲被掉包了。
“主子,听闻太子患的是肾病,肾脏这病真能治么?肺痨这些脾脏之病,可都是无法根治的。”
温九倾真有那本事?
主仆俩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吐槽人家,当真是....不讲武德!
“想知道你留下来看看?”秦北舟幽声道。
“.....”
还是不了。
主仆二人轻车熟路的溜出了太子府。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缝完最后一针,温九倾吐了口气,“终于完了。”
一个医生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在她的手术台上,手术成功率百分百。
看到病人从她手术台上康复,那便是莫大的满足感。
虽然这个病人她不喜欢,但看到自己缝合的漂亮的伤口,还是极为满意的。
温九倾打开门后,一群人目光齐刷刷的射向她。
“阿倾?”赵玉谏低声询问。
温九倾冲他轻轻点头,赵玉谏便知手术成功了。
元德上前问,“太子殿下如何了?”
“太子无事,半个时辰之后,太子殿下就能醒过来,介时不可给太子殿下进食,要先排气,太子若有恶心反胃之感,也是正常反应,不必担心。”
温九倾淡淡的交代一番。
可屋子里的一股血腥味儿却飘了出来。
元德道了两声谢之后,就进屋去看太子,结果差点没被屋里的情况吓得腿软。
他脸色一白,转头问,“敢问天医圣手,太子殿下为何流了那么多血呀?!”
“做手术哪有不流血的。”温九倾很平淡的说。
元德心尖儿都在发颤,这是救人呢还是杀人呢?!
“太子没事,不必担心,等太子醒过来,养好了伤口便能痊愈。”
温九倾瞧这太监管家吓得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怎能不担心?
太子殿下一身的血啊!
温九倾要走,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一身的血腥气着实不好闻。
却被太子府侍卫首领拦下,“还请天医圣手暂留太子府,待太子殿下苏醒后再行离去。”
这是怕她跑了?
若太子醒不过来,或是出了什么问题,拿她是问呢。
“行,等太子殿下醒过来,诊金也该付了。”温九倾淡淡道。
拿了钱一起走。
太子府屋顶。
“主子,你不是不想知道太子医治的如何吗?”
严鹤内心疯狂吐槽,主子是蹲屋顶蹲出感情来了?!
“本王只是好奇温九倾的医术究竟如何。”秦北舟幽幽道。
严鹤默默闭嘴,怎么说都是主子你有理。
“主子,边郡那边来信,我们暗中查天医圣手被人察觉,天医堂分部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谨慎,那边已经查不到什么风声了。”严鹤有意压低了声音说。
说点正事都要蹲人家屋顶说,严鹤也是无奈的很。
秦北舟淡漠的给了他一个‘要你们何用?’的眼神。
严鹤声音压的更低了,“不过主子猜的不错,那温九倾果真是温家的人。”
这话,听的秦北舟挑起眉头,“说。”
“主子难道不记得了吗?四年前,温家嫡女差点嫁给当时还是大皇子的太子殿下,可就在新婚之夜,新娘子失踪了,说是被劫匪掳去掉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