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小宝都齐刷刷看着二宝。
二宝撇撇小嘴,哼声:“我随口叫的,你也信?”
都怪那时候他被关在黑漆漆的柴房里太害怕了,才会叫他爹爹。
“爹爹也是能随便叫的吗?”秦北舟挑眉。
二宝说不出话来了。
板着小脸儿,冷漠的看着秦北舟。
这个叔叔占他便宜!
秦北舟眸光含笑:“既然叫了我爹爹,我便用不着排队不是吗?”
他循循善诱,当真是在哄三岁小儿。
严鹤直接嘴角抽搐。
主子这是想干什么?
真想给这三个小鬼当爹呢?
主子忘了那女人是怎么炸他们的了?
小宝想了想:“叔叔说的好像有道理哦。”
大宝:“有什么道理,这个叔叔是在哄你呢,笨小宝!”
小宝嘟囔嘴:“小宝喜欢这个叔叔呀!”
如果这个叔叔做爹爹,就可以有好多漂亮的蝴蝶啦!
二宝轻哼:“叔叔尚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凭什么做我们爹爹?”
秦北舟:“.....”
这孩子竟一个塞一个的臭屁。
说话傲气又睥睨。
不过他喜欢。
“时候不早了,偷溜出来当心被你们娘亲发现责罚你们。”秦北舟笑道。
然后他把三个肉团子抱回天医堂后门,叮嘱道:“一只蝴蝶便将你们引了出来,不怕坏人将你们骗了去?下次不可再轻信旁人知道吗?你们这三个小娃娃,能卖不少钱呢。”
秦北舟将孩子放下来,揉了揉三颗小脑袋。
“叔叔你是坏人吗?”大宝仰头问。
“你们觉得叔叔像坏人吗?”
秦北舟反问。
大宝二宝互看一眼,摇摇头。
老实讲,他们看不出来。
只有小宝咯咯笑:“叔叔不是坏人,叔叔是好人!”
大宝二宝叹气,一只蝴蝶就把小宝收买了。
将三个小崽子送回天医堂后,严鹤说,“主子将三个孩子引出来,属下以为主子想拐孩子呢。”
秦北舟幽幽的瞥他一眼,本王又不是人贩子,拐什么孩子?
他就是.....就是.....
或许就是觉得这三个孩子可爱,又很有意思,所以引出来玩玩?
温九倾给温家姐弟二人手术结束,天色渐晚,突然想起一下午都没瞧见三个宝宝了。
江氏母子三人回到温家,温尚天一见温月初和温阳的脸,分分钟脸色一沉。
“月初,你们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温月初和温阳的脸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包了一脸的纱布,上面还有血浸了出来。
乍看上去格外渗人。
“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月初她们出口气啊!月初和阳儿可是受了大罪了,那天医堂欺人太甚!”
江氏扑腾一下就扑到温尚天面前哭。
温尚天一听,便脸色铁青,“月初和阳儿的脸怎么样了?”
“天医圣手虽为月初和阳儿治了脸,可却故意不给月初和阳儿用镇痛的药,叫她们活活痛了两个时辰!还狮子大开口,要了我温家一半家产做诊金,着实是欺人太甚了呀老爷!”
江氏一边擦了擦眼角,一边说的那叫一个痛恨。
“岂有此理!”温尚天一听,当即就怒了,“小小天医堂太过猖狂!真当没人治得了他们?!”
“父亲息怒,天医堂虽狂妄,却也有狂妄的资本,听闻经天医圣手医治,连太子殿下的病情都有所好转,有了太子殿下做靠山,我们不宜明面上与天医堂过不去。”
温月初适时的站出来劝道。
“那就任由他们骑到我们温家头上来?”
温尚天一拍桌子,怒道,“敢张口要我温家一半家产,他胆子不小!”
也不怕自己有命拿,没命花!
江氏暗地里与温月初对视一眼,母女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温月初话音略带犹豫的说,“父亲有所不知.....那天医圣手之所以狮子大开口,要我温家一半家产,是因为.....温九倾。”
“你说什么?”
温九倾这个名字,一瞬间就让温尚天变了脸色。
无人瞧见温尚天手抖了一下。
“父亲,那天医圣手四年前曾遇见过温九倾,温九倾答应将温家家产赠予天医圣手做诊金,所以天医堂才敢开这个口。”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意有所指。
尽管每多说一个字,脸都扯着疼,但她还是要说。
要让父亲更加厌恶温九倾。
哪怕温九倾已经死了!
“这个逆女!”
果不其然,温尚天怒气更重了,双目赤红,“那逆女没死?她人在何处?!四年不归家,竟联合外人来夺温家家产?!四年了,温九倾藏在何处?给我把她找出来!”
“老爷您冷静些。”江氏安抚道。
给温尚天顺了顺气。
面上尽是得意。
温九倾便是死了,也别想能回温家!
“父亲,您听我把话说完。”
温月初吸了口气道,说话实在是脸疼,脸上纱布包裹的紧,说多了就感觉它在渗血。
“父亲,温九倾确实死了,只是她答应将她留下的那些嫁妆送与天医圣手当作报酬,娘此番为了我和温阳的脸,答应天医圣手的条件也是无奈之举,不过父亲放心,女儿有办法让天医堂将我们的家产吐出来,分毫不少的还给我们!”
她说过,即使天医堂吞了温家家产,她也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哼!什么嫁妆?!那些东西都是温家的家产,岂是她温九倾说了算的!”
温尚天冷哼。
不错,那些东西都是温家的家产,温九倾留下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将来都会是她的!
温月初心中想道。
“你确定,温九倾真的死了?”
温月初点头,“父亲若不信,我们可以派人前去崖底翻一翻,将温九倾的尸骨翻出来。”
温尚天楞了楞,方道,“罢了,人死了就死了,就让她在崖底呆着,也算入土为安了吧。”
温月初闻言,便不再多言。
她知道,即使父亲不喜欢温九倾,可温九倾毕竟是父亲的血脉。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温九倾已经死了,父亲不忍再去翻她的尸骨,也是人之常情。
温阳静静的听着看着,四年前的事,他并不清楚全部的内情,此刻脸疼的也做不出什么表情,心中鄙然冷笑。
这个家当真是毫无情分可言。
温九倾都死了四年了,还要被踩上一脚。
啧啧,若他是温九倾,只怕是死不瞑目啊。
“你有何法子能拿回家产?”温尚天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