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观之,咳嗽示意,够了,待会儿魔母醒来,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
服下药,藏母喘着大气,歪歪斜斜靠住椅子,再没有胡言乱语,异常举动。
藏母好来,藏灵个个倒地呕吐得一塌糊涂。接着,笑声,吐声,哭声,吼声响彻地府。
几帛一时心软,逐个为他们诊治,坐卧不安的云少也来帮忙。
“或许,这是老天爷早已安排好的劫数。”藏母冷冷地笑道:“十年前的今天,这里曾经发生过红艳菇中毒事件。但与今日最大不同是他人火上浇油,而你们却好心相救。如果当时也是这样该多好,我也不会失去了心爱的丈夫,过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说着,藏母因伤心过度,气憋得慌。兰兮轻轻为她抚摸,捶背,喂下温水。兰兮自认为与己无关的事就不必问,不必想,任凭事主畅所欲言。???..coM
“当日,我丈夫因大醉而导致颗粒未进,本可以逃过一劫的。没想到,就在那贼人举刀杀人的危机时刻,他启动密室机关,将我抛出门外,和恶魔激斗,要不是旋影洞有这些天然屏障,我们也是在劫难逃。我本想回去救丈夫的,可是中毒过甚,晕倒在地。姐妹们耗尽功力催开总堂机关,部分姐妹不惜耗尽精力相救于我,方才苟且性命。后来,藏灵前往白沙河觅药,去三四十,归一二。损兵折将,求不得药。药源断绝,我们休息整年才慢慢恢复元气。可我丈夫与那魔头斗得血肉模糊,血干而亡。我们清理内务之时发现了他落下的这颗红果。自此,每年今日就成我们的祭日,以吃红艳菇来铭记仇恨。多年来,我们找遍大江南北,也没个果。没人知道魔头是谁?”黑地藏母怒视黑墙,伤心地说。
兰兮心想,或许,藏母瞪眼直视之处就是曾经令她家破人亡的恶人出现的位置。
“红松果。”云少不禁激动地说。
“做梦也不曾想到,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就是这邪恶的红松果。”藏母杀气腾腾,可毒素未清,无力起身发怒,又冷冷地说:“天下三红本藏母早有耳闻,瘾君子红松果,催命符红艳菇,仁孝者红绸人,一人除二毒,妙哉,妙哉。”
“我怎么没听过。”几帛纳闷。
“江湖谣传。”云少吱声道。
“你们知道红松果,断然见过红绸人。”藏母发问。
“我身为捕快在县衙见过正常,你们年年食用红艳菇理应和那红绸人交情颇深了。”云少辩解道。
“就算谣传我也当真了,也许找到红绸人就能真相大白,报仇雪耻了。”藏母应道。
“那是你的事。”云少也想为几帛辩解一二,但生怕越描越黑。
几帛迟疑,每一件怪事都与我相关,我招谁惹谁了。
兰兮没有过深了解几帛过去,故对红绸人之事闻所未闻。
救治好所有藏灵,几帛累坐地面。
“我们救了你们,敬请释放我们的兄弟。”云少喊道。
“美事可想象,但不可强求,连你们的命都在我手上。本人宁可冷酷无情,绝不自作多情,宁做一日恶魔不做三日蠢货。”藏母冷笑道。
“我们不曾相识,更无怨仇,你到底想做什么?”云少怒斥。
“要我放人,其实很简单,请二位少侠到白沙河取雪沙和白水来救治我们性命,三日后在万坟窟交换。”说着,黑地藏母令藏灵强行喂兰兮吃下红艳菇。
几帛握紧双拳想出手抗衡,可一旦动武,藏灵必战,先救人再害人不是他的本意。
云少一改往日斯斯文文的形象,开口大骂。
几帛赶紧给兰兮服下百毒一清丸。她服过解药,暂时无性命之忧,可红柳婴飞活不见影真令人担心。救人心切,几帛皆事满口答应,藏母要他们出洞寻药,表面留下兰兮为她弹琴,实则是要挟他们,再加上红柳婴飞一大筹码,藏母稳操胜算。
恋者,不愿分离,爱者,生死与共。值此危情十分,能走一个是一个,借机探路,来日还击,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兰兮含情看几帛,几帛明其意,懂其心。
“你们得弄清楚白沙河的情况,那比我这旋影洞复杂得多,那的四白比我这黑衣,黑洞,黑鸟,黑心,黑石耳五黑要厉害得多。”藏母好言相告。
“事已至此,我能奈何。我们不惧前路风险,请还我红枫马。”几帛提出要求,力争最快取回灵药,救下兰兮二人。
“备马。”藏母一声令下。
“人生奈何好长睡,死后必定好长瞑,早去早回。”云少喊道。
话别兰兮,目送几帛,藏灵引路。
离开旋影洞,走出万坟窟,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几帛云少无心欣赏,无嬉皮笑脸,快马赶往金竹林。
藏灵给予绘图,前往白沙河必经金竹林,然几帛等人上次无意得罪了韩氏双怪,顺心如意通过是不可能的,当下只能硬闯,大战竹林三宠。
赶路期间,几帛穿上了鸟羽衣,这是他第一次穿。他在卦山获得此宝,也是在卦山遇上兰兮,也是经此奇异彻底摆脱了红绸,渐渐的他把此衣当成吉祥物,当成和兰兮定情的信物。云少见之,大为惊骇。
红枫马嘶叫,绿头巨蛇拦住去路,几帛要云少看马,自己轻身跃起,踏马头飞弹而出,飘行时分,他散出黄色药粉。顿时,巨蛇缩卷成球,以大头和巨尾对付几帛。五彩斑斓的羽毛编制而成的鸟羽衣,在阳光映照下闪闪发光,五彩鸡看到诱惑颜色,欢快地叫着前来助阵,然它不是进攻,而是试好,几帛也随波逐流,展翅应之。双色大鼠飞来飞去,袭击几帛头部,羽毛掉落,惹恼了传情的五彩鸡,鸡鼠对抗,早饿得口水直流的巨蛇也加入混战,想趁机享受美味大餐。
五彩鸡倒戈对峙双色鼠和绿头蛇,几帛云少趁机骑红枫马迅速通过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