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醉眼迷离看了一眼,“村长,你是不是拿错了。”
村长阴险的笑挂在脸上,“没错啊,这就是法师的酬劳。”
“你还真当我喝醉了,这他娘的明明是冥币,是给死人的钱。”
“是啊,这就是给你的钱,因为你很快就是个死人了。”
下一刻,李越的椅子咔咔作响,几个精钢卡扣出现将李越的双手双脚,腰部脖子,全部死死的禁锢住。
李越马上酒醒,试着挣扎两下,却毫无作用。
李越看向村长,眼中没有醉意,有的只有冰冷的质问。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
村长看到李越被禁锢住,当即大笑,终于露出了他那隐藏已久的丑恶嘴脸。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把你当做什么除妖的大英雄吧,我呸!”
“我告诉你,你断了我们的财路,竟然还想拿走我们的钱,做梦!”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语带着憎恨,眼中带着杀意。
村长是真的要杀掉李越,也是真的对李越恨之入骨。
李越的神色有些慌乱,不断的挣扎想要逃离。
“村长,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帮你们除掉了祸害你们的大妖啊,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再说了,什么叫我断了你们的财路,这实在是冤枉啊。”
村长看着被禁锢的李越,越挣扎就越能满足村长的那份病态般扭曲的满足感。
“你懂个屁,你以为你除掉的是大妖吗,你除掉的是我们的财神爷。”
“就是因为有大妖的存在,我们才可以不断的将你们这些贪心的除妖人引来,那样,我们便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财富。”
“而你,却将大妖击杀,我们以后还怎么有好日子过。”
李越表现的越加害怕,还在不断的挣扎,但是却徒劳无用。
“可是,是你们要我去除妖的,现在却怪我除妖成功,这算哪门子道理。”
李越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
“屁个道理,你以为我们是要你去除妖,狗屁,我们是要你去送死,去给那大妖送口粮。”
村长看着李越挣扎无望,是越加得意,越说越有劲。
“我们是怕饿死那大妖,若是没有了它,我们岂不是也断了财路。”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相安无事。”
“可是,可是,”村长指向李越的鼻子,“可是你这个白痴,竟然杀了我们的大妖,断了我们的财路。”
“你说,你该不该死!”
李越越发不解,“这么说,你们和那大妖是一伙的,是你们共同合谋坑杀我们这些除妖人。”
“呸!”
村长又是呸了一下,“我们怎么可能和那恶心的大妖是一伙的,她也配。”
村长说,他们和大妖之间一开始的确是水火不容的。
大妖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他们的村子中,一来就霸占了他们的祠堂,还说要帮他们超度什么亡魂。
简直是好笑。
村里的人想要将大妖赶走,但是大妖实力强大,他们斗不过,之后也就任由大妖待在祠堂了。
只是,没想到大妖却是妨碍他们的献祭。
一次次的坏他们的好事,致使河里的怪鱼不仅不给他们宝石,还吃掉了他们很多人。
本来是想和那大妖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就好。
但是,没想到这大妖竟然如此过分的坏他们好事,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了。
于是,村里的人决定请来强大的除妖人,将这大妖除掉。
只是,谁知道请来的都是无能之人,大妖安然无恙,人却是都死了。
虽然除妖失败了,但是村里的人却是偶然间看到了一条致富之路。
除妖人。
借大妖的手杀掉除妖人,然后拿走除妖人的财物,最后将除妖人的尸体喂了河里的怪鱼,河里的怪鱼还能再给他们宝石。
这岂不是最好的两全其美,简直是完美。
就这样,村里的人借助祠堂里的大妖,和河里的怪鱼,可谓是得到双重利益。
如何不让他们疯狂和狂喜。
可谁知道,这样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却都因为这个李越的出现,将大妖除掉了,就此结束了。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这样,村长怎么可能放过李越。
村长和路漫漫所说基本一致,看起来引人来谋财害命的事实是真的了。
李越还在不断的尝试挣扎。
“那你之前和我说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村长看着李越无用的挣扎,给了他一种高高在上的满足和高傲,此时,他就是天,而李越就是他随手可以捏死的虫子。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也就是这样的陶醉感,让村长已经完全丧失了防备心,想都不想的就什么都敢说。
毕竟,李越马上就要死了,死人是会永远保守秘密的。
“那些孩子是我们买来的,本来是想献祭给河里的怪鱼的,但是却被那大妖破坏了。”
“那大妖一直将孩子养在祠堂内,现在大妖死了,自然是要找到孩子了。”
村长看向李越,得意洋洋。
“我还正想问你,你进去的时候,真的没有见到那些孩子?”
“散乱的衣服倒是有一些,但是孩子就真的没有见到了。”
村长微微点头。
“哼!果然是妖性不改,最后还不是将那些孩子吃掉了,还说我们是恶人,自己还不是吃人的邪妖,活该粉身碎骨死有余辜。”
这个村长还真是有趣。
自己买来孩子献祭河里的怪鱼,就是对的,自己就是圣人。
而大妖吃掉孩子,就被他说成是万恶不赦的恶妖,活该粉身碎骨。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殊不知刚才他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大妖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呢。
转眼,就要将其扒皮抽筋了。
“那祠堂是你们修建的?”
“当然。”
“那大妖是你们修建之后,才来到你们这里的?”
“是。”
“那祠堂里的怪异,你们可知道?”
“什么怪异,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祠堂罢了,难不成被大妖住了几年,就沾染了妖气,简直是笑话。”
村长得意洋洋,看上去趾高气昂,自认为掌控一切。
完全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李越在问,他在答了。
看起来,村里的人对祠堂内的奇异完全不知。
“你可知道丁丰收这个人?”
“当然知道了,他是我们村里的人,只要是村里的人,就没有我不知道的,那个人……”
突然,村长的话顿住,看向李越,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踏马的,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一个将死之人,问那么多干什么,到底是谁在审问谁。”
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村长的反应能力真是的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