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夕气呼呼地要走,又被颜简拉了回来。
“我知道我和它实力有多悬殊,你不用再打击我了。”喻明夕有点生气。
她知道颜简没理由帮她,可还是忍不住情绪失控,直觉里颜简应当知道很多,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颜简缓缓收回手,咽回心里的话。
“快来看!”殿内有人喊道。
这座宫殿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可能是因为用了稀有的材料,经大家观察,这里是族长的住所,在书房中,有一座军事布防图。
“这是什么?中间这里怎么那么像羽化台?”
“这是当年卑族破坏羽化台的计划!”向导耿伯突然出声,目光悲凉。
众人都围了上去。
耿伯缓缓道:“我们家历代都是守护羽化台的将士,祖先们在羽化台之战中死伤惨重,虽然如今早就不在提起当年事,但家族的书籍当中还是有流传下来只言片语,如今看到这布局依旧觉得心惊胆战!”
“当年究竟怎么回事?羽化台可是共神的意念所话,卑族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摧毁了它!”
“没有摧毁!共神的意志早已是这世界存在的基地,是天道,不可违背的永恒,哪里是卑族这些宵小能轻易毁灭的。卑族灭亡,羽化台黯淡,整个世界翻江倒海都是他对世人的惩罚!”耿伯情绪激动地说。
众人听着也是心惊胆战,尤其他们就站在卑族的地盘上,也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迁怒他们,知道了这些秘闻会不会引来天怒。
可好奇心地驱使下,还是有人忍不住问,“卑族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引来如此大的祸患!”
耿伯手指指向面前的布防图,“你们看,在这些沙砾当中隐藏着很多金砂,细看你就会发现,它们不是随意混在里面,而是有规律的排布着,每一粒金砂都代表了一个人,它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极强的执念,那就是打破羽化台,去往仙界,得以长生,以血为代价,以执念为力量,配合卑族险恶的阵法攻击共神的意志。”
“如果每一个金砂都代表一个人,那这也太多了吧!整个卑族也没有这么多人吧!”
这一点很难做到!
耿伯表情凝重又愤怒,“你以为共神为什么要翻江倒海,雷霆地震惩罚全天下的人!”
众人一时全都愣住了!
喻明夕也没有想到,原来参与这件事的不只有卑族,或许只是后人见事情败露,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死亡殆尽的罪魁祸首身上罢了!
无话可说是现在所有人的真实写照,众人默默的散去了。
“你怎么想的?”颜简在喻明夕的背后轻声问。
喻明夕目光从布防图上撤回,“什么怎么想?”
“血祭,或者共神的意志。”
“共神终归已经不存在了,但我想这天地之所以能周而复始的存在,他的意志一定是有底线,且具有包容性的。血祭之所以会失败,一定不只是因为共神的意志。远古时候兽类强大,鬼魅肆意,人类文明凋零,为了拯救弱小的人类,才有了三界之分,有多少人希望这样的安宁生活,对所谓天道法则抱有感激之情。与其说血祭没有打败共神的意志,还不如说没有打败更多想要和平的心。”
喻明夕回头看颜简,“你说呢?”
“你说的很好,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人都只有一次生命,起死回生不只是违背共神的意志,同样也违背人心!”
喻明夕微微低下头,心情沉重,“我没有因此伤害过任何人,再说了起死回生早有先例,与羽化台的事不能相提并论。”
“虽有先例,但每个人都再次付出了生命,天道是一定会降下惩罚的!”
颜简可谓苦口婆心。
然,喻明夕冥顽不灵。
“那就让惩罚我好了,我愿意以命换命。”
颜简轻轻叹息一声,执念太深……
喻明夕跟着众人来到书房,书房竟比大殿还大写,罗列着各种典籍,众人简直红了眼,疯抢开来。
喻明夕虽不认识卑族文字,但也大抵能看出这里有很多术法典籍,其中巫蛊之术最多,这要是被拿出去破解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于这种恶劣手段。
有一本书被丢弃在地,喻明夕捡起来翻看了一下,其中插图跟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壁画十分相似,且更加精细了。
“这书记载着卑族的起源!”颜简轻轻道。
喻明夕翻回第一页,只见一个男子走在沙漠里,他捂着胸口,佝偻着腰,仿佛受伤了。旁边有文字注解,但喻明夕看不懂。
颜简从旁解释说:“这个男子名器轩,就是当初创办卑族的先祖,他去了西尽沙漠寻宝,但是受伤了。”
喻明夕抬头看颜简,有点疑惑:“你认识卑族的文字?”
“略识一二。”这个故事他早在幼年时便已经知晓了。
喻明夕继续翻看,颜简从旁为她解释:“回家后,男子一直梦到有人呼唤他,让他去寻找宝藏,于是男子集结了不少人再次前往西尽,直到他们跟着指引来到这里,找到了被他们称作水神的远古遗留生物,从而在此形成族群。”
“这水怪为什么要这么做?”喻明夕不解,很显然,男子受伤,被指引,是水怪刻意为之。
“为了让人们供奉他。”
“这有什么用?”
“远古生物被天道制衡,只能苟且在这里,时日久了,终究会消亡,但有了人们的供奉,就有了与天道抗衡的力量。”颜简说。
喻明夕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那么破坏羽化台极有可能是水怪的意思。
只是这些追究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意思了,若是被散播出去,反而会造成极大的恐慌。
喻明夕抬手将书放回去,扫了一眼兴奋的众人,这次可谓收获满满。
“族长应该有很多宝贝和兵器才是,也不知道藏哪了,那些才是真正的宝贝,比这些看不懂的天书可强多了!”
“找啊!这还用你说!”
“诶,这个我先看到的,你放手!”
“我先拿到的!”
“是不是想打架啊!”
喻明夕皱了皱眉,准备离开这里。
突然,“轰——”的一声,一道年久的机关石门被大开,里面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