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万字,终于尘埃落定。
现实版块人气寥落,无可奈何。幸有少许关注者不吝宝贵时光一直跟进,更有推荐打赏者,在此感恩不尽,隔空遥拜。
拙作因频频普及手机科技而冲淡了故事,自谑为“记录体小说”,盖于现实题材征文一道,难以避之。
中间两度回老家,且逢老母病重,心绪繁杂下未断更一日。有几次卡文,熬到天亮方得解脱。今日看去,竟皆磨炼,好比雪山草地之于革命情怀。
一位文学博士生导师言:合格的中文博士,看世界名著应不少于300部。
果如此否?
然于小说作手而言恐未必遵此,时移境迁,大环境和价值观或因时代更迭,昨日精华或沦为今日糟粕。
即便是名著本身,亦是褒贬不一。看司汤达之《红与黑》,每觉索然无味,硬着头皮看完。
雨果斥此作“不像小说”,原因之一是全无外部环境描写,惟有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
翻译过来的外国文学,于语言上总有隔阂,难尽其妙。
一一较去,外国作家的语言艺术无论如何高明,都没有中国明清小说看得舒服。《红楼梦》、《金瓶梅》等才是真正的中国小说的语言。
网文时代的小说,重故事而轻语言,偶有出众者,则有堆砌词藻之弊。
词藻再华美,如不能为情为境服务,则会流于空洞。
张爱玲有“曹雪芹高徒”美誉,行文中很少成语,但能用自己的语言描情摹境,活灵活现,把读者深深代入,斯为高手。
小说是叙事的艺术。在观察比较后,写作者能窥见小说家们在叙事艺术上的高低。
同一情境,有的写500字不出彩;有的300字则如飞龙舞凤一般。
有的循规蹈矩,一五一十的道来,有的打个比方轻轻巧巧交代了。
这还只是基本的。
“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红玫瑰与白玫瑰》
这段张爱玲的经典语言,语言不华美,但是她表述方式上的脑洞罕有其匹。
我看过的十几部外国名著没有任何一段语言有这样的功力。
或许他们水平上有,但一经翻译,原味大失了。
张爱玲的行文语言无迹可寻,多少女作家,一流的二流的,三流的四流的,怎么模仿也学不到精髓,原因很简单,张爱玲是天才小说家。
只有李碧华非常清醒地说:“张爱玲是一口深井,任人怎么淘都淘不完。”
回到本书。
最大收获是后半部分未看大纲,行文灵感边写边涌,脱而有补,是为增益。
写而不辍,才得技巧。与众书友共勉。
本不想高谈阔论,班门弄斧,奈何没有1000字提交不了,只得不揣鄙陋,哆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