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答应,老妈妈深吸了口气,感叹道:“明明年初的时候一切瞧着要好,这转眼灵帝入乐文陵,何大将军又病倒了。”
贾月自然知道何大将军因为而病,就劝道:“虽然新帝年纪不大,但还有何太后和舅舅济阳侯在,想来不妨事。”
老妈妈瞧着贾月苦笑一声:“你这孩子倒真生的跟你老子一样,总对这些男人事上心。”
贾月知道眼下没有武则天和刘娥出现,说多了反倒惹事就赔笑道:“我来关内前,母亲就交代人际应酬要多上心,是以我才多听、多记免得丢了家里体面。”
老妈妈点点头,好笑道:“这话倒也在理。唉,你跟鱼儿这丫头也算得上一文一武,没错付夫人的赏识。”
两人一时又吹捧几句,就送抓了一把果干的老妈妈离开。等人走远了,鱼儿就拉着贾月回内房小声问道:“她倒提醒了我件事,如今新帝继位,家里是不是也该跟关内新贵走动走动?”
贾月好笑的瞧了瞧她,故做诧异的问道:“走动?和谁走动?”
鱼儿抬起手,伴着指头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大将军、济阳侯吧?或者我们跟着夫人,找机会给太后或者是舞阳君送点东西。”
贾月听了不由嗤笑一声:“你真对不起刚才老妈妈的夸奖。行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上次就让马超带信回去安排了。”
鱼儿还是不死心,追问道:“虽说大将军和济阳侯、太后不是一母所出,但终归得喊舞阳君一声娘,多少还是能说上话的吧?若是花些钱能免得西征继续,岂不是大好事?”
贾月将榻桌盘子里还剩的果干收起来,叹气道:“你这就是骤然有钱,不知道朝着无底洞砸钱是连个响都听不到的。”
鱼儿边坐下边端起水碗喝了一口凉白开,皱眉问道:“若不给他们,送给袁家那种不是更加白给了?”
这话倒也不错,毕竟袁氏两兄弟以后就是白给的命。贾月合上小匣子,转身看向鱼儿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势力的。何大将军尚且为了常侍们缠绵病榻呢,你就急吼吼的把他们从礼单上剔除了。”
听了这话,鱼儿不由得啊了一声,又忙捂住嘴悄声道:“莫非你瞧着常侍们还能得势?”
贾月走到塌边,再鱼儿身边做下笑道:“你今儿怕不是早上吃了糊涂。我不让你想着往宫里巴望,就是因为比凉州更危险的是常侍们,他们送去各处打点的钱岂是我们能比的?你还是盼着他们乱成一团,少想起我们凉州吧。”
鱼儿想了想,放下碗用手指轻敲桌面感慨道:“这话说了一大圈倒又绕回来了。蹇大将军是被同为常侍的人出卖,如今何家又是为了常侍闹得兄妹姐弟不睦,真真是外人倒比自己人可信。”
贾月瞧着她说的置身事外,不由笑道:“你好意思说别人。上次说的东西还不是你们几家霸占了,我就不信跟你们沾亲带故的会没想法。”
鱼儿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道:“那自然有人看的眼里冒火,心里长钩。可惜岱兄精明会耍嘴皮子,真要动手他们又打不过超哥,除了干瞪眼还能怎样?”
贾月不由苦笑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些东西早晚会让人摸清楚偷学会的,还不如做个人情差不多就公布了,留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