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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被送回闲云阁时的惨状让黎姨娘不禁泪下,齐老爷虽什么都没有说,但面上看得出来对于齐夫人的做法,心里很是不满。
黎姨娘瞅准了时间,心里一转眼里噙满泪水开口道:“原也是我不对,那日想着去看望姐姐,谁知远远的就瞧见姐姐院角闪过一个面生的男子,事后我将这事告知姐姐,不料姐姐便生气的说我胡番乱扯将我赶了出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想是近日府中谣言四起,姐姐疑我,恼我,故借机责罚香云,老爷明察,这事事关姐姐名节老爷的名声我哪里敢说出一个字,只当是我眼花罢了。”
府里谣传的那些话,齐老爷并不是没有耳闻,虽不喜但还不至于到当面质问的那一步,如今黎姨娘可是亲眼见过有陌生男子出现在她院子周边,加上香云的遭遇,齐老爷开始觉得谣言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么简单:
“你可看仔细了?果真有陌生男子出现在夫人的院子?”
黎姨娘糯糯说道:“千真万确,而且不只我一人看到,公主当时也在场。”
眼一抬,对着外头齐老爷大声说道:“来呀,把公主请过来!”
黎姨娘唇角一勾,眼神看着匆匆离去的小厮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
不多时,齐楚楚便由着小喜的陪伴来到了闲云阁。
“见过老爷,见过黎姨娘。”小喜福了福身。
“公主。”黎姨娘起身开口道。
齐楚楚垂眸微微一笑,素口轻启:“爹,姨娘”
原先还一脸肃然的齐老爷,见齐楚楚来后神色缓和不少,语气平和说道:“楚楚,你且让人退下,为父有话要问一问你。”
齐楚楚和黎姨娘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转而对着身后的小喜说道:“你且到问外侯着。”
“是。”小喜应后退了出去。
三人皆是沉默,齐老爷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问,只是摩擦着自己的双手手掌。
“爹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齐楚楚问道。
齐老爷这才开口说道:“近日府里下人间传的那些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原先我当着是下人之间爱嚼舌根没有当真,只是今日姨娘说起那日同你在你母亲院子处见过一陌生男子,你可有看清楚了?”
“是有那么一回事,那男子行色匆忙,就像躲着人走似的。”齐楚楚淡淡说道。
齐老爷怒目圆瞪,怒气冲冲道:“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人!来人!”
门外的小厮听到声音忙着就进屋里等待吩咐。
“爹,您这是干什么?”齐楚楚问道。
“是啊,老爷,这事还没有清楚怎么回事,老爷您就这样大动肝火,怕是等会冤了夫人倒是我和公主的罪过,先了解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不为过。”黎姨娘附和着。
齐老爷转念一想黎姨娘的话似有一番道理,如果就这番把夫人带来,他的妻妹王将军府和齐嫣儿知道后怕是要闹起来,况且这事就算是真的,也确实不宜传扬出去,否则他的脸往哪搁。
遂只能愤愤的让小厮出去。
“爹,可是疑心母亲有人?”齐楚楚开门见山说道。
齐老爷面露怒色,拍这桌子道:“那个贱人!”
妻子不忠贞怕是天下哪个男人都受不了的事,只是听说而已都能让齐老爷这样愤怒,那要是把那些事摆到台面上,那齐老爷怕是得容不下齐夫人了。齐楚楚如是想,素口轻启道:
“爹,俗话讲捉贼要拿赃,现在爹您无凭无据的,就算能将她抓起来,若当真有那当肮脏龌龊的事,只怕会打草惊蛇,那男子得了风声逃走了,她再抵死不认,爹您到时还能有余地吗?”
齐老爷眼一转,看向齐楚楚问道:“那你说说,该是哪般捉贼捉赃法?”
沉吟了片刻,齐楚楚道:“爹,这事您要放心就交给我去查,府里的人咱们一率不用,她在这府里那么多年了,难保哪个就得了她的好处悄悄给她通风报信也无不可能,用皇上赐给我的人去查吧,能在皇上跟前的人都是身手能力都比普通人强的,口风又紧,这事也就能瞒得严实偷偷去查。”
齐老爷垂眸想着齐楚楚这话的可行性。
黎姨娘看出了齐老爷的疑虑,开口说道:“公主这法子还真是不错,夫人怎么说也有娘家妹妹王将军府和女儿康亲王这样的靠山,这事泄露出去,老爷也为难。若依公主的方法,查了这事当真,老爷也可以不动声色自己先有主动权,查了证实这事是真为谣传,老爷也可以当做不知情站出来替夫人平了谣言,还了夫人清白的同时又不伤夫妻之间的情份。”
齐老爷还在沉默着。
齐楚楚面露为难之色开口道:“姨娘,这事原也不该我插手的,只是实在是觉得爹出面会为难,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就依着你的法子办吧,不过楚楚,你还是得嘱咐他们几句,切切不要露了马脚让人抓住了把柄。”齐老爷缓缓道。
“爹您放心吧。”齐楚楚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事,爹您还得出面遏制一下传谣的下人,偶尔也要去她那院里坐坐,就跟往常一般的过日子即可。”
齐老爷皱眉,不解问道:“楚楚这话是何意?”
齐楚楚莞尔道:“得让那人觉得一切如常,只要他们还有来往,就不愁抓不住。”
齐老爷颔首。
当天夜里,齐老爷果然就到了齐夫人的院里去探望了,还召集了府中的下人,厉声喝斥了一番。
齐夫人见齐老爷的做派心中甚是感动,当夜就求齐老爷在房中留宿,只是被齐老爷以月底要看帐本事多怕打扰她休息为由拒绝了。齐夫人也没多想,欣然同意。
殊不知哪里有什么帐本可看,都是借口罢了,齐老爷只要想到眼前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过心中便是一阵恶寒,出了齐夫人的院子便直接的往闲云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