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一动,念尘扭身言道:“林公子,非是我记恨他们,反而是担心,他们已经被妖孽迷了心智。”
听闻此言,林锦心中一动,忙追问道:“大师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真的看到了我所说之人。”
“嗯”了一声,念尘双手合十道:“自是见到了,若不然,我也不会劝那宝珠姑娘与我回到寺中了,实在是那妖孽太过厉害,只怕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在这里,难免会伤及无辜,到了寺里,有佛祖压着,那妖孽能使出一分本事就不错了,倒是再合全寺之力,想来定让那妖孽无处藏身。”
此言一出,林锦忙急切的追问道:“那可如何是好,如今不止宝珠,便连我那徒儿都不肯让宝珠跟着你去,大师这番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这我自然知道,那妖孽已经将魏家人都给迷惑住了,你也知道但凡妖孽,最会蛊惑人心,他们肉体凡胎,依我看来,只怕是这妖孽,装作神仙,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将魏家人都给迷惑住了,反而你我,只怕在魏家人眼里,才与妖孽无异,若我猜的不错,那魏家人只怕是已经唤我妖僧了。”
见念尘说了,段霄飞这么厉害,林锦已经完全慌了什么,不由追问道:“那可如何是好,大师,可还有其他的办法,你也说了宝珠是福运逆天之人,你可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苦笑一声,念尘只无奈言道:“便是我相救,也得魏家人肯依我所言才行,若是魏家人不肯,我总不能将宝珠施主强抱到护国寺吧,那只怕真的成了妖僧了,再者佛渡有缘人,只怕这宝珠施主与佛祖是没有缘分的。”
“怎会如此。”对于宝珠的事,林锦往日的机智仿佛一下子都消失无踪一般,此时他脑中只有该如何救宝珠的意思,想着念尘刚刚口中所言,突然灵光一闪道:“对了,我们可以将宝珠直接带到寺庙去,大师放心这件事情无需大师出手,我会解决好的。”
念尘听完此言,忙开口言道:“林公子如此做,只怕不好吧。”
林锦忙开口言道:“没什么不好,我算起来和宝珠也算是有些关系,自然不能看她面临危险而不自知,所以大师就当我求你,这次无论如何要帮我的忙。”
“阿弥陀佛,既然林公子已经决定了,那贫僧便破例一次,只是这缠着宝珠的妖孽实在是厉害,只怕到时还要麻烦林公子出手相助了。”
“这是自然,事关宝珠,我定然会全力出手,再者本就是我求着大师,又怎么会置身事外。”
听了这话,念尘脸上这才带出了几分笑容来,只喃喃自语道:“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未听清楚念尘所言,林锦不由再问了一遍,念尘忙两句糊弄过去,见状,林锦也没有多想。只想着怎么将宝珠给带出来。
见状,念尘言道:“不知要让贫僧安置在哪里,时间也不早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依贫僧看,最好还是得到林家的同意。”
“大师,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妥当的。”说到这里,林锦歉意的言道:“是我的考虑欠妥了,大师随我来,就住这间屋子。”.
说着,便领着念尘安置了下来。
思考了一爷,林锦仍然拿不定主意,见状,赵管家不由上前言道:“少爷,可是还为了宝珠的事情烦心。”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林锦这才开口道:“赵叔,对我的心思你是最知道的,我只怕那自称段霄飞之人,是那邪魔外道,会伤了宝珠,只是魏家如今却被迷惑住了,愣是不肯让宝珠去胡国寺,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少爷,若你真想带宝珠去护国寺,那咱们直接将人抱去就好了,毕竟魏家可没人能拦的住咱们。”
苦笑一声,林锦开口言道:“我又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我实在不想和他们生了嫌隙。”
赵管家闻言,忙急切的言道:“少爷,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关头啊,你想若是如你猜测的一般,这段霄飞真的是那邪魔外道,这宝珠与他在一起,还不知道得落个什么下场,少爷莫非真的能毫不在乎。”
一听此言,林锦不由拍案而起,神色激动的言道:“怎么会不在乎,赵叔你说的对,为了宝珠的安全,便是违背了魏家的意思,我也是顾不得了,这件事情,还得劳烦赵叔,一会你就去将宝珠给带过来,此时宜早不宜迟,越快解决越好,我绝不会让宝珠有受到伤害的机会。”
“嗯”了一声,林锦忙开口言道:“赵叔去吧。”
赵管家闻言,忙对着林锦拱了拱手,只等着夜间,就想将宝珠给抱过来,本以为是个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还未靠近宝珠,便不明原因的晕了过去,随之眼前便出现了段霄飞的身影,当下便怒道:“想来,你就是那位妖魔鬼怪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潜藏在宝珠身边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若是你敢伤害宝珠,害我们少爷伤心,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嗤笑一声,段霄飞当下吐槽道:“说来说去,宝珠还不是一个附属品,真是可笑,就这样的心思,也敢以宝珠的保护者自居,真是无端惹人恶心,我也奉劝你和你那个少爷不要瞎折腾了,真惹火了我,我就将你们永生永世困在梦中,看你们能活过几日。”
“果然是妖魔鬼怪,既然如此,我今天便灭了你了。”说着,赵管家就冲着段霄飞冲了过去,只可惜,在梦中,可谓就是段霄飞的天下,便是赵宇再厉害,也只能被段霄飞按着打,直到将赵宇给收拾服了,段霄飞这才开口言道:“哼,我倒要看看,明天我那岳父岳母看见你如今这番打扮,趁着夜里闯进来,会是怎样的感想。”
“住口,宝珠只会是我们少爷的,你若是再敢诬了宝珠的名声,我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消灭了你。”
听了这话,段霄飞呵呵两声,毫不在意的讽刺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便是你真的拼了性命又如何,依然奈何不了我,不过是平白搭上了一条性命罢了,说到这,你倒是应该要谢谢我,毕竟若不是我本性善良,只怕你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吓唬谁呢,若你真有这样的本事,如你这般的邪魔外道,我家少爷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没想到赵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段霄飞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戏谑道:“哦,看来,我的心慈手软,竟然让你们小瞧了我啊,既然如此,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说起来,我听说你们做人的,似乎最惧怕的就是十八层地狱,既然如今,不如我今天就让你尝尝那十八层地狱的滋味如何。”
听了段霄飞这话,赵宇唯一喊出口的便是“你果然不是人。”
下一秒,赵宇便见自己竟然身处在油锅之中,那疼痛蚀骨而来,只一秒,赵宇便忍不住呻吟出声,见状,段霄飞无所谓的道:“为你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如今你就自己玩吧,我可没空陪你在这里折腾,有这功夫,我还不如陪着我的宝珠去呢。”
赵宇闻言,只挣扎着言道:“别做梦了,宝珠是我们少爷的,任何人都不能将其抢走。你这邪魔外道更不能。”
见赵宇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段霄飞眼中都是露出了佩服之色,随之便下手更狠了,见赵宇已经陷入自己的痛苦之中,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段霄飞没好气的言道:“真不知道做人怎么就不知道识时务,算了,不理他了,趁此机会,解决掉林锦这个情敌也不错。免得他一天到晚在宝珠身边晃荡,真是看着就一肚子的气。”
越想越是得意,便趁着天亮之前,将赵宇从梦中推了出去,顺便也将赵宇的来意,一股脑的捅到了魏英齐的面前,所以自赵宇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魏英齐阴沉的脸色,经受了一夜的折磨,赵宇神色苍白的言道:“英齐,我昨日见了那名唤段霄飞的人了,他真是个妖孽啊,如今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你快带上宝珠,与我家少爷一起上护国寺才好啊。”
话音落下,赵宇见魏英齐并没有扶自己起身的意思,不由愣在了原地,喃喃言道:“英齐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莫非连我都不相信了。”
魏英齐闻言,神色间带着几分冷淡的站起身道:“赵管家说笑了,我哪里会这样想,只是有些事情却是要先掰扯清楚才是,不知赵管家穿成这个模样,闯入我家所为何来。”
赵宇闻言,瞬间僵在原地,出于义愤,他倒是一时忘了这件事情,不过想着段霄飞那手段,又鼓起身子言道:“英齐你是被那妖孽迷了心窍了,我和少爷这是想救你啊,再者事关宝珠,我家少爷比任何人都要上心,若不是如此,我又何至于走这一步。”
魏英齐听到这里,便站起说呢道:“赵管家这话说的,倒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才好,不过,我虽是老师的徒儿,可也不必凡事都听老师的话,尤其是在儿女的事情上,还请赵管家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另外,赵管家回去之后,请将我这话转告老师。”
赵宇听闻,神情一激动,却是一个踉跄,瘫软在了地上,只口中却半点不饶人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魏英齐你别忘了,若是没有我家少爷,你哪里来的今天。”
这话从赵宇口中吐露出来,魏英齐真有几分冷了心肠,深吸口气才道:“你说的不错,若是没有老师,我的确没有今天,我魏英齐欠老师良多,可宝珠是我的女儿,我所欠之债到不了她的头上。”
也许是昨日十八层地狱的经历,真的焚毁了赵宇的理智,只听其道:“怎么,你这是觉得自己已经飞黄腾达了,想要甩开我们少爷吗,实在是忘恩负义的厉害,往日里,竟是我们少爷看错你了。”
此言一出,魏英齐是彻底带上了恼意,只冷笑道:“赵管家,我本不想将话说的这么难听,若不是看在老师待我恩重如山的份上,我哪里会任由他这么纠缠宝珠下去,赵管家出身不比我们,自然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若真如你所言,全了老师的心思,你认为会是个什么后果。宝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这个做父亲的可以将命陪给老师,可不能容忍用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来作为报答,那对她太不公平了。”
赵宇听闻此言,不由僵在了原地,其实他又如何不知道他如此这样做是不对的,只是在他心里少爷就是一切,但凡少爷喜欢的,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帮着得到的,只是此时却是说不出话来。
魏英齐苦笑一声,亲自扶着赵宇将其送回了林家,林锦见到这一幕,脸上还真带了几分尴尬,唯有讪讪开口道:“英齐,你这是……”
本以为魏英齐会糊弄过去,谁知其竟是义正言辞的道:“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想来您是最清楚的,该说的我已经同赵管家说的很清楚了,还望老师明了我的心思,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见魏英齐话里的不客气,林锦忙走到其身前言道:“英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宝珠好,那段霄飞真的是邪魔外道,由着他在宝珠身边,迟早会害了宝珠的。”
话落,林锦这才看着魏英齐竟然双眼透彻的望着自己,那眼中的意味,只让林锦有些自惭形秽了起来,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魏英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着林锦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林家。
赵宇见状,忙走到林锦身边言道:“少爷,怎么了,你可是为了他们好,怎么就不说明白呢,还任由他这么离开,你可知道他刚刚在魏家与我说话,是多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