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望着陈贵妃,段霄飞只道:“母妃,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找宝珠的麻烦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妻,你在父帝那里尝够了这世间的苦难,我不想,为何就不能待宝珠好一些,将心比心,你期盼的生活,为何不能有宝珠来实现呢。”
这话一出,只将陈贵妃给气笑了,当即冷笑言道:“且不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过上的日子,为何要让别人实现,只说,魏宝珠这丫头,如今在我看来,处处不合心意,但凡想起来,我就浑身难受,若是她活的太痛快,那岂不是让我过的太难受,霄飞啊,母妃这辈子,自从嫁给你父帝之后,便仿佛进入了黄连水中,有多苦,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如今,我已经这把年纪,说白了,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入了土中,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你就不能让母妃活得开心一点吗,非得让我憋屈的活着。这个时候了,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不成吗。”
段霄飞刚听到这里,就见宝珠狠狠的瞪了过来,当即苦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被宝珠抢了先,当即便将自己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只见宝珠似笑非笑的望了陈贵妃一眼,便言道:“怎么,现在你是想以卖惨,让霄飞让我受委屈是吗。”
陈贵妃闻言,只冷哼一声,半点要应话的意思都没有,见状,魏宝珠只慢悠悠的言道:“无所谓啊,不屑与我说话,也好,我也懒得听。”
一听这话,陈贵妃当即气了个半死,只狠狠的瞪着魏宝珠道:“你怎么敢如此放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婆婆,便是平头百姓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倒好,对我大呼小叫,冷嘲热讽,真不知道,魏家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东西来。”
魏宝珠没有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陈贵妃,如此一来,只让陈贵妃心中一抖,皱着眉头言道:“有话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宝珠淡淡的扫了陈贵妃一眼,只开口言道:“说这些话之前,你是否能够回想一下,待你,我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见陈贵妃身子一僵,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魏宝珠只冷笑言道:“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没理啊。哼,你都计划要杀我全家了,如今,竟然还想要求我对你有礼,开什么玩笑呢。”
陈贵妃心中一堵,正要开口,魏宝珠便紧跟着言道:“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没有以牙还牙,便是我的底线了,还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胡乱的蹦跶,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我也累了,若是没事的话,还请你离开吧,我可不像你整天闲着没事干,就知道找人的麻烦。”
段霄飞眼见魏宝珠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赶忙拉了拉宝珠的手,示意先不要说了,只可惜魏宝珠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只一把甩开了段霄飞的手道:“干什么,我还是想一次把话说清楚,也免得有些人心存幻想,这对她对我,都不好。”
段霄飞讪讪一笑,知道两个人,他谁也劝不了,索性,避了开来,任由两人说话。
一旁的嬷嬷见状,忙道:“陛下,你可不能装糊涂啊,若不然,只怕非得弄死一个不可。”
段霄飞干笑两声,只望着嬷嬷道:“你也看见她们两个了,各执一词,跟仇人似的,如今我加入进去,只会点燃他们之间的怒火,依我,还是在这里等着便好。”
闻听此言,嬷嬷也没有话了。
看着眼前二人,不停的你来我往,最终将陈贵妃气的都要吐血,愤愤离去的场景,段霄飞长叹口气,无奈的走到宝珠的面前道:“你非得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吗。”
魏宝珠闻言,只扫了段霄飞一眼,便道:“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无理取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了。”
段霄飞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赶忙言道:“我哪里敢啊,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事情不必闹到如此地步了,只要你……”
只听到这里,魏宝珠便已然冷笑一声言道:“只要我退让一步,呵……,段霄飞我可记得某些人信誓旦旦说过,不让我受一点委屈,这话还没落下呢,如今,你便要不认账了是吗。”
赶忙摇了摇头,段霄飞忙道:“没有,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算了,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就好了,是我的不是,没有将事情处理妥当,让你和母妃都受委屈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不会让你们再起冲突。”
魏宝珠闻言,倒是没有在这上面,再说什么,只是追问道:“你计划什么时候,让你那父帝母妃外出游玩,老实说,如今我看见你那母妃就头疼,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若是针对我的便呀罢了,可若是敢针对我的家人,这次,我绝对让她不死也脱层皮,你听到了没有。”
舔着笑脸,应下,段霄飞忙安抚了宝珠一番,便找到了辉真帝面前,看着儿子这模样,辉真帝只皱着眉头言道:“你又有什么事情,拜托你好不好,如今我已经退位了,你能不什么事情都来我这里吗,好容易轻快两天,都被你给搞坏了。”
对于辉真帝,段霄飞可就没有那份小心翼翼了,只皱着眉头言道:“行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看,你恨不得将我现在拥有的权柄都给抢回去才是真的,想轻快,不想让我来找你,父帝,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
被儿子看穿,辉真帝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冷笑言道:“行了,行了,谁让你说这么多废话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想让我带着你母妃离开。”
深吸口气,段霄飞便道:“既然父帝都清楚,那我也不浪费口水了,你且说说有什么条件,但凡我能答应的,绝不推辞。”
辉真帝闻言,望着段霄飞言道:“如今不是什么条件不条件的问题了,你母妃不肯离开就是最大的问题,你也知道,你母妃与宝珠不对付,可以说是敌人也不为过,在你母妃心中,若是离开这里,相当于逃跑,你认为,你母妃肯走吗,依我看,你最好的把饭,就是让那魏宝珠退一步,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谁家儿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
“呵……,父帝,宝珠的脾气我是最了解的,若是旁的事情便也罢了,可母妃竟然对魏家人出手,这可是触及了宝珠的底线,如今我就怕宝珠若是想不开,直接下手,只怕就是我母妃的祸端了。”
听闻此言,辉真帝只不屑的言道:“便是想要让我带着你母妃离开,也不必用这样的话来哄我,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我承认她的运,确实太特殊了些,可我们不害她,难不成,她还能做什么不成。”
点了点头,段霄飞坚定的言道:“她能,父帝,你还很是天真啊,你以为宝珠只有气运吗,真是太小看她了,我不妨这么说,宝珠能种出亩产千斤的粮食,便能做出杀人不见血的东西甚至她想毁了这个国家,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所以,这也是我想对父帝说的话,千万不要惹恼她,倒霉的绝不止一个两个。”
闻听此言,辉真帝呆呆的望着段霄飞,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只无语的言道:“我拜托你好不好,这样的话,你要说几次才好,还毁灭一个国家,行了,行了,我会试着说服你母妃的,这段时间,你们便安分一些,不要再刺激她了,不必然,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永远都不肯走了。”
见辉真帝答应了,段霄飞当即长出口气道:“我如今只想一家子开开心心的,我也相信,对母妃来说,能与父帝在一起,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不得不说,段霄飞这话可谓说到了辉真帝的心坎里,当即便找到了陈贵妃的面前。
不过却被陈贵妃嫌弃透顶,只冷笑言道:“你来做什么,可是看我笑话的,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还被自己儿子给挤兑了,我这辈子活得真实够了,原以为,我什么都有了,不想到头来,却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呢,原本以为拥有的东西,全都是笑话。而将我变成这样的人是谁呢?”
辉真帝顿时没了言语,一脸愧疚的望着陈贵妃言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不然,,不会一直将这话挂在口上,来刺激我,只是人不能一直往后看,若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过不过的有什么要紧,难不成,你觉得,以往我过得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辉真帝再次被堵,一时间竟是想不起,该怎么说话才好。
陈贵妃见状,只嗤笑一声,便接着挤兑道:“说实话,到了今时今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只是我话也不怕放在这里,对我来说,魏宝珠便是一个污点,若是我的便也罢了,左右这辈子,已经成了这副德行,我也不怕再多两个,可是我的儿子不行,这就是我的态度。”
闻听此言,辉真帝长出口气,只望着陈贵妃言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只是,你一心为了霄飞好,也得问问霄飞心里愿不愿意,如今,他一心认定了宝珠,若是你强制拦着,只会将那点母子之情,消散个干净。”
陈贵妃闻言,只冷笑道:“那又如何,不管他现在怎么想,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苦心,知道我是对他好。”
“那你可有为老二想一想。”
一句话,将陈贵妃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见这话有用,辉真帝忙又接着言道:“我真不是吓唬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做了皇帝之后的想法,便是一开始,还有感情,长久以往,-便也忘了最初的模样。其实依我说,对于宝珠那丫头,你完全不必太过在意,如今霄飞刚刚上位,想法还有些天真,等他遇到难处的时候,便会知道,利益的结合,才是最重要的。”
见陈贵妃黑了脸,辉真帝忙又言道:“好了,好了,如今,我在劝你,你可千万不要将过往再套进来,若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左右,你听我就是了。”
陈贵妃闻言,只指着门口言道:“出去。”
突然被下逐客令,辉真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眨了眨眼睛言道:“那个,蜜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陈贵妃闻言,只冲着辉真帝扯了扯嘴角,就在辉真帝以为自己劝说好成功了的时候,便听陈贵妃厉声喝道:“滚,我让你滚,你听到了没有。”
见辉真帝还不动,陈贵妃硬生生的将人推了出去,又见身边之人个个都靠不住,当即厉声喝道:“真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众人闻言,忙跪了下来,急切的言道:“娘娘恕罪,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曾经的陛下,是我们的主子,便是借奴才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陛下动手啊,娘娘要打要罚,我们认了便是。”
心中一堵,陈贵妃只没好气的瞪着众人道:“怎么,如今,你们也想给我添堵不成,往日里真是白疼你们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如今谁有好办法,阻拦那魏宝珠与皇儿成亲,那什么赏赐我都舍得。”
这话不是么没有人动心,可并没有人敢挑这个头,这一来吗,是真没什么好主意,二,自然是知道,段霄飞还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哪里会有胆子,跟段霄飞作对,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赏赐虽好,可也得有命享,若不然,就是灾殃了。
见众人如此模样,不得不说,陈贵妃更生气了,只长出口气道:“看来,我真是太看得起你们了,罢了,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我原也没对你们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