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魏宝珠处处紧逼,陈台无奈之下,找到了魏宝珠的面前,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见状,魏宝珠也没在意,只是言道:“外公若是有事,只管吩咐,我们去一趟便是了,如何还亲自跑一趟,倒显的我们有些不孝了。”
陈台闻言,只冷笑一声言道:“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没意思的很,我且问你,陈家如今行事,处处受着掣肘,可是你动的手脚。”
听了这话,魏宝珠有些好笑的言道:“这话便有些可笑了,外公,我哪里来的那样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堂之上多少人反对我,便是那些没有明面上做什么的,其实心里早已动了心思,不暗地里算计我就算了,怎么会帮我呢,就凭我一个人,想要算计了陈家,那是没有一点可能的。”
听了这话,陈台却是半个字都没信,只嗤笑言道:“别拿我当小孩子哄,有没有一点可能,你心里最是清楚,我就问你一句,你非要如此吗,不管怎么说,他段霄飞身上也留着陈家一半的血,便是看在这个的份上,你也不该做哪些事情的。”
听到这里,魏宝珠好笑的言道:“外公,你真的误会了,我这人做事一向敢作敢当,但凡是我做的,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对不对,我觉得,外公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倒不如仔细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听了这话,陈台都被气笑了,当即冷笑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平白无故又招惹了新的仇家吗。”
这话一出,魏宝珠赶忙言道:“外公,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只是觉得,既然事情不是我做的,那一定是有其他人捣鬼,外公多想想,多找找,总没有错的。”
陈台闻言,只瞪着宝珠言道:“你也不必这么说引开我的注意力,我陈家屹立几代人,自有我们的本事,除了你,我还不知道有谁能够轻易找了我们的麻烦。”
魏宝珠听到这里,倒是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原来在外公心里,我这么厉害的吗,真是谬赞了,我可不敢担。”
见说了半天,都是在绕弯子,陈台当即冷笑言道:“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哄我,什么担不起,还未成婚,我陈家便已经是损失惨重了,如今你再多玩一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也知道,陈家以往的确做了很多事情,惹你生气,可如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嫁给了霄飞,难道就不能为了霄飞忘记过往吗。”
静静的望着陈台,许久魏宝珠这才言道:“忘记过往吗,我也很想啊,可惜的是,我想忘,母妃那里却不肯消停,若是针对我的便也罢了,左右我也不想让段霄飞太过为难,可是若是她针对的是我的家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伤他们一分,与我来说,就是千倍百倍的痛。痛的我无法呼吸,痛的我想杀人。”
深吸口气,魏宝珠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接着言道:“不过吗,便是我再恨,你们的事情,还在真不是我做的。”
见陈台紧紧的盯着自己,魏宝珠当即言道:“看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吗,行了,外公,你干什么干什么去,再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也是浪费时间,与你与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听了这话,陈台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应。
魏宝珠见状,有些无奈的言道:“你这是要在这里熬着吗,行,随便你,想待着就待着呗,左右这后宫这么大的地方,又只有我一个人,我换个地方便是了。”
这话一出,陈台的脸都扭曲了,魏宝珠也不在意,只转身就要离开。
却见陈台挡在了面前,魏宝珠的眉头皱的死紧,当即冷笑言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还不给我让开。我好歹也是这后宫之主,外公虽是霄飞的长辈,可说到底,也是男子,入了这后宫,到底是说不清楚的不是吗。”
一听这话,陈台气了个半死,当即便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怎么会有那样龌龊的心思呢,再者说了,你以为这只是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别开玩笑了,即使我坏了名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了这话,魏宝珠只道;“我知道啊,不过,我不在乎啊,你想想看,自我进宫来,一个不孝的名声,时时刻刻压在我的头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日子过得开心,若真因他人的眼光,让我事事顺从,只怕我现在早已吐血了,你说是吗,外公。”
陈台听了这话,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魏宝珠是可以不在乎脸面,可他们却不行,若真有这样的传言出来,只怕他也只有,一头碰死的份了。
一想到这里,陈台不得已妥协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瞧外公这话说的,好像先找麻烦的是我一样,外公,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动手的人,真的不是我,你便是跟我怼死,也没什么用,依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吧。”
话到这里,魏宝珠微微一顿,便又接着言道:“我看这人来者不善,若是在继续下去,陈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陈台听到这里,烦躁的四处走动了起来,最终只得硬着头皮言道:“好,就算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那你能帮着我们找找是谁吗,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拦着你那母妃,不让她再找你的麻烦。”
魏宝珠闻言,是真的被逗乐了,当即似笑非笑的言道:“我刚刚没有听错吧,你说,要帮我拦着母妃,让她不要找我的麻烦,外公,且不说如今,母妃会不会听你的话,就说如今,外公都找不到,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长出口气,陈台是用了毕生的力气,才压着性子言道:“宝珠,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不说其他,宝珠你这运气是真的好,挡不住,你就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你找到了关键的东西的东西呢。”
魏宝珠闻言,看了陈台一眼,略过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大笑了起来,这可将陈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开了与魏宝珠的距离,这才故作镇定的言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别这个模样,看起来怪吓人的。”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外公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原来,外公对于我的好运气是认可的啊,不过我是真的没有那样的本事,不过吗,若是你真的能帮我拦着母妃的话,那我可以让霄飞帮着查一下。”
听了这话,陈台扫了魏宝珠一眼,只似笑非笑的言道:“我也是霄飞的外公,若是我找他,莫非他不帮我不成,何必要你再走这一遭呢。”
听了这话,魏宝珠只挑眉看了陈台一言言道:“可是外公,如今你在霄飞心中是个什么形象,莫非你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说实在的,我有的时候是真的好奇,你们是不是觉得血缘能够决定一切,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好奇的很,他那些兄弟们是怎么没的。”
陈台当即没了言语,死死的盯着魏宝珠言道:“你这么说的意思便是想要告诉我,我这个做外公的在他段霄飞眼中,一点位置都没有是吗,开什么玩笑。”
摇了摇头,魏宝珠便应道:“开玩笑,我没有啊,我承认原本,你们在他心中有着很重的位置,可是呢,这份重要,也早被你们一点一滴的消耗光了,你仔细想想,你这些年做的事情,配让他喊你一声外公吗。”
见陈台沉默了下来,魏宝珠这才接着言道:“所以说了,若你真想有所改变,便做些外公该做的事情,如今虽然这个国家稳定了下来,依然要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我相信,这些失去功能,外公应该比我清楚,也比我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不是吗。”
听闻此言,陈台深吸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我帮着段霄飞,那还真不好意思,对于我们来说,家族比什么都重要,如今陈家早已风雨飘摇,便连我自己都未必保得住自己,更何况保住别人。”
眼见话题又僵在了这里,魏宝珠耸了耸肩膀,很是无所谓的言道:“原来陈家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了吗,外公也是,干嘛不早讲,害我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老实说,我真的好奇的很好奇,外公你接下来计划做什么,要我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陈家已经没救了,倒不如直接放弃,再另起炉灶,这样,说不定,能有个不一样的未来呢。”
这话一出,陈台当即怒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做放弃陈家,如你这样的出身,哪里明白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家族,代表什么意义,另起炉灶,便更是笑话了,若是被人听去,我还有何面目在这里立足,丢了祖宗家业,便是立时死了,我也没脸去见陈家的列祖列宗。”
也许是气的厉害,说完这话,,陈台直接灌了一肚子的茶水,这才缓了过来。
魏宝珠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刺激人的话,只是言道:“外公可要我喊太医来吗。”
陈台扫了魏宝珠一眼,便无语的言道:“这个决定,不得你自己拿吗,或者说,若是我消失的话,你会开心一些。”
“怎么会呢,外公,若是你真在我这里出了事情,那我便是千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其他且不说,母妃那里就能跟我拼命,虽然如今我们两个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不见得,我愿意看见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所以,外公你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便是再傻,也不会让你在我这里出事的。”
知道魏宝珠这话说的在理,陈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力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显然并不想再开口了。
魏宝珠也不在意,只让人去将段霄飞给找了来。
看着陈台也在,段霄飞心中便是一个咯噔,忙跑到宝珠身边,紧张的言道:“怎么了,可有伤到哪里,外公他来做是什么。”
这话一出,可将陈台的怒火都点燃了,当即便冷哼言道:“瞧你什么样子,我难不成,还能吃了她不成吗,我且问你,我是不是你的外公。”
段霄飞看了魏宝珠一眼,便接口言道:“外公这说的哪里的话,您当然是我的外公了,只是外公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只管找我便是了,实在犯不着,找到宝珠的身上,她一介弱女子,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得我出面吗。”
闻听此言,陈台淡淡的扫了段霄飞一眼,便道:“哦,她有什么事情都是你出面,那我且问你,陈家如今寸步难行,是不是你搞的鬼。”
此言一出,倒是将段霄飞给问住了,下意识的问道:“不至于吧,世家的力量,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得,怎么可能有人轻易便让你们寸步难行呢。”说到这里,段霄飞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追问道;“不是吧,你们该不会怀疑是宝珠吧,外公我拜托你好不好,且不说宝珠有没有这个本事,可她如今常在宫中,连这宫门都出不了,她能做什么。”
听了这话,陈台只冷笑言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这话倒是与她刚刚说的话不谋而合了,可是你别忘了,魏宝珠这丫头与其他人不一样,就她那强大的气运,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这话一出,段霄飞便忍不住问道:“其实,外公,我很早之前想知道了,既然明知道和宝珠对着干,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们为何还偏偏要这样做,我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了一时意气,拿自己开玩笑,真的好吗,那结果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