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大楼里的高楼办公室还亮着灯光,此时的梁思逸没有处理棘手的公司文件,也没一股脑地忙碌工作,静置的目光淡淡看着手机里的聊天界面,模样有些苦恼无从下手。
梁思逸看着坐在会客区沙发上正在处理公关的乔予宋,犹豫地开口:“你知道现在女孩生气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吗?”
乔予宋正打算放空大脑闭会眼睛,听到梁思逸的话,消化了一段时间心里莫名的情绪后,以为自己没听清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他说了些什么,真是年纪大了熬夜都熬不了。
“什么?”
梁思逸直接从办公桌前绕步走到沙发前,将手机摆到乔予宋面前。
乔予宋起初有些排斥,总不好看别人的聊天记录,可是视线却不这么想。
居然是……和陈九宴的聊天记录。
不过梁思逸发过很多条消息,长长短短时间间隔偶尔是几天或是几个小时,但是陈九宴只是简单的回复,像是不愿废话似的。
乔予宋淡淡地笑了,原来是逸总不懂女孩的心思,不知道哪里惹到妹妹,现在妹妹闹脾气了。
她家里就有妹妹,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关系一直都不错。她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我觉得,不管是妹妹还是女朋友,其实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吧,至少你需要认清自己的错误。”
大概是梁思逸这段时间真的给她好脸,所以乔予宋有恃无恐地调侃起梁思逸。“女孩子的心思都是很细腻的,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没惹到她,可是她会多想,不过逸总平时可能不太懂得这些,所以现在……”
梁思逸无奈地放下手机,在抬眼时眼里是认真的成分,“那么你生气的时候会怎么样?”
乔予宋想起,曾经大学时代谈恋爱的时候,她也和很多女孩子一样,仗着男朋友的宠爱所以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有时候矛盾激化越来越深,可能过去很久还会旧事重提。
但是自从前任出轨以后,乔予宋也就像弃猫效应那样,渐渐学会了收敛自己的脾气,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用亲身教训明白一个道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包容,更何况你又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会陪伴你走很久很久的路。有换句话说,如果真的是那个陪你走很久的人,你无理取闹是否又对他公平呢?
乔予宋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告诉他,为什么生气,恋爱的双方不应该有猜忌,毕竟无论男女,都是平等的。”
梁思逸笑了,“我不会让你生气的。”
嗯?
她刚刚这是被调戏了吗?
“逸总,你不是在想九宴为什么不理你吗?”
梁思逸失声笑笑,眼神依旧静静地看着乔予宋,“那么你知道怎么哄好这丫头?”
乔予宋在梁思逸的眼神下有些不知所措,“或许送个礼物或者吃个饭好好说说,至少先解开误会。”
“好,听你的。”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陈九宴迷迷糊糊地睡到自然醒,看了眼时间是七点半,她的睡眠质量还是糟糕的样子,只是吃了助眠的药物之后才稍缓些许。
温景行跟她提醒过,这种药物不能长时间服用,否则会有副作用又或者是上瘾。但是彼此彻夜胡思乱想没有终止,陈九宴自然选择目前看来更为舒服的方式。
她从早上到现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每天早上会习惯性地摸向床头或者身边的床铺,坐在床上迟钝了半天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她就找不到手机了。
“你看没看到我手机。”
陆明祈起得挺早的,陈九宴刚出房间的时候就闻到熟悉的豆奶味。
陆明祈单手撑在料理台,卫衣袖子挽到臂弯处,露出手臂肌肉的曲线,一个一米八七的个子愣愣地扎在厨房里怎么看都有这些许违和感。
观赏之余陈九宴发现陆明祈真的是挺白的,白得有点像个小白脸了。
“没有啊,你想想你昨天放哪了?我给你打个电话看看。”说着陆明祈就掏出手机,熟悉地按出陈九宴的电话号,甚至都不需要去找电话簿里的联系人。
一分钟以后。
陆明祈挂断电话,有些好笑:“你是不是又把手机设置静音了?”
陈九宴憨憨地挠挠头发,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这不是也是嫌电话老响就挺麻烦的吗?”
陆明祈拿着装着豆奶的杯子递给陈九宴,有些无奈:“先把豆奶喝了,一会好好找找。”
陈九宴刚想说刚醒来的时候胃口不太好,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还有可能犯恶心。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咕嘟咕嘟地把豆奶喝了。
过了半天的时候,陈九宴路过篮球机的时候才看到因为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除了没有营养的广告和新闻,还有一条是梁思逸发来的消息,说中午有空的话去金时的店里吃饭,他那边新到了不错的鱼。
陈九宴不爱吃鱼,但是却挺喜欢金时做的料理。
顾航宇顶着一头鸡窝头,打了个哈欠从楼上下来,动了动鼻子好像闻到什么香味,不知道谁这么勤快早起做早饭。
易琛就是个树袋熊,一到周末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他半天都睡过去。陈九宴一身懒病,就算起得早也不会这么早就炸厨房。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陆哥我想吃早饭。”
坐在沙发上的陆明祈轻飘飘递过去一个眼神,无关痛痒地说道:“冰箱里有面包片和果酱,不吃就自己定外卖。”
顾航宇在闻到室内残存的豆奶香,在听到陆明祈的话之后,睡意瞬间清醒了一大半,“这距离市内多远,每次定个外卖我要给多少配送费才不被外卖员骂!”
“看你喽。”
顾航宇在陆明祈没有原则的偏袒之下直接清醒了,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对着冰箱的反光面觉得还能看下去,很有骨气地打开冰箱门,果然就只有吐司和果酱,还是吃得差不多的果酱。
无奈地咂咂嘴,“太惨了,呵呵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