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周辰再没有在凉亭内听到了呼救的声响。
接下来的日子,周辰有意无意的都会去凉亭里转悠两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出奇的是,凉亭内很平静,就算万籁寂静时,那个动静也没了。
重建了宅子,凉亭被推翻,看着成为废墟的小花园,周辰以为能看到别的什么,工人在清理砖块时,仍旧没什么发现。
日子渐渐平淡下来,周辰望着原先的凉亭,如今成了四层洋楼,每次路过铁栅栏时,都会有种惊恐的感觉。
看到这里,没什么发现,宋尘又轻轻摇头,不过越是平静,就越有蹊跷。
这时,宋尘又看到了阳台上有一个人的影子照射进来,他揉揉惺忪的双眼,悄然无声的走到阳台。
见是宋有齐身边的人,也听他喊了一声小姨,看来是亲戚关系,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宋桑的肩膀一抖,机械的扭头过来,空洞的眸子望了宋尘又时,随意笑笑,“宋队长,有事?”
“没事,我出来透透气。”宋尘又闲散的靠着墙,双手插兜,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心不在焉的宋桑。
现在的宋桑无疑是害怕的,害怕木遥遥给他来了个催眠之法,让他陷入沉睡,那这样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宋尘又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应,抬起手肘去碰了他一下,“你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不进去?要是有人夜跑,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不得吓死。”
宋尘又话语带着调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困意也没了。
再次打量这个公寓楼的外景,欣喜一笑。
宋桑侧眸看向他,见他随和,在没有结果的时候,想着这些事情,无非不是在杞人忧天。
他缓了缓心神,挪动一下脚步,回了客厅。
也是前脚刚踏进客厅,看到了这样周辰头顶上方的一幕。
夜深人静,季秦闻出现在周辰的房间内,手中端着一杯热水。
听到动静,周辰睁开眼睛,摸索去开了小夜灯,看到季秦闻站在窗前,吓了一哆嗦,忙起身,“先生,您来有什么事吗?”
季秦闻喝了一口热水,沉默了一会儿,望向满脸惊恐的周辰,轻轻一笑,“最近我不在家,就别到四楼去了。”
“好的,”周辰应下,心中犯着嘀咕,平时出远门都不会这样在半夜三更来告诉他不要去哪个房间,只是出几天差,他望着开门出去的季秦闻,等他走远了,才忙去把门关上。
季秦闻不在家,大厨和保姆也回了家,季宅就只有周辰一个人,他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实在是好奇心作祟,挨到了深夜,摸索着去了四楼,黑夜中,多开了监控摄像头,熟练地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的进了四楼的书房。
书房内没有摄像头,他才敢把手电筒打开,四处转转,除了书本就是记事本,以及满地的笔杆,他绕开这些,来到最里边的书房,季秦闻把一些不爱看的书放在这里,却又常常来到这里,每次都要待上一两个小时,周辰以为是在看书,可等季秦闻出去后,他来准备要打扫卫生,却发现书籍上面的一层薄灰还在,就连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这很让周辰纳闷,他的手指在墙面上按着,忽地,按到了一个空格,悄然出现了一道门,周辰怔住,望着昏暗的通道,将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看不到尽头,窗外吹进来一阵风,脊背凉凉的,周辰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