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恒在三年间一直在寻找柴君伟,抓了几次他却逃走了,在安木恒忙碌的时间,二爷身边的警方卧底查找到一些证据,其实这些年二爷也知道长期犯法这条路不是办法,也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由黑转白,也准备金盆洗手。
柴君伟就成了二爷替罪羊,因为他太贪婪了,私吞了大量的货,有时安木恒不明白二爷为何默许他这样做,直到警方逮捕二爷时,安木恒才知道。
当天二爷就知道警方要来逮捕他,他撤掉别墅里的重武器,也撤掉了很多下属,警方很轻松的酒逮捕了他,安木恒想拦住,二爷看着他摇摇头说:“在家等我。”,就这样安木恒盯着二爷被警方带走。
警局里,警察每次询问二爷都沉着冷静回答,当卧底出现在二爷面前时,二爷并不觉得意外,他说:“我是做正经生意的。”
“你撒谎,这么多年,我多少兄弟死在你手上。”
二爷漫不经心的笑了,眼里没有以往的杀气,而是很平静的说:“我是商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人。”
卧底警察特别激动,无论怎么激将,二爷都不为所动,二爷委派的律师证明二爷是无辜的,正在的毒枭是柴君伟,拿出这些年的有力证据表明,所有的交易和二爷无关。但卧底警察任是不相信,道上尊称“二爷”,不可能是个正经商人。
等了一个多星期,安木恒终于等到二爷回家,云老板也来了。
“云老板,二爷他?”安木恒瞧着二爷上楼的背影,似乎有些憔悴,云老板长叹道:“他能回头是件好事,只不过现在证据都指向柴君伟,二爷任是危险。”
安木恒想了想这三年来,二爷突然抽身,多次以正面形象世面,难怪每次柴君伟私吞货二爷都置之不理,只是敷衍让手下抓回来,没多久又故意放松警惕放走他,原来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二爷现在被警方盯得死死的,只要露出狐狸尾巴,警察是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二爷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准碰那些,挣过大钱的手下怎么甘于挣那点小钱?安木恒来到打听到的交易地点,这是一个地下赌场,门外把守很多人,必须持有金色卡才可以进去,安木恒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这卡。
他带着帽子,因为有很多人认识他,本想逮其他人,却听到柴君伟指着他说:“安木恒,他是安木恒。”
所有人听到安木恒的名字都惊慌失措,抓起筹码、毒品等就跑,地下赌场的保安跑过来想抓住安木恒,安木恒瞧着人多势众,只能先撤。
柴君伟对他狠之入骨,一路跟着他,直到安木恒跑到无路可寻的地步时,柴君伟身后全是地下赌场的保镖,一个个掏出弹簧刀,二话不说就上去砍。
安木恒灵活的躲掉攻击,同时三五人一起上,安木恒一直处在上风,可是他们人多,过了一会儿安木恒体力有些不支,被人一脚踢在肚子上,那些人乘此机会抓住安木恒。
安木恒看着面前冲来的柴君伟,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脖子一扭,抓住他双臂的两人都倒在地上,安木恒快速拾起地上的刀,刺在柴君伟的手臂上,“啊”,柴君伟捂住伤口吼道:“给我上”
听到柴君伟的命令后,又一同上好几个人对付他,安木恒一步一步的逼退他们,找到机会就逃跑,虽然成功脱险,但也伤的不轻。
保镖瞧着柴君伟上前问道:“老板,您...”
“废物,这么多人,抓不住安木恒,废物。”原来这个地下赌场是柴君伟开的,他愤怒着盯着这些低着头的人,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追啊,废物。”
柴君伟喘着气吼道:“安木恒,我要你死。”
因为这件事,柴君伟的地下赌场也被警察局端了,也抓了很多交易毒品的人。躲了一阵警察的追击,柴君伟对安木恒心中的恨只增不减。
安七七在北城读大学,本该今年大学毕业的,因为腿的原因,今年读大二。安七七瞒着安木恒放假回家,本想给安木恒一个惊喜,拦下一辆的士开开心心的报地址。
柴君伟带着棒球帽,通过后视镜看着安七七洋溢的笑脸,邪笑着盯着前方。开了很久的车程,安七七也注意到路有些不对,问:“师傅,这是不是走错了?”发现柴君伟没有理会她,安七七有些害怕说:“停车,我要下车。”
安七七试了试车门把手,发现打不开,有些慌乱对他说:“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一个急刹车,安七七没坐稳,刚抬头就迎上喷雾喷在她脸上,瞬间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她泡在冲满冰冷血水浴缸里,她起身没多久就感觉到腰上一股强烈的疼痛,低头一看腰上被割开好大伤口,清晰可见里面的血管、骨头,她害怕惊叫着,没站稳跌坐在浴缸里。
她巡视四周,这是一件破旧的浴室,在洗漱台发现了她的手机,她艰难的起身,不敢触碰伤口,废了好长的时间才拿到手机,双手冻到僵硬加颤抖,给安木恒拨过去。
可是打了好几次电话安木恒都没接听,安七七此时此刻特别绝望,身体的温度急速下降,越来越虚弱的她直到没有力气拿起手机...
第二天新闻报道,在一家旅店的浴室里发现了一具被人割了肾的女尸,这件事轰动全国。
安木恒在病床上醒来,就听见云老板和二爷的对话。
“七七的事情,你的狼崽醒后,你怎么告诉他?”
“等他伤养好”
“你就不怕他...恨你?”
“恨吧,我只要他好,恨我无所谓。”
安木恒虚弱的坐起来,他很想知道安七七怎么了,听到动静的两人走进去,就发现安木恒醒了,云老板说:“什么时候醒的?”走上前给他做一系列的检查。
安木恒看着二爷问:“我妹妹她...怎么了?”,云老板愣了一会儿才说:“你都听到了?”。
“我妹妹到底怎么了?说啊!”
二爷深呼一口气,才说:“七七死了。”
“死了?七七不是在北城读书吗?怎么死了?”安木恒情绪有些激动,想下床被云老板拦下惊呼道:“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别乱动啊。”
二爷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七七放假提早回来了,估计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说到这二爷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七七死的太惨烈了,他怕安木恒听后接受不了。
“被人怎么了?你说啊!”安木恒红着眼眶吼着,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见二爷一直不说话,安木恒心急的抓住云老板的手臂问:“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云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侧头瞧着二爷,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是交给二爷,安木恒拔掉手上的针,刚下床就被二爷拦住,安木恒盯着他说:“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查。”
“我说,你还有伤,别乱动。”二爷无奈只好说出:“七七在余家旅馆被老板发现的,法医鉴定,七七生前被人QJ过,还...被人割掉了一边的肾。”这个消息安木恒听后心灰意冷的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说:“是谁干的?”
“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旅店的摄像头呢?”
“恒儿,旅馆的摄像头坏了很多年,据前台说,是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抱着昏迷的七七。”
安木恒彻底绷不住一直压抑的情绪,他痛苦的嘶吼着,他想赶到余家旅馆质问前台,为什么这样不报警,二爷和云老板两人都压制不住他,最后二爷没办法只能敲晕他的头。
等安木恒醒来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七七的尸体在哪儿?”
二爷带着安木恒去停尸房认领七七,安木恒不敢打开白色的布,他不接受事实,他的妹妹可是在北城读书啊,但还是掀起白布,一眼就认出安七七,她苍白的脸色让安木恒跪在地上痛哭。
他摸着安七七的脸,温柔的说:“七七...哥哥来了,别睡了好吗?”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滴落,他又摇了摇安七七冰冷的身体说:“七七,哥哥来了,求你别睡了好吗?七七...”
二爷不想他这么难受,想拉着他走出去,却被安木恒推开:“滚”他又跪在安七七身边,摸着她僵硬冰冷的手,他赶紧哈气,哭笑着说:“七七,你手好冷,哥哥给你捂暖和一点。”
安木恒难受的摇着头,他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七七,你回来为什么不给我说,为什么...”
二爷一声长叹,转身走出去,处理后事。安木恒陪在安七七尸体身边整整三天,安木恒看着安七七说:“七七,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贪睡,第一次不听哥哥的话,你放心,哥哥一定能找凶手,替你报仇。”
安七七火花做了简单的葬礼,下葬当天安木恒太过悲伤,悲伤到极度是哭不出来的,一直守在墓前守到天黑,谁劝他走都没用,二爷也只是随了他。
从那以后,唯一能让他发自肺腑笑的人不在了,话也少了很多,安七七卧室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也不允许任何人碰他妹妹的东西。
有天在路上碰到柴君伟,两人打了起来,围观群众报了警,警察赶来后发现一直追查的柴君伟找到了。柴君伟瞧见警察赶来想逃走,被安木恒死死抓住。
警局里,因为三年前白戚一和马超的案子,叫她们来认领当年是谁打伤他们,安木恒也走被拉进去被认领。
结束后又被带回去,安木恒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着眼,耳边传来柴君伟的声音:“安木恒,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要拉你下地狱,你给我等着。”安木恒睁开双眼,看着蹲在身边的柴君伟,那泛着油光的脸中,眼神仇视着他,他却习以为常,整个人散发冷意说:“我等着”。
没一会儿就听见警察打开门说:“安木恒,有人保释你,出来吧!”听后,安木恒又不屑的瞧了瞧了他,随后从地上站起来,蔑视俯视着还蹲着的柴君伟说:“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冷哼一声走出去,他刚走门警官就立刻锁上门。
柴君伟像疯了一样的跑到门前,拍打着,一直盯着安木恒的后背,大声咒骂道:“安木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吼什么吼?”警官听后拿出警棍敲打着铁栏,见他老实一些才收起警棍走到一边。
即使看不到安木恒的身影,在柴君伟脑里他一直挥散不去,他顺着杆子坐在地上,心里暗暗发誓,别等他出来,只要他一出来一定弄死他,还要弄死那些人。
安木恒走出警局,看到熟悉的那辆黑色轿车,走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坐上车后对着身边的人喊道:“老大”。
“打架?”
“老大,我...”
“呵呵...开车。”老大朝着司机说着。
一路上安木恒都在查探老大的表情,他双手捏成拳,还在想着怎么开后解释,就听老大说:“我曾经教导过你,遇到事情不要冲动,像那种无耻之尤的人,何必为他们动怒呢?”
“是我冲动了”安木恒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捏成拳的手也松了。
柴君伟判了5年,想到这安木恒的思绪拉了回来,手中早已冷却的咖啡,他喝了口,唯一遗憾的就是至今他都没能找到杀害他妹妹的凶手。
每次看到白戚一他总会想到躺在停尸房的妹妹,他不想戚一出事,这是他唯一的念想。
他算了算有9年没回二爷的别墅,也有9年没有再见过二爷,虽然一直有些恨他,但时间都过去了,他拿起手机,拨打9年未拨的号码。
“恒儿”二爷低沉的声音有9年未听见。
“老大,这几年...还好吗?”
“咳咳...我还好,你呢?”
“挺好的”电话里二爷咳得有些厉害,安木恒有些担心问道:“老大,你生病了?”
“咳咳...小感冒,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叫我老大啊!”安木恒沉默了,只听二爷继续说:“你这一走就是9年,难得你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五十几岁的二爷虽然身子骨不如当年,人一上年纪就唠叨,安木恒很耐心听他说之前的事。
二爷至今未娶过谁,但二爷把心里的感情一直埋藏在心里,不属于他的永远都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