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得意忘形的笑着,对于顾庭骁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他恨不得赶紧拔掉。
要不是他,他怎么会一无所有?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他势必要除之而后快。
“呵!”温如溪冷嗤一声,面不改色的抬头迎上杨帆喜出望外的目光,嘴角扬起漫不经心地笑。
“你笑什么?!”见温如溪扯嘴笑,杨帆只觉这笑仿佛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面色立马阴沉,露出凶光,眼里乍现出强烈的愤怒和恨意,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是在笑我吗?”
“嗯,挺有自知之明的!”温如溪散漫道。
“你凭什么笑我?”杨帆抓住温如溪的头发,脸色铁青的厉害,怒气几乎遏制不住:“我告诉你,今天过后,我让你和顾庭骁再也笑不出,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
“好啊!”温如溪强忍吃痛扬唇,眼底的阴狠一闪而逝。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温小姐,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这里将会是你和顾庭骁的葬身之地!”话落,杨帆狠狠甩开了温如溪的头。
这次,他绝对不会让顾庭骁再逃掉。
“去把这女人押往郊外工厂,我随后就到!”杨帆吩咐手下,摩挲着手掌,眼中快意更甚。
“是!”
与此同时,顾氏别墅。
“二少,你真的要一个人去么?”沈彦驰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浓浓的眉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形,担忧溢于言表。
他自是知晓杨帆绑架温如溪的目的是为何,可若让二少独自前往,显然不妥。
虽然二少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保不定对方会藏着阴招。
这个风险他承担不起。
顾庭骁没有马上回答,干脆利落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幽深的瞳孔泛着凌厉的寒光,嗓音低沉带着凉意:“嗯,我先去和小溪汇合,你们随后来不要打草惊蛇,见机行事!”
沈彦驰清晰地抓住了“汇合”两个字眼,当下心中了然,悬在半空的石头也随之落下。
他就知道以温如溪的实力不会轻易被杨帆桎梏。
“好,我明白了,二少!”沈彦驰颔首恭敬应下。
顾庭骁不再多言,开着黑色迈巴赫赶往目的地。
——
天色暗淡无光,不时有风吹来,产生沙沙沙的响声,气氛变得阴森且诡异。
这地方荒废很久,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顾庭骁犀利的目光扫了眼周围,眸底的温度渐渐褪去,倏而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杨帆的电话,声音冷硬:“你人呢?”
“你别急啊,我就在你附近!”话落,突然强光直射眼睛,令顾庭骁有种不适感,本能反应地眯了眯眼。
下一秒,便见杨帆慢悠悠地走来,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稍稍眯了眯眼,工厂就亮了一片,顾庭骁一眼就锁定坐在椅子上的温如溪。
“小溪!”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飘荡在空气中。
温如溪给了顾庭骁一记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先不要管她。
顾庭骁点头,移开了视线,眼底的温度在看向杨帆时愈发冷。
杨帆啧啧两句,昂起下巴,朝顾庭骁勾勾手,冷哼道:“顾庭骁!你先把顾氏股份转让书交给我,然后你从上面跳下来,我开心了,就放了温如溪!”
相比亲自动手,他更喜欢看顾庭骁自我了解。
他倒要看看顾庭骁能为温如溪做到哪一步!
顾庭骁一双漆黑见底的瞳孔折射出冰冷的锋芒,薄凉的嘴唇抿起:“杨帆,你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把股份交给你,你放了小溪,现在多加了条件,岂不是食言?”
男人对杨帆的出尔反尔丝毫没觉得意外,似是早料到了一般,眸子森冷且散发寒意,令人不寒而粟。
杨帆深吸了口烟,露出阴森至极的微笑,合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更显卑鄙。
他取下嘴边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地捻了捻,“顾庭骁,你还是太嫩了!温如溪在我手上,我说了算,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她!我不逼你!”杨帆的气势很足,像是咬定顾庭骁不会丢下温如溪似的。
顾庭骁瞥了眼温如溪,见她轻眨着眸子,嘴张了两下,顾庭骁读了出来是“马上”的意思。
“怎么?哑巴了?没想到堂堂顾家二少爷也会有怕的东西?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温如溪就随便我怎么处置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杨帆眼中闪过熊熊的烈火,语气极具挑衅:“我还以为你能为心爱的女人做到什么份上,没想到就这?”
温如溪冷冷地睨向杨帆,手上不自觉加快速度。
她不会让杨帆得逞的!
顾庭骁冷笑,一只手揣在裤兜,走上前,巧夺天工般俊美的脸庞弥漫一丝彻骨的冰冷,话语直冲心底:“好啊!我答应你!”
“哈哈!果然是个痴情的种子!”杨帆笑得得意万分,连带着表情都瘆人极了,股份呢?先给我!”
等拿到股份,他再慢慢欣赏顾庭骁是怎么死的,不是更快哉?
届时,他再解决了温如溪,把他们埋在这,谁都不会关联到他身上。
一想到今天过后,整个顾氏会是他的,杨帆心中的激动快要忍不住。
“赶紧给我,别浪费时间!”杨帆见顾庭骁没反应,扯着嗓子骂了一句脏话。
莫非,顾庭骁在拖延?
“急什么,我马上就给你!”顾庭骁眯了眯眼,然后将文件扔在地上。
“看好她!”杨帆看了眼顾庭骁,确定他不会耍什么花样之后,掉头吩咐身后的人盯住温如溪。
在他弯腰的瞬间,顾庭骁踢起地上的灰往杨帆眼睛而去。
“你想做什么?!”灰飞进眼里使得他睁不开,杨帆大惊,登时察觉不妙。
他竟中了顾庭骁的计!
这时,温如溪也挣脱掉了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看她的人没反应过来前,几个箭步直接冲到杨帆的身边,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禁锢着他的胳膊,脚狠狠的踹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