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野怕是个神经病吧!
找男人?
开玩笑!
她才没那时间。
想归想,蒙千澜却是没发火,眼眸平淡如湖水,仿佛什么事都无法撼动她的情绪。
“哦,去就去了。”女人淡淡回应。
纪星野故作出一副受伤的神情,眸光散发着幽光,扬起下巴,托住蒙千澜的下颌,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啃又咬的。
蒙千澜吃痛地叫了一声,伸出手想打纪星野,还没招呼到便让男人一手禁锢住。
纠缠这么久,这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用眼睛看,他便能猜到。
纪星野眸光深沉像是一个无底洞,直挺挺地盯着蒙千澜,骨节分明的指头触摸至她柔嫩的嘴唇,反复摩挲,仿若是在确认什么。
他声音沙哑魅惑,落在人耳膜处好听万分:“宝贝,我走后,记得想我,还有,你是我的!”
若是可以,他真想在蒙千澜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让她这一辈子,只能和他捆绑在一起。
包括,喜欢的人也只能是他!
听着纪星野霸道极致的口吻,蒙千澜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的,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抗。
待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
算了,就纵容这家伙一回吧!
谁让她一开始就没拒绝呢!
陆家别墅。
陆思淮脱下黑色西装外套,一张妖孽俊美立体的脸庞散发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他走了几步,倒在沙发上,用力吸了口气,仿佛这样能减轻心中的沉闷感。
他伸出手抓了把亚麻色碎发,一双幽蓝的瞳孔蕴含苦楚,忽而坐起身,望着天空挂着的明月,心口弥漫惆怅。
小溪跟顾庭骁走,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可他为什么心里依旧会疼呢,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有蔓延的趋势。
况且,就算小溪和他走了,他又能给她什么?
越想,陆思淮心里愈发心烦意乱,踢了下沙发,站起身,走到柜子上拿出了一瓶1919年的伏特加,倒了一大杯放在桌上。
唇角延伸抹讥笑,苦涩在舌尖来回打滚。
只见男人往高脚杯倒了一大杯,随后肆意的一口饮尽,像是喝白开水似的。
烈酒灼烧心肺,胃部、食管里都有那种烧灼感,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周而复始地一杯接着一杯。
“小溪,小溪……”陆思淮一声一声地低喃着,嗓音里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眷。
那是不能说的情愫,亦是不能见光的。
蓦而,陆思淮眼尾猩红,砰地一声,他径直把杯子捏碎,声音很响亮。
不远处的江曜听见,赶忙赶过来,生怕这位爷出什么意外。
杯子碎了一地,玻璃渣硬生生地扎进男人带茧的肌肤,不一会儿掌心被鲜血浸染。
“爷!您手受伤了,我马上去请医生过来!”江曜急急忙忙地开口,作势要请医生过来。
“滚!我不需要!”陆思淮看着流血不止的手掌,冷斥道。
玻璃渣扎进手心的疼一点都比不上心脏的疼。
只是小伤而已,他死都不怕,会怕这?!
江曜被一顿呵斥,心中担忧未减,但怕激怒陆思淮,叹了口气后,犹豫的退了出去。
他们这位爷真是固执到极点,谁的话都不听,特立独行。
不对,陆爷听溪爷的话啊!
可如今溪爷不在,谁又能劝得动?
江曜微微叹气,站立在不远处,不敢离陆思淮太近,又不敢离他太远。
——
温如溪给顾庭骁包扎完毕后,把医药箱放到身侧的桌上,墨黑浓密的长发散落在背后,一双美眸盯着顾庭骁看,嗓音温和:“顾庭骁,6月6号那天你是不是出现在机场过?”
那天她在机场见到的那个神似他的人,兴许不是她的错觉。
顾庭骁伸出手捏了捏温如溪的手,呼吸绵长,嘴角弯起:“嗯。”
忽地想到什么,他挑眉反问,拉近温如溪的身体,嗓音低沉而极具魅惑:“那天你也在?”
所以,他们完美错过了?
温如溪笑了笑,“嗯,在,如此看来,我们的缘分挺浅薄的!”
她调侃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着,逼近人的心底。
顾庭骁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尤其是听到没有缘分这几个字。
他凑上前去,托住温如溪的下巴,目光暗沉几分,盯着女人红润的嘴唇,嗓子悦耳如大提琴般醇厚动听:“谁说没缘的?就算没缘,那又如何?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顾庭骁的妻子!”
话落,男人径直用唇堵住了温如溪的红唇,灵巧的舌尖扫至她嘴巴内的每一处。
大掌搂住女人纤细无比的腰,心神荡漾。
再次浅尝到这迷人心魂的禁果,顾庭骁不再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欲望,霸道而又来势汹汹。
温如溪回抱住顾庭骁的腰身,紧贴着他暖呼呼的胸膛,同样热情的回应着。
两个人都毫无遮掩的把自己最深层的思念,心中的情感,最原始的欲望,全部倾注在了这个吻当中。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吻。
国外
周若兮坐在沙发上,晃了晃脚丫子,巴掌大的小脸很是好看秀丽,头上还戴着蝴蝶结发夹。
一身浅蓝色裙子勾勒出曼妙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完美,她捧起桌面上的手机,思忖片刻,便摁出了在通话记录里通话次数最多的号码。
一首歌刚刚响起,电话很快就接通。
周若兮眨巴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嗓音犹如棉花糖般甜美:“沈彦驰,你和庭骁哥哥现在在哪里啊?”
自从回到国外,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具体是啥,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和二少在花都。”沈彦驰沉稳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响起,心里的涟漪随着这个主动打来的电话轻轻掀动。
他没想到周若兮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以往基本是他联系的居多。
周若兮听到那抹令人心安的声音,心头莫名涌上丝异色,久久没回话。
声音戛然而止,气氛却不尴尬。
沈彦驰主动问话:“周小姐,你在国外还好吗?”
周若兮咬了咬手指,敛了下长而密的睫毛,露出浅浅的笑容,“还好,对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国外找我玩。”
不由自主,这句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