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的小奶音顿时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员工们纷纷看向这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愣了下。
“舅舅!”温泽冲上来就抱住陆思淮的大腿,像是一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乌黑的大眼睛如葡萄似的可爱十分。
声音软软糯糯的仿若是含着棉花糖。
陆思淮本心情不善,可当听到那道小奶音,脸色由原来的严肃沉重变为柔和十分,绷紧的下颌线条舒缓。
他伸出手一把将温泽抱起,托住他的臀部,带着笑意询问:“小泽,你怎么来了?”
这时间段,温泽应该是待在家里吧,怎么突然就到这了?
原来他们不可一世、冷漠无情的陆爷是会露出笑脸的人啊!
还这么温柔,百年难得一见啊!
众人不禁看呆了,脑补陆思淮以后带娃的画面。
不过,他们可不敢调侃陆爷,只敢在心里想想。
温泽挠了挠圆润的耳朵,用脑袋蹭了蹭陆思淮的肩膀,咯咯直笑:“舅舅!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小屁孩嘴巴甜的仿若是抹了蜂蜜似的。
陆思淮眼底泛起笑意,湛蓝色的眸子倒映着温泽的脸,看着那与温如溪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柔软一片。
声音磁性且好听:“小泽,溪溪人呢?你不会是自己溜出来的吧?”
“哪有,舅舅,我可听话了,妈咪在……”
温泽鼓起肉嘟嘟的脸蛋,刚想说什么,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美艳的人儿走了进来。
她眼神锁定住陆思淮怀里的温泽,略感无奈,走上前,点了点温泽的额头:“泽宝,你怎么在这里?跟我出去,别打扰你舅舅工作。”
说着,就伸出手就把温泽从陆思淮手里抱下来。
“知道了,妈咪。”温泽乖乖地站在温如溪的旁边。
温如溪抬起眼皮,美眸掠过一抹无奈之色,轻声道:“思淮,你先开会,我带他出去,我没看好他,让他打扰你了。”
“没事,溪溪,你们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待会就来找你们。”陆思淮面色轻柔,微微一笑,笑容摄人心魂。
“好。”
温如溪带着温泽离开,会议室里重新恢复了起初凝重的气氛。
陆思淮断然没有了开会的心思,便是想着速战速决,他好有时间去陪小溪他们。
“继续吧,争取在十分钟内结束。”陆思淮看了一眼手表,淡淡道。
众人莫名松了一口气,都想着让这十分钟赶紧过去,不然太吓人了,心脏病都得被吓出来。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
陆思淮脱掉外面一层外套,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衬衫,清爽且帅气,迈开步伐,走进办公室。
一进去,就看到温如溪在喂温泽喝水,眼神骤然温柔无比。
他放缓声音,道:“溪溪,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是有事。
温如溪轻轻眨动眼睫毛,放下手中的水瓶,如实开口:“思淮,我打算带着泽宝回京都。”
京都?!
小溪去京都做什么?
难道她想起什么了?
京都对他而言不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因为某个人的缘故。
“溪溪,在花都不好吗?怎么要去京都了?”陆思淮顿时有些笑不出来,僵硬在原地,神情复杂。
温如溪摇了摇头,眼底泛起一抹迷雾,吐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直觉吧,我想去那里。”
不知为何,听到京都这个地方,她的心跳得很快,对此,她觉得很奇怪。
因此,才要去一下京都。
陆思淮思索片刻,看了一眼温如溪的脸,压下心底波动的情绪,眼眸幽深,缓缓道:“好,你去吧!我让梁廷去接你,然后你去温氏集团上班,等我忙完这个项目再去找你们。”
小溪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溪了,就算是遇到顾庭骁,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再次受到伤害。
见陆思淮答应,温如溪点了点头,道谢:“谢谢你,思淮,麻烦了。”
“不用,你和我之间不必说这些。”陆思淮笑了笑,魅惑十分。
“对了,酒吧那个女人也不错。”温如溪没说完整,但是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让陆思淮可以考虑一下。
陆思淮嘴角维持着弧度,没说话。
次日,霜降,冷空气袭来,冻人骨头。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开往悬崖之下的地方,道路崎岖,黄沙泥土漫天。
十分钟后,车辆停了下来,在某处位置停放下来。
男人推开车门,皮鞋擦得发亮,迈开一双大长腿,黑眸如深潭一般不可测,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望着空旷的地方,男人捏紧了拳头,脑袋里的神经在被不断拉扯着,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眼底泛起深深的痛色。
他再一次来到了小溪出事的地方,心口涌上一股无能为力的苦涩,浓浓的无力感犹如发洪水似的要把他淹没,窒息而亡。
“阿驰,如何?”顾庭骁鹰隼的眸子透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喉咙发干发紧,望着刚打完电话的沈彦驰,声音冷漠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沈彦驰看向顾庭骁,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得说出口:“二少,还是没有查到夫人的消息。”
话音落下,顾庭骁沉默了。
5年了,整整5年了。
查不到一点有关于小溪的消息。
小溪,你在哪?
你还活着对吧?
“嗯。”顾庭骁漫不经心的点头,眯了眯眸子,捂着胸口疼的位置,坚定开口:“小溪不会死的,她绝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会……”
沈彦驰的心微微刺痛,看到二少嗫嚅重复着那一句话,于心不忍。
二少对夫人的感情是深入到了血肉里的,只希望夫人是真的还活着,不要留下他们二少一个人。
纪星野找来了有权威性的专家给蒙千澜治疗。
一治疗,就治了5年,但不幸的是蒙千澜仍然没有苏醒的预兆。
纪星野将蒙千澜送回了跑腿组织疗养,每天都会准时过来和她说话。
对他而言,只要阿澜能够活下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
纪星野端来了温水,拿来了毛巾,用水沾湿,随后给蒙千澜擦着裸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