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师错愕十分,微微睁大了双眸,内心被浓浓的担忧与愧疚所占据,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忙道:“不对劲啊!那那个男的是谁?!”
“老师,我是温泽的家长,麻烦您调一下监控,我想看看。”温如溪脸色凝重,眉宇之间弥漫着一股忧愁,紧紧攥着手指。
“老师,我们都想看看是谁带走了温泽。”顾庭骁跟着开了口,微微抿着薄唇,嗓音冷沉。
老师六神无主,见顾庭骁和温如溪这么说,一口气答应下来:“好,你们跟我来监控室吧。”
一行人来到监控室,老师让人调了前不久的监控。
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监控画面,未曾分神。
忽然,监控画面显示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看着背影,隐约有些熟悉。
顾庭骁眯了眯漆黑的眸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指着画面的那个男人,冷声道:“麻烦放大一下那个男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顾曜北。
呵!
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还是大意了,才让他有机会接近温泽。
“好的。”
男人的脸放大,顾庭骁看清楚这人的长相,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大致轮廓已经知道了。
果然是他!
顾庭骁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眉头皱成川字型。
陆思淮也是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湛蓝色的眸子泛着沉色,薄唇紧紧抿着。
可恶!
顾曜北怎么敢的?!
温如溪看到男人的模样,愣了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她见过!
他说他是顾北,是华麟集团梵尔的特助。
怎么回事?
所以他说的对付就是拿泽宝来对付他们?!
“我见过他,他说他叫顾北,是华麟集团的人。”温如溪一五一十的道出,嗓音裹挟着担忧与沉重。
闻言,陆思淮和顾庭骁共同看过去,两人脸色乌云密布。
“小溪,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顾庭骁抬起眼皮,看向温如溪,目光幽然且深邃。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查到是华麟集团在背后捣乱,所以就去约梵尔见面。不过见面的时候梵尔没来,反倒是他来了。”
温如溪沉着脸色,浑身都紧张起来,眯着眼睛,开口道:“但是他为什么要绑架泽宝?难道是想借泽宝来威胁我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做法也未免太卑劣了吧!
泽宝是她的心头肉,他绝对是不能有事的!
顾庭骁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睑,细长乌黑的睫毛遮盖住眼底的情绪,抿着薄唇,缓缓道:“不一定,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他和顾曜北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
可以说,不是顾曜北死,就是他活。
他们俩向来就是水火不相容。
温如溪微微一愣,对顾庭骁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顾庭骁,询问道:“顾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难道顾庭骁和这男人有什么过节么?
顾庭骁脸色沉寂,提到顾曜北字眼的时候,周身的温度都下降了,仿若是变了个人。
他站得笔直,棱角分明的脸庞没什么情绪,墨黑深邃的瞳孔眺望远方,声音夹杂几分冷意:“他不叫顾北,他是顾曜北,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和他关系不好,所以这次他很极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顾曜北知道温泽是他的孩子,所以才会绑架温泽,用他的软肋来威胁、要挟他。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闻言,温如溪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顾庭骁和那个男人有这层关系!
但要是冲着顾庭骁下手,他绑架温泽做什么?!
陆思淮眼神阴鸷,眸中被一片黑雾所覆盖,沉如黑夜,伸出手揉了一把头发,脸色冷了几分,看着顾庭骁。
他直挺挺地盯着顾庭骁,神情严肃凝重带着杀意,伸出手拽起顾庭骁的衣领,咬音加重,语气泛着杀气:“顾庭骁!你最好确保小泽安全无恙,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很气,顾庭骁和顾曜北的恩怨凭什么要牵扯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来?!
所以,小泽要是什么好歹,他和顾庭骁就没完!
陆思淮拽着顾庭骁放了狠话,顾庭骁脸色淡定得如同局外人,他眼神沉了下去,冷冷看着陆思淮,淡淡道:“我知道,我不会让小泽有事的。”
小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看到他被顾曜北伤害。
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温泽。
“思淮,这里是学校,你放开顾先生,别乱来。”温如溪见陆思淮仍然拽着顾庭骁的衣领,脑袋轰轰轰地疼,开口劝解。
她是真的害怕这两人会在这里打起来。
陆思淮看着温如溪焦急担心的样子,眸中划过了黯淡,犹如钻石失去了光泽,闷闷地应了下:“嗯。”
“顾庭骁!记住你说过的话!”陆思淮松开顾庭骁的衣领口,胳膊垂放在腿上。
顾庭骁整理了下衣领的褶皱,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温如溪,声音柔和了几分,缓缓道:“小溪,没事的。顾曜北他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既然顾曜北想要用温泽威胁他,那么肯定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东西。
“希望如此吧!”温如溪心口涌现不安的情绪,心乱如麻,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噬着她的心脏。
三人焦急地等待,等待着那通来电。
十分钟后,空气中飘荡着悠扬的音乐声,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脏狠狠揪住。
顾庭骁从兜里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一个陌生来电,眸中掀起波澜。
“应该是他。”
顾庭骁快速接通电话,而后,耳畔响起浑厚沙哑的嗓音,仔细听,带着些许得逞与讥讽。
“顾庭骁,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吧,我一回来就给你带了这么大的惊喜,喜欢吗?”顾曜北贱兮兮地开口。
顾庭骁拧了拧眉头,漆黑见底的眸子泛起黑沉,声音渗透冷意,冻得人瑟瑟发抖,“顾曜北,你想做什么?”